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情绪,问道:“这是丘启送来的?他与你说了什么吗?”
晏承摇摇头,回他说:“时嘉,你想过那些被杀死的异人去了哪儿吗?”他们俩都是不相信被一把火烧光了的说法的。
“丘启等人吞吞吐吐,似有隐瞒,我现在还猜不到他们将那些异人怎么样了。”裴时嘉没有全信了丘启的话,故而他刚刚才在这附近来回走,以求发现些蛛丝马迹。
“他们说,异人拖走了死伤的弟兄们,将其斩割、啖其血rou。那死伤的异人呢?是不是也都变成了盘中餐……”晏承一口气说出来,将裴时嘉震得说不出话来。
裴时嘉看着晏承因为寒凉而苍白的脸,又看看桌上还冒着热气的rou菜汤,深深吸一口气,才说:“……也不是没有可能,丘启特地瞒着我们,隐了异人遗体的去向,约莫也是这么一回事了。”
“想不到,他们居然也……”裴时嘉一时语塞,因为他也曾经听过父亲说,在战争中粮草短缺的时候,军队的人是什么都能吃的:干草、树皮、田鼠、甚至是敌军对方的士兵。听过和亲眼所见又是两回事了。
“你先坐着,我去将它处理了。”裴时嘉轻轻拍了拍晏承的肩膀,走到石桌边,拿了石锅走到外头,寻了处地方将那锅rou菜全倒了。
裴时嘉再回来时,手里多了火把,他到家后就开始烧水煮粥。他想着刚刚见了那东西,晏承眼下估计什么都吃不下去了。喝点儿清粥可能还好受些。
他们的石屋只有一个卧房,灶房与外室的前厅是没有任何隔板分离的,晏承蹲在一旁,帮着裴时嘉烧禾柴生火——雪林里从来不缺枯枝碎叶,北方的人们都是寻了日子出去扛回来一大堆,找个时间晒干储藏起来,以备暖洋洋地度过冬日。
“我们吃过饭,寻个时机去粮仓看看?”晏承将黑木头塞进炉火中。如果幸运的话,说不定能够发现丘启等人藏在粮仓粮库里的“食物”。
“好。”裴时嘉用勺子搅了搅粥,示意晏承过来些好取暖,粥煮好了后,他先给晏承盛了一碗,递给他,“晏承,先吃点热粥。”
“好,你……吃得饱吗?”晏承他们这次前来,并没有带上火头军,一路上他们都是啃干粮,到了此处,原本戍边的火头军也没有多少,根本来不及给这么多人做饭。裴时嘉等人干脆自己做自己的——现在怪事种种,他们也不大放心让别人来做饭。
“可以的,有些烫,你小心些。”裴时嘉也给自己舀了一碗,他吹着碗里的粥,轻轻嘬了一口。
晏承虽然没什么食欲,但还是喝了两碗清粥,裴时嘉他只将这粥当了水一口闷,一个人吃了四碗还不管饱。
两人稍稍歇了一阵,眼看着天完完全全黑了,这才出门了。裴时嘉大半天就将这军营走得熟悉了,现在不用手持烛火,摸着黑也能走到粮仓、灶房那处。这里滑溜溜的都是冰雪,还没有烛光照明,裴时嘉生怕晏承摔了,打一开始就牵起了晏承的手。
晏承有些冰凉的手被裴时嘉暖热的手握着,裴时嘉走得不快,牵着他的手也没有放下。趁着夜色,两人悄无声息地走过去,遇上了巡视的士兵,他们见是裴时嘉和晏承,都是齐齐立正了向他们问好,两人倒是一路通畅地来到了粮仓。
粮仓有专人守卫着,大部分是裴时嘉带过来的兵,但还有些许是原本就戍边的士兵,他们是丘启的人。
“我们进去看看粮草。”裴时嘉对他们说完,守卫的人当即就放行。晏承跟在裴时嘉身边,两人都穿得厚实,挨得又近,底下牵着的手也没叫人发现——要不然,两个将领手牵手怎么看怎么奇怪。
不过让两人失望又不出所料的是,粮仓里只有高高堆积的粮食谷物,完全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两人相视一眼,什么也没说,原本想去灶房看一眼,两人很快又停住脚步,转道回了石屋。
在屋中,只有他们两个人时,裴时嘉才说:“他们若是真的宰杀了异人,不可能贮藏在粮仓里的。灶房倒是有可能,只不过也该被他们仔细收起来了。”
“今日我去城楼上看了看,丘启与我们所说的话,我始终存疑着。”裴时嘉回想着自己所见的地势格局,“若是他们进攻至此,只要一出现在外墙下,城楼上的守士就能立刻发现。”
“戍边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不可能轻易就被击垮。”裴时嘉来之前有在朝廷里做足了功课。
“那日他们出逃的人,约莫只有三四千人,这还是加上了一些当地的百姓……”晏承想着,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除非异人大军远超我们的想象得多,但这么多年来,他们从未主动进入这片地界。”
“假设之前都是处于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的和平状态,那是什么导致异人忽然侵入?”
两人沉思着,心里涌出种种答案,但都因为无法自证而难以下断定。
“先不想了,我们在这里这么久,总会有得知真相的一天的。”裴时嘉看晏承还在沉思,轻声唤他,两人将门锁上,回了卧房。
石炕是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