&&&&站在最后面,被帽子扣住半个脑袋的二狗子。
二狗子穿着一身相对普通的衣服,看上去除了身高外并不显眼。可李季太熟悉二狗子了,只是这么看了一眼,李季就能确认是他。
压下了心中的激动。转过头稳稳坐在椅子上。左右孩子没事了,剩下的就都没事了。
很快,伙计就带着二人上楼了。一进屋二狗子就快走炼骨到了李季近前。一把摘去帽子,二人四目相对。
谁都没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只是这么对视一眼,随即都笑了。
笑的那般灿烂,带着满面的红光。
分开了难熬的一宿,终于见面了。
另一边给三丫瞧病的郎中瞧见了县太爷府上的府医一愣,顿时心里头有了不好的预感。
李季也没往府医。这府医可不是普通的家丁下人,虽说医者地位并不高,比不得士农工商,但照比下九流还是高些层次的。所以在府里只能说是请去养着的府医,不是下人更不是奴才。遇到个感恩的,对府医都是客气有家的。
毕竟医者治病疗伤,人若是有个头疼脑热的,能不能好都是要指着人家的。
“有劳了。我这边等的太心急,就先就近叫了人来,好在病情不严重,已经治了。”
府医不笨吗,当然清楚请他过来瞧病是只是托词,李季只是想见大爷(二狗子)而已。
府医看看床上那还烧着的孩子,过去伸手号脉,点头道:“确实不严重,暑热而已,用了药别再热着了,两天也就痊愈了。”
这话跟郎中讲的有些出入,若是再发现不了什么,那李季也是傻透了。
李季看向郎中。那郎中身子一颤,站起身少了刚刚的自若,开口声音都多了些颤抖:“敢问……敢问公子是……”
李季还没说话,那边伙计已经开口教训了:“大胆,这是县太爷家里头的亲戚,没看到说家人病了,县太爷立刻拍府医过来瞧瞧吗?”
那郎中扑通一声跪下了,原以为是遇到了比好卖卖,哪成想招惹了祸事。这欺负到县太爷亲戚头上了,哪里会有好?
李季也明白过来了,这是被当成冤大头。
刚好那抓药的伙计带着药回来了。府医瞧瞧跪在地上抖筛子的郎中,直接将药接过来,打开药方子看一眼,再打开包好的汤药看看。
李季问道:“怎么样?”
府医直言不讳道:“确实是治病的药,不过里面有一半都是昂贵的补药,吃不好也吃不坏的,就是价格高。”
那郎中练练求饶:“大爷饶命,小的有眼无珠,不知道是大爷您。求求您高抬贵手,饶了小的一会吧,小的肯定不敢有下回了。”
李季也不急着要他起来,在村里头也解决过两次类似的事情。就连现在李季自己都忍不住想,他就这么像个冤大头好被占便宜的吗?
“怎么就想起来骗我来了?”府医说了,药确实是能治病的药,由此可见这个郎中还是有些良心的。
郎中答道:“大爷赎罪。小的也是鬼迷了心窍。平日里头给人瞧病多事穷苦人,劳心劳力赚不得几个字儿,所以小的才会动了歪心思想着多赚些银子贴补家用。小的有罪,但小的没有一点害姑娘的意思。这些药虽贵,但是吃了一定会见好的。求求大爷给小的一次机会,小的绝对没有下回了。”
郎中说这些给出的消息有两个,一是他从来没有坑害过穷人家的钱,二是他没有害人之心,药吃了是有用的。
郎中也确实是个可怜人。若是换了旁人,肯定是连忙要他起来,甚至贴补些银子。
李季却没有那么大的善心。开口道:“你赚不来银子,确实可怜。可将心比心,旁人家的银子就是好赚的?就是咱们县里头的首富,他们口袋里的银两有一点算一点,那都是一个铜板一个铜板攒起来的,不是大风刮的。你说穷苦人手里赚不来银子,就活该去多赚富人家的银子?”
李季思虑清晰,郎中清楚这条路走不通,就不敢再有歪心思了:“大爷您说的对,小的该死,小的保证以后再也没有了,求求大爷高抬贵手,饶了小的一回吧。”
李季这才点头,道:“我也不是不开明的人。诊金多少我照给,这药你拿回去吧。这以后可别在有这事。你知道我跟县太爷有这么一层关系,要想抓你,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郎中练练点头,哭的心都有了:“不敢不敢,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走吧。”李季道。
等郎中走远了,李季才对府医道:“麻烦您再给开个方子了。”
府医又开了药房,让伙计再去抓来。府医伸手给三丫按了身上的几个地方。也许是什么xue道,按完了三丫脸上的痛苦就少了不少。
李季没见过这个,只觉得神奇。看着郎中眼睛里都带闪光了。不怪李季没见过市面,实在是太厉害了。
“这是不是就好了?”李季问道。
府医笑道:“哪有那么快,就是缓解一下,治标不治本。开的药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