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用,但是一下子记不起了。”
李瑄城喜道:“这些便已经够了。我来问你,果然没有问错人。”
☆、章三十七 雀其有角(二)
……
便又说到些旁事,穆修白只道七晋银价贱,泷上银价较稳,一定有商人往来套利。如此一来七晋银价不会再降,无需担忧,且也可趁此在泷上抛售得利一番。又说到问闲山庄以银价贱而不便囤银,改囤铜钱,而铜钱颇有打磨铜屑之事,往往不足重。祁夏的货币紊乱,郡国执掌一方财政,中央往往难以协调。
穆修白道:“说到底,喻家守着一座铜山,可比我们来钱快得多。不过若是到了荒年,再多的银钱也无用,不若屯粮。”
“问闲山庄有屯粮,前两年旱涝交加,民不聊生,问闲山庄却得以安然度过,靠的也是屯粮。”
穆修白又道:“听闻枯木崖做的是盐铁生意?”
“正是。问闲山庄可做不得这生意,问闲山庄里的人都是普通百姓。”
“沧戟教的开支,是不是也要从庄里拿?”
“自然。”又道,“沧戟教善毒,也有做这个生意,但是沧戟教人数众多,不能自足。”
穆修白每每听到沧戟教,都觉得如鲠在喉。李瑄城也只一笔带过,不再多提。如是天色渐晚,穆修白见人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心里愈发不安起来。
他不想气李瑄城,他觉得并不必要,但也忍不住要同自己生气。
李瑄城的话头终于不再问闲山庄上了,他开始和穆修白讨论玉石品相。穆修白不识玉,勉强接上几句,但依旧没有下逐客令。
李瑄城心里只道,这人素来不苟言笑,但凡放得开时还有些生气,一旦闷起来,可真就像块臭石头。
李瑄城道:“你早上那块玉呢?”
穆修白道:“我收起来了。”
“不拿出来看看?”
穆修白道:“不了。”
李瑄城被这一句话堵得牙疼,只道:“我给你的玉,你不戴起来么?”
穆修白心道,这人竟然还叫他戴起来。但也不便忤逆,起了身,去柜子里翻出来。他本是随手一丢,很容易就寻见,握在手心里,上方的朱雀兀自栩栩如生,那墨色沉沉,有如穆修白寸心沉沉,云纹勾缠,有如穆修白愁肠百结。穆修白又盯着看了会儿,便欲转过身,想当着李瑄城的面将这佩玉系在腰前。
李瑄城不知何时站了起来,已在穆修白身后。穆修白还未将那玉往腰间佩戴,便被一手截住,将那玉接了过去。
穆修白握住玉不放。李瑄城便加大了力气。这厢手中谁也不放,那厢便开始见招拆招。李瑄城招招打xue,端的是快狠准;穆修白寸寸不让,挡之拆之化之。穆修白没有李瑄城那般深厚的内力,但近身之战未必不敌李瑄城。
拆招愈急,室内静默无声,偶闻骨rou相接的脆响,双方无一退让,越往后,越是卯足了较劲。直至两人的胳臂锁住,身体贴紧,各都动弹不得。
而鼻息就近在咫尺了。穆修白见抢夺不过,只道:“给我。”
李瑄城只看着穆修白的眼睛,虽说穆修白并不看他。他道:“我给你的东西,我总可以收回。”
“语谰池主人这般出尔反尔?”
“我连除珠都能放你身侧,你当我是小气?”
穆修白无言,手仍旧是不松。
“穆修白,你和我讲明白,你要这玉做什么?”
“不做什么。”
“那你说这玉好看在哪里?”
穆修白已是胸中气闷,又道那墨玉上雕的是只朱雀,脱口就道:“谁谓雀无角。”说完自己又生了悔意,不再言语。
那厢李瑄城不明白穆修白说的意思,微微愣住不知如何作答,穆修白只觉得自己对牛弹琴。
半晌,穆修白只觉得手中微震,一阵酸麻蔓上小臂,只叫人抵挡不住。不得不松手时,才听得两声清脆的声响,那块墨玉生生被李瑄城捏断了,四分五裂地摔倒了地上。
李瑄城道:“穆修白,你非得这样么,你有话不能和我当面讲明白?就为你和我讨了这块玉,我花了一天的时间才想明白你的意思。”
穆修白松了手,后退一步,尚且看着那断玉,微微有些怔愣。半晌无话。
“你这是自贬身份,说你同我后院的女子一般,是不是?”
穆修白听他这样问,自嘲得笑了声,道:“谁说不是?”
李瑄城道:“你和别人不是一样的。我给她们的都是些这些凡玉,我却把除珠给你,你能明白?”
穆修白便觉得自己也陷入了些无法解的难题。李瑄城这厢已经伸了手去将人揽到了怀里,一边依旧好生安抚道:“我可容忍她们这么胡闹么?我要不是喜欢你,我费这么大的力气去换你过来,我是傻的么?”
便又手指游走,顺着脊背而上,直将穆修白挑逗得起了颤。便也捏住人的下巴,欲尝那檀口。没想被穆修白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