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战乱的时候。能这般干脆的处置了,至少现在看来, 他值得县太爷为之效命。
叫了这么久的县太爷,主要还是他的本命少有人知,就算有人知道, 也没人敢叫。
他大名沈天湛,至此以后没了县太爷的头衔,这以后还不知是什么。
李季想起之前那张通缉令,只觉得压根发痒:“他是罪有应得!”
“这是当然。”沈天湛拍拍李季的肩膀,“无论判决如何,都是他罪有应得。乱世用重刑,他好不了。当初他们一门心思的想要你跟二狗子的脑袋,现在咱们也好好去看看他的下场。”
二铲子这个人,或许从小就是往歪的地方长得。
李季抬头看看沈天湛,想起若不是没有二铲子,沈天湛或许就不用回到那火坑里头。那二铲子娘更是居心不良曾经一门心思的要将敌军引入山中。
那时如果叛军真的找到了营地,那满营地三千来口人,都会面临性命之忧!居心何其狠毒!
李季跟二狗子进屋收拾一下,带上一身衣服下山。直到山下,才换上一声崭新的衣服。
价值不菲的玉佩压着衣角,头上发冠带着,那龙眼大的珍珠阳光下光泽正好。二人站在哪一出,好不光鲜。
二铲子一心想要他们二人的命。李季不光是要好好的走出去,还要光鲜亮丽的站在二铲子面前。告诉他,爷的命,可不是你这样的苍蝇伤的了的。
与此同时,也等于将二人的身份正式映在阳光之下。他们是父子三人,至今以后,只要沈天湛还站着,那么就没有能欺负的了他们二人。
身边几个丫鬟下人伺候着给二人打理好行头。头一次面对百姓,最起码的形象还是要有的。
二铲子娘刚穿上的锦衣被扒了下来,换上了粗麻的囚衣。粗糙的衣服穿在身上,磨得身上发疼。从前虽然一直穿旧衣服,但至少穿着还算舒服,特别是旧衣服,传了几十年,布料会别的非常合身。
而二铲子此时此刻,也丝毫不见风光,囚车停下来,扑面而来的是各种烂菜。
倒退一个月,他还风光的回村里耀武扬威,还顺手指了几个原本对他不屑一顾的俏丽姑娘抓回去作妾。
这才一个月的功夫,那跟娘亲再度回到了村中,已经是这般狼狈。
审他们的地方就是在这个他从小长大的村里。那同村的,乃至同族的,无不咬牙切齿,恨不得撕碎了他生吞了他!
特别是那几个被抢走闺女的人家,手拎着才到就要砍过来,好不吓人。
二铲子娘还在不停的苦苦哀求,二铲子看着灰蒙蒙的天,只觉得老天爷一直在玩弄与他。
从小,他娘就一直告诉他,他是有大本事的。那些粗活累活,都不应该是他这样未来的大人物干的。总有一天他会出人头地,那时候谁都不会再看不起他了。
他盯着同村的鄙视长大,用着二铲子娘攒了一辈子的银子娶了个贤惠的媳妇回来。村里都说他是走了狗屎运娶了好媳妇,可是二铲子却觉得,他是有大本事的人,却娶了这么一个普通的女人,是这个女人配不上她。
媳妇越是退让,就越是增长他嚣张的气焰。二铲子娘总算媳妇熬成婆,将家中大小事情压在媳妇一个人身上。而二铲子,也终于在媳妇的身上,找到了当主子是是什么滋味。
现在Jing力了这么多事情,他死里逃生好容易爬到了副将的位置,眼瞅着就要报仇走在这辈子的巅峰。这一夜之间,他再度成了阶下囚,还连累他的母亲,一起受这样的获罪。
母子二人被推下囚车,带着厚厚的枷锁。坐过牢,又当过兵的二铲子清楚。这枷锁可不是普通来的东西。这明显是最重的哪一种。就这种东西,带着站在那里,不出一日,人就能活活压死。
开来,他是活不过这一日了。
连踢带推的把他们母子推到了村口的空地上。后面是村里,前面就是这二年李季新盖的大房子。而不远处,就是当初二铲子险些点起来的牲口圈。
围了那么多的村里人,却没有一个对他们二人有丝毫的怜悯心思。二铲子被枷锁压得抬不起头。他只能跪伏在地上,让地面帮忙支撑一下枷锁,才能勉强抬头看一看。
来人他不认识,但既然是将军都无法影响的人,那一定是大人物。
“李二铲!李周氏!你们可知罪!”
二铲子娘姓周,叫什么名字,早就没人记得了。
二铲子娘此时也感觉到在劫难逃了。之前被审过,应该是什么罪名,她心里头清楚。
“大人!青天老爷!我儿子他冤枉啊!都是我做的,啥事都是我干的!是我逼着他的,是我用孝道逼他做的。我儿子打小就孝顺,什么都听我的。跟我儿子没关系!大人,你把我砍了吧!什么都是我做的!”
此时此刻,二铲子娘一心护着二铲子,只认为把罪责揽下了,二铲子就没事了。
二铲子绝望到了极致,冷笑道:“娘,您还没看出来吗?他们把咱们送到这里,就没打算让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