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谁的欺负,得了谁的帮助,他巨细无遗的叫张书墨讲给他听。
对于张书墨父子对他的忠心跟随,江帆是很敬佩的,毕竟与乡下相比,聪明的张书墨如果留下,日后在江府的日子定然是比去前途未知的乡下好过些的。现在享受着这份忠心的是他,初来乍到,这两人给了他很大的安心,而张姓父子不离不弃的跟随与关心,他更是替原身感恩的。他既然占了原身的身体,该报的仇,该报的恩,他是一点不会落下的。
应付着与江家人辞别,江凡坐上了江府给他准备的驴车。
江府不是没有马车,但是马颇贵,来源也少,一向一马难求。江家人中等富裕,家里原本的两匹马都是费了好大力气才买到的,他们似乎认定江凡这一离开再没有回来的机会,所以何必再在他身上浪费钱给他配置马车。
江凡看了看那看上去不太结实的车棚,又看了看自己肥硕的身躯,实在担忧它能不能承载他一个胖子另加两个成年人的体重。
而在江凡从江府离开到出城这段距离,一个来送行的朋友都没有,可想而知,平日里许多嘴上与原主称兄道弟的,并不是真的与他是兄弟。
虽然驴车走动起来的噪音大了点慢了点,好歹没像江凡担心的那样散了架,一路倒是晃晃悠悠的赶到了丽城乡下老宅。
这中间花去的时间,用了二十八天。
老宅所在村庄是丽城下面的一个不起眼的小村庄,叫丽山村,周围田地将村里房屋包围,而周围连绵起伏的山脉又呈聚拢之势将丽山村包围。到老宅的时候,太阳刚刚西斜,此时正是初夏,田里已经开始有活了,不少刚劳作完的村民背着背篓扛着锄头从田里归来。看到江凡三人的驴车,皆好奇地观望。
江家原来是丽山村人氏,后来江家到江凡父亲这一代做胭脂香料起家,为了生意的发展,就举家迁往了上京,留下一栋新修没几年的青砖老宅。祖上的十几亩田地倒是没有卖出去,只租给了当地村民,不让田地慌着,算是给江家留的退路。只每年象征性的收些租子,不过都一直叫村长记着的,这十几年来还一次都没有回来拿过。
现在的江家,早不将这十几亩田地放在眼里了,便把所有田契和老宅的房契一并给了江凡,算是变相驱逐他的补偿。这点补偿和江家的产业比起来,蚊子rou都算不上。
不过江凡目前是一本满足了,有田,怎么都饿不死,更何况他还有系统这个外挂在,自由自在,日子肯定是不会比在江府的时候差。
老宅是栋两进的青砖宅院,十几年没住人了。不过大约是当年修建的时候材料用的夯实,除了屋顶边缘落下了些瓦片外,其他地方倒没什么损坏。
张叔拿出老宅的钥匙把大门打开,一层灰迎面扑来,把人呛得直咳嗽。
等屋里通了会儿风,江凡以袖掩鼻走进屋里。屋里因为常年关着,除了味道有些难闻,就还有许多灰尘了。不过今晚上想在屋里睡是不可能的了,还得在驴车上凑活一宿,明天再把屋子打扫了才能住人。
丽山村周围都是高山,如今山上的树木都已成荫,放眼望去,满眼都是绿意。古代的生活环境虽然不如现代那么方便,但空气质量却是现代不能比的。深吸一口气,满满都是清新的青草香。
房屋前用竹篱笆围出一个小院子,不过篱笆大多腐朽了。江凡站在院子里活动着因久坐不动而略微肿胀的小腿,张叔则在院子周围走了一圈,然后在一个角落扒了两下杂草,露出了掩藏在其中的水井。
张书墨走过去把水井上的石块挪开,往里面看了一下,道:“这水能用,改日空闲了,爹你做个水架子,打水方便些,日后浆洗衣裳,也不用往河边跑。”
张叔虽然不能说话,但是声音还是可以发出一些的,听了张书墨说的,便“啊啊”的应了两声,表示他知道了。
就这么一会儿,天就暗了。张书墨把油灯点亮,刚拿出装着干粮的布包准备三人晚上的吃食,就见远处一点晕黄的灯光慢慢向这边靠近。
来人提着气死风灯,手里提着一个竹篮子,停在江家院子前,试探性的问:“可是江家人氏?”
听声音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
江凡从小杌子上站起来走了过去,礼节性地拱了拱手,道:“在下江家二房小子江凡,不知老人家是?”
老人提灯略微凑近了江凡,在不甚明亮的灯光下打量江凡。见是个嫩白的小胖子,一脸乐呵的挺着肚子站在那里大大方方的任他打量。不知怎么的他忽然有点局促,忙放下了油灯,把手里的篮子递过去,道:“你可能不认识我,我是这村村长。我刚从镇子上回来时听我家那口子说江家门前停了驴车,猜想定是有江家人回来了。你家老宅我虽会不时的帮着打理一下,但难免有疏忽的时候。你们一路劳累,做不了饭,我就叫我家的给你们也做了些,都是些上不了大桌的小菜,你们随意吃吃。”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下称呼,尽量书面化一些。
第3章
江凡有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