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也只能叹口气,怪自己小时不好好写字。
遂道:“中原之毒变换无端,但总有迹可循。我让浅夏找沧戟教长老,也只说闻所未闻。只能猜这千寒不是中原之毒。”
穆修白暗暗听着,他的医术还不Jing,分不清这些毒都是承哪一脉的。
“还不确信,往下我们便去问闲山庄,我让沧戟教长老替你诊断一二,再做打算。”
穆修白才抬了眼睛,道:“问闲山庄?”又道,“那么语谰池中人迹稀少,是因为已经有人先走了?”
要说穆修白机灵,有的时候脑子是转得挺快。但是有的时候又不成。唯一不变的,这人一颦一笑都是声色。
李瑄城只道:“江烟也先走了。这是我另一处宅院,在七晋。”
穆修白道:“七晋啊。”他也很想再去见见那位老者,便道:“山庄也是七晋山人打理么?”
“正是。”
穆修白便对这次的行程生出无限的期望来。
“语谰池往后可能呆不得了。语谰池的虽说寻不见,可是也最显眼。”
穆修白点点头,他十分明白。然而道:“我挺喜欢这里的。”
“我也喜欢啊。你去过其他的山就知道了,语谰池这地界得天独厚。我的几处居所,我最喜欢此处。”
穆修白又问:“那这一池子的药材怎么办?”都是钱啊。
“自然是放着。”又道,“看开些,钱财乃身外之物。”一副对穆修白所思所想十分了然的样子。
穆修白有些被看穿心思的窘迫,只是把药碗端起来,喝了几口。
李瑄城道:“这次行路,我会让人替你改换一下样貌,打扮成我的马夫掩人耳目。”
穆修白只应道:“好。”
“祁千祉以为你死了,但是我们依然要慎重。”
“好。”
穆修白其实一直有猜测,李瑄城得以带他回语谰池,必然是答应了长公主一些条件。这回李瑄城大动干戈地要弃池而走,才忽然将一切联系起来,问道:“主人,敢问原来的沉珠,去哪儿了?”
他之前也问过,但是李瑄城避而不答。这回李瑄城倒是没有避过这个话题,只道:“不是在这么?”
穆修白当真以为他要掏出珠子来,见那人纹丝不动,眼睛四处瞄了会,便问:“哪儿?”
李瑄城一笑,直视穆修白双目,道:“就在眼前。”
穆修白怔住了。心道,原来李瑄城真是用除珠换的他。想说谢字,却觉得谢字承载不起。一时失语。
李瑄城忽而一改这两日的温存,道:“所以,不要跑。”他的眼睛因为这几日少眠而充血,满是红色的血丝,看着有些骇人。
穆修白知道这是说他路上试图逃走,只觉得感激和愧疚占满心头。
这之下悄然生出些未被觉察的寒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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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瑄城终于将压制的药物配制出来,连日无眠。这一沾上枕头,便睡得很沉。穆修白在他床前坐着,对这个人也生出些愧疚和心疼。这人眼下一片青黑,连着卧蚕都变了颜色。至于下巴处也生出浅青的胡茬,用手一摸,糙乎乎地扎人。
这一觉仅得数个时辰,到了晚间便有医女叩门道:“穆公子,该叫醒主人了。”
穆修白一听,凑近人耳边道:“该起了。”
李瑄城可能是真的疲累,喊上了三四句,也并没有马上醒来。穆修白想了想,大了声音道:“李瑄城,江烟又闯祸了。”
便见那人嘴角生了笑意,一伸手将人搂过去,懒洋洋道:“江烟闯祸倒是其次。你面上叫我主人,背里喊我名字,有你这样的?”
穆修白这会儿面庞贴着锦被,半个身子斜在李瑄城身上,闷着声音道:“徒儿知错。”
“你少来这套。”
穆修白便只顾着自己发笑,一边拿手去推开李瑄城环着自己脖子的小臂。李瑄城却是不放,也不嫌穆修白压着他累。
穆修白止了笑,道:“快起来车上睡罢。霜叶姑娘在外面要等久了。”
李瑄城道:“往后你和江烟一般叫我罢。你不情不愿,还听得我浑身难受。”
穆修白笑嘻嘻道:“这可别怪我了。我们那儿,主人这词实在不好开口。其实换什么都行,叫师父也成。”
“随你。我连江烟这般都不介怀,还非得听你一声敬称?而且你到床上,不是什么天地君亲师都忘了么?”
穆修白这回力道一大,将李瑄城的胳臂推了开,大了声音道:“主人起来就好,我和霜叶姑娘外面去等。”
李瑄城见那人脸上飞红,一派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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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瑄城一行人只趁夜离开语谰池,并不往来路走。穆修白也是第一次知道镜寒洞深处还有洞天。
镜寒洞内本就chaoshi,生着一条细弱的溪水,潺潺直到深处。到遍生坚冰的洞xue前,这溪水便似到了尽头。其实未然,这溪水从石门脚下的缝隙中渗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