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晏承听着它的语气,总觉得还是不太安心。
“那,你除了预知、转移厄运外,还有什么技艺,让敌人吃败仗吗?”
系统委屈巴巴地说:“晏承,我只是小系统,这些不在我的范围内了,这是作弊呀。不能说了,你快专心点骑马,前方就快到村落了。”
晏承已经习惯了它口中总会时不时出现些奇怪的词语了,只叹一口气,抓紧了缰绳继续疾驰在林间小路。
裴时嘉又放出一批探子前去察看情况,瘦猴儿也跟着去了。他要留在军中领队,越是接近,越不敢大意。
从后面陆陆续续回来的探子口中,他们得知了现如今那伙暴戾凶残的古羌轻骑兵的确是快到了村落,他们的战马铁蹄轰隆巨响,全都光裸着上身,只穿着兽皮缝制的皮裤,草藤编织的鞋,身背长弓,凶眉煞目的。
“不能让他们先到村落,我们加快行军!”裴时嘉心里飞快盘算了一下,如若继续顾着给他的兵喘口气、慢慢来,那么村落里的那些百姓就要丧命于先一步抵达的古羌轻骑兵的利刃、箭头之下。
他不愿见到血染全村的惨烈情状,只好加快行军,先抵达村落,守卫村民的家园。
敌人就在前方的认知让全军凝重又警惕,跑了不知有多少里路的步兵也不露疲惫之色,紧紧跟上,内心只想拦截下古羌人。
他们很快赶到了村落,裴时嘉接到最后一个探子的消息是古羌轻骑兵已经在村北的山头了。
“原地休息一会,喝口水,我们准备上!”裴时嘉下令,全队接到命令,一丝不苟地执行,喘了口气,裴时嘉凝视着前方,对方在山背,他们此刻在山腰。
晏承有些心疼地看着他的嘴唇已经干裂,拿了自己的水壶拧开递给裴时嘉:“你也喝口水。”裴时嘉一日下来,说的话也多,他水壶里的水早已经喝光了。
见此,裴时嘉也不拒绝,接过来轻声说:“多谢你,晏承。”而后仰头倒一口,他的脖颈修长,喉结上下一滚一动,看得晏承心中发涩。
裴时嘉没有多喝几口,还给晏承。
“等会儿打起来时,你多顾着自己。”裴时嘉轻轻拍着黑蛋走近他身边,“我怕我杀红了眼会来不及顾着你。你要小心点儿,别让他们伤着你。”
“我会的。”晏承心里堵塞,只觉得现在这样的裴时嘉总让他眼里发涩。
裴时嘉忽然凑近他的脸,低声说:“你可以在远处放冷箭的,不一定要冲上去的。”
晏承听着他继续说,温热的呼吸全都吹在了他的脸上:“如果我们的兵全都折在了这里,你见着不对了就赶紧走,小赤那么快这么乖,一定能带着你逃开这里的。”
晏承睁着眼不敢置信,身为严肃狠厉的小将军,裴时嘉竟然说出了让他逃跑的说。
裴时嘉也瞧见了他震惊的眼神,压抑住心中想要摸摸他的脸颊的念头,给他耐心解释说:“傻子,你还不算是真正的士兵,不如我军营不归我管。所以,无论如何你都要护着自己的性命。”
时间差不多了,裴时嘉对身边的传令的小兵说:“全体整队!”
干脆麻利地起立声和上马的声音随即响起来。
“我们分两队从村落的左右包抄,看见对面的战马没有?在他们抵达村口前,我们要冲过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前面冲锋的骑兵们!擦亮你们的眼,将你们手中的弓箭射向敌人,大刀甩向他们,让他们尝尝大齐儿郎的厉害。”
“后面留在山道上的弟兄们,冲锋前线的骑兵就靠你们的掩护了。”裴时嘉说完,凝视着前方,在对方踏出山头的那一刻,同时下令道,“就是现在!”
“所有人,上!”
裴时嘉他也一起跟着冲锋了,晏承听了他的话,留在了山道上,但也随着裴时嘉的冲前而策马疾驰向前,他一边让小赤快快走在山道上,一边侧头望着冲下山前往村落的裴时嘉。
他的黑甲、他的身形太过耀眼,晏承总是能够在茫茫人海中一眼就看到裴时嘉。
他在骑兵的中央,乌泱泱的人一片,绕过了村落,让村里的人吓得魂飞魄散,但见这些气势汹汹的骑兵并没有伤害自己、烧杀抢掠的意思,再细细一看,竟是扛着大齐战旗的裴家领带着的军队。
裴时嘉这一边的兵早已经知道对方的存在,这一破釜沉舟之势,让对面的古羌轻骑兵所料未及,大吃一惊。
但是他们很快也反应过来,赤身持长枪、弯弓的年轻力壮的古羌轻骑兵也策马疾驰迎面而上,两方的兵马在村后的空地上兵刃相交。
裴时嘉的兵占了优势,他们打得还在懵圈的古羌轻骑兵措手不及,死伤的人纷纷倒地,战马惨烈嘶鸣。
但是论马上战斗,大齐的军队终究还是比不得百年来的马背上的战斗民族,很快古羌人也找回了自己的优势,铁蹄踏上了大齐士兵的尸体。
两方在山上都还留了人,他们互相掩护着彼此的弟兄们,长箭一时纷纷扬扬,如密雨绵绵密密地轰射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