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四叔。”李季淡然开口,“就算你不认我这个四叔,那我也是永安侯的干儿子。还是叫我一声四爷的好。”
李季头一次干这仗势欺人的勾当。要真说有什么感想,李季还真有。那就是爽翻了。
之前二铲子仗着身份迷惑了将军下了通缉令。现在李季就仗着沈天湛的势好好耀武扬威一番。
要让他知道,从始至终,无论是勤奋、辈分、身份!他二铲子在李季的眼里从来都不是一盘菜。
二铲子娘也看清了李季的那一身光鲜,比她那时穿的锦衣还要华丽。她不停的对着李季磕头:“四爷!四爷我给你磕头了!二铲子他还小,他还不懂事,求求您看在您是长辈的份上,饶了他这一回吧!”
二铲子还小?他可比李季还要大个六七岁,竟然还要李季念着他小不懂事。在二铲子娘的心里头,二铲子永远是哪个需要她保护、鼓励才能活的快乐的孩子,却从未想过,她给予二铲子的这些,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
这回李季没有回答,过了近日,他们也不会再见面了。多说无益。
审案官回到座位,一排惊堂木要求素净,让衙役将二铲子娘扶好了,此时二铲子娘的额头已经见了血,嘴里头还不停的说这她儿子是无辜的。
审案官道:“既然犯妇已经认罪,那本府宣判!罪妇李周氏居心不良,教唆副将李二铲诬陷永安侯世子!念及新皇登基恩泽天下,免去死罪,杖打三十,流放三千里到西北边关修建长城!以观后效!”
被判了重型的二铲子娘满脸的喜色,连连叩头谢恩。她以为审判官既然已经将罪都落在她一个人头上了,二铲子就没事了。
二铲子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难不成是将军念着他的救命之恩,帮她买通了审案官?
审案官唇角却带着寒意,目光盯着二铲子,忽然开口又道:“犯人李二铲,你可知罪!”
二铲子就知道他不会放过自己,挺直了身子冷笑道:“草民无罪!”
他怎么会有罪!分明是老天爷不公平。凭什么当上永安侯的不是他!凭什么居高临下的不是他!他生下来就是享福的,凭什么不给他这一切!
明明二铲子娘从小就跟他说的,为什么到头来什么都没有了。
审案官也不听他的,只道带证人,很快十几个穿着囚服的男人被扯了过来。
二铲子费力的转头望去。都认识,正式当初一起要逃跑的那些人。
二铲子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审案官会那么轻易的将罪名都给二铲子娘一个人独揽。新朝建立,不宜杀太多人。所以让二铲子娘将之前的罪名都揽下来,只判她流放,还能给大吴一个仁慈的名声。只是三千里迢迢之路,二铲子娘一个妇人又怎么会受得了?多半没到半路就死了。
而二铲子这边,面对的则是临阵脱逃。按照军规,没人追究打一顿就过去了。若是深追究起来,那是斩立决的重罪!
十几个人异口同声只认二铲子是组织逃兵的首领,纵使二铲子有心辩驳,也是百口莫辩!
二铲子目光转向李季,李季虽说每件事,却也听说过逃兵是重罪。这个就属于军队自己的事情了,李季这个旁观的,也做不了什么。
二铲子咬牙切齿道:“你满意了!”
李季没理会他,而是越过了他看向村里人。这些都是熟悉的面孔,他们也在看着李季还有二狗子。有的羡慕,有的嫉妒,更多的是疑惑。二狗子不是恶霸的儿子吗?
审案官一排惊堂木,道:“犯人李二铲!临阵逃脱扰乱军心,按律,斩立决!”
两个衙役扯着二铲子道十字路口,那边早已经收拾出了一片地方来。刽子手含口酒喷在刀刃上,虽然天气Yin沉,可依旧能瞧见上面的水珠子泛着寒光。
刽子手抖抖身上的rou,一脸凶神恶煞盯着二铲子,没说话,已经足够瘆人。
每个刽子手的必备条件,就是必须长相奇丑。只有这样才能避开妖魔邪祟。
“你们不能杀我儿子啊!”二铲子娘挣扎着要去抱住自己的儿子,“你们不能杀我儿子!要砍砍我!左右我老太婆不想活了!我儿子时候无辜的啊!”
李季坐在小凳上没动,沈天湛和二狗子一样没动。虽说他们都恨二铲子进骨头里,可还没到看他砍头的程度。李季没见过断了头的人是什么样,可想想都觉得瘆得慌。往那边瞄一眼,那边已经围满了人。
三人坐着无言,最后还是二狗子先开口:“以后就没他了?”
沈天湛道:“人头落地,自是没了。他这一生没有好事,现如今这般,在场的人除了他娘没有一个不叫好的。倒是让人唏嘘。”
沈天湛站起身,道:“回家吧。”这次回家,是回李季和二狗子盖得家。
二铲子被扯到空地上,拆了枷锁将他的手绑在身后。头上插了亡命牌。二铲子目光看着四周,无不适唾弃着他。
此时此刻,他还能说什么?又能做什么?
恍惚间有人喊他,二铲子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