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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沉珠,借天之命。他觉得前路豁然开朗,竟然也便有力气爬上了岸。借兵回朝,恐怕是他唯一的路了。而若是借天之命,就不怕径川王不肯借兵了。
“原来是如此。”
祁钺对祁千祉的话深信不疑,也更坚信了祁千祉是未来的君主。但是转而便担心起祁嵊来。毕竟都是他儿子,他从来都不喜欢兄弟阋墙,子嗣相斗。既然祁千祉注定胜利,祁嵊的权欲之心在祁千祉看来一定就是威胁,祁千祉必定不会放过祁嵊。
祁钺思及此处,便道:“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处置嵊儿?”
“此事我不当置喙。”
“祁嵊的权欲之心显然比你要重些。但他虽有心储君之位,也是在以为你罹难之后。三国情势危急,正是用人之际,此事从轻吧。”
祁千祉听祁钺这句话,还是觉得祁钺偏袒之意甚重,出口的话有些冷意:“父皇以为,我是怎么才会流落在外?”
祁钺道:“你这是怀疑你兄长?我便和你说罢,此事和祁嵊无关。尹天禄已在追查之中,其余该下狱的也已经下狱。南梁竟然伸手搅合我祁夏朝事,此后祁夏当与南梁势不两立,就是苦了雁儿。”
祁千祉有些不明所以,道:“南梁掺手了此事?”
“尹天禄是南梁人。”
“南梁人?父皇,谁和你说这些?大哥他要害我,父皇竟然看不出来么!”
祁钺反问道:“你有除沉珠,谁害得了你?”
祁千祉被噎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作答。除沉珠并不是真的除沉珠,但是也没法和祁钺坦白此事。然而因为这颗除沉珠,父皇反而担心他会对祁嵊不利。祁千祉心中嘲讽得不知说什么好。
祁钺见人不说话,自己拿过除沉珠又还给了祁千祉,道:“我知道你怪我偏袒。这珠子你收着吧。嵊儿成不了气候,你且让他在边关守着,也算卫我祁夏江山。”
祁千祉猛然长跪,郑重地一词一句道:“父皇,我如今还是独自一人在这大殿里,便是一片赤子之心。”
“我知道,这江山本就是我留给你的。你在外历练许多,这政事我也要卸去交给你了。”又从怀中掏出一枚虎符,“祁夏文武双重,但是之前你年幼也没有给你多少兵权。拿去罢,为父护不好你,我如今方才知道,你不是靠我护着,只有这个,你该靠它来站稳脚跟,建功立业。”
祁千祉震惊道:“父皇?”
祁钺轻叹一口:“我老了。虽然病气已去,但是日来总觉得Jing神力大不如前,做事也容易犯岔子。”
祁千祉心道是丹药非有裨益反而有害,一时间对祁钺的身体也十分忧心。
“父皇,我定会为父皇四处求访神医,将父皇的身体调理好!”
祁钺起身往床榻去,声音幽幽飘来:“命数如此,神医怕是也无法。你去罢。”
……
祁千祉从昭华宫出来便往天祚宫去。
萧藕色见了他也是眼眸一亮,口中只道:“祉儿可算回来了。受苦了。”
“母后安心,我好好的呢。”
……
话说不到两句,祁千祉便道:“母后,我该把望月带回去了。”
萧藕色闻言面上一冷,道:“他不在我这。”
“他在何处?”
“在何处?也许死了罢。祉儿,你怕是不知道宫中多乱,尹天禄明目张胆地闯进我宫里来寻人……”
祁千祉退后一步,惊道:“死了?母后……你,你答应我会护他安全。”
萧藕色怒道:“你倒是一回来就想着这些事!我以为你有些出息了!我并非没有护他,你倒来诘问我,你也不看看都是谁造的孽?”
祁千祉忙道:“母后息怒。儿臣冒犯了。”
萧藕色道:“我不喜欢那些Yin不Yin阳不阳的人。但答应你的事我总会尽力。你也看过我了,便走罢。我现在见着你难受。”
祁千祉便退出来,却又遇到长公主。
长公主道:“那个小孩没死。”
祁千祉愣了两秒才明白长公主说的是望月,喜道:“果真?”
长公主哼了一声,说出来的话和萧藕色如出一辙:“我道是你在外面吃了些苦,也分得清孰轻孰重。为了那个小孩和你母后置气,是谁教你的?”
祁千祉脑中只回响着望月没死的消息,口中道:“我知错了。”
“错哪了?”
祁千祉顿了一会,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听长公主哼了一声:“那你便站道殿外去好好想想吧。我还有事要忙,不奉陪。”
祁千祉忙道:“长公主!”
长公主却是脚下没停走进了内室,只道:“不急,你且先站上一天想清楚再来回话。”
一边还站着个宫人,显然是看着长公主让看着他,祁千祉知道长公主不在说笑,只好在殿外站着。
祁千祉站了一天一夜,又被长公主拿着棍棒打了一顿,灰头土脸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