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林长清把月饼放好,又走到王慕松旁边叫了一声“姑父”,整个过程都故意离夏逸群远远的。
夏逸群坐在张世轩身旁,抬首去看林长清时,林长清的目光早就不着痕迹地移开了。
林长清知道夏逸群在看他,装出一副认真看棋的样子。自从上次发生过冲突之后,两人就开始有意无意地避着对方,现在突然见了面,多少还是有些尴尬。
林长清打算借此机会彻底和夏逸群断绝往来,也懒得去解开这个结。夏逸群见林长清进门之后就恹恹的,又想到这个学生最近总算彻底消停了,便打算不再插手林长清的事。就算林长清最近看上去着实有些低落,可是小孩子的情绪总归来得快去得也快,自己丢开手的话,搞不好这小子还能恢复得更快一些。
林长清的手机铃声响起时,张世轩恰巧下出妙招,引得众人叫好,连夏逸群都专注地看着棋盘,没人在意林长清的动向。
林长清如蒙大赦,按下接听键就往阳台走。
“喂?长清!是我是我!”
来电人是吴榛,虽然隔着电话,但是咋咋呼呼的劲头都顺着信号传过来,极富感染力。林长清笑道:“吴榛?有什么事?”
“我表哥来了,他打算我去吃大餐呢。嘿嘿!羡慕吧?”吴榛炫耀完了,又向林长清发出邀请,“你不是也不回家吗?要不要跟我一起?有福同享嘛!”
“我不去啦,不过多谢你的好意。”林长清补充道,“我在我姑妈家呢,也有大餐吃。”
表哥每次见吴榛,都免不了向他传达一下来自他妈妈的“最高指示”,无非就是不要贪玩、好好学习之类的话,他烦都烦死了。本来想拉着林长清一道,不仅可以痛宰表哥一顿,还能使表哥在外人面前稍微收敛一下,以便达到自己免遭碎碎念的终极目的。听林长清婉言谢绝,吴榛难掩失望之情:“真可惜!”
“中秋节理应是家人团聚的日子,你和你表哥好好聚一聚,我这个外人就不掺和了。”林长清听出吴榛又在犯别扭了,便出言哄他,“话说回来,你明天有没有空?要不明天去搓一顿?就咱俩。”
“行啊!那约明天晚上呗!我知道有家特别好吃的火锅店,你一定喜欢。嗯……就是有点远,不知道会不会回得太晚。”吴榛得寸进尺,“长清,明天晚上就让我上你家去睡嘛,那样就不怕宿舍锁门了。上次那游戏才打了一半呢,咱们可以接着打呀!”
林长清想着假期反正也无事可做,便答应下来:“好吧,你来吧。——但是这次要带上换洗衣服啊。每次你都喜欢突然跑过来过夜,我家已经没有多余的新内裤给你穿了。”
“好好好,真小气,明天我自己带内裤成了吧?——你也真是的,咱们都这么铁了,偶尔同穿一条裤子有什么关系?”吴榛没羞没臊地说。
林长清觉得好笑:“谁要跟你同穿一条内裤?快快滚蛋!”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打趣了一番,这才挂了电话。
吴榛挂断电话,发现表哥正直视自己,目光如炬,肩膀立刻就僵了僵。
在吴榛的印象里,他这个表哥就是那种标准的“别人家的孩子”,被大家夸得是天上有地下无,明明一身的少爷习气,在各路亲戚眼里都成了优点。
后来表哥和家里关系闹僵,只身去往上海求学工作,离开了家族的保|护|伞,再也做不成大少爷了,吴榛从那时起就开始坐等表哥出洋相。谁知这个表哥非但没出洋相,居然还真的干出了一点名堂。
吴榛考上A大之后,被母亲托付给了他这个有本事的表哥照拂一二。吴榛对表哥的感情有点复杂:主要是佩服,兼有一点点畏惧;偶尔想起这个人给自己的童年带来的Yin影,又会不由自主地对着干,试图挑战表哥的威信。——当然,吴榛用来对付表哥的那些雕虫小技,无异于蚍蜉撼树,往往会以失败告终。
现在,表哥正在看着自己,不知道又要教训点什么了。
吴榛吐吐舌头,畏惧的心理占了上风,赶紧把手机收好,作出一副准备受教的样子。
表哥终于开了尊口:“跟你同学打电话呢?”
“嗯。”吴榛摆出个苦瓜脸。
“你叫他长清?他的全名是不是叫——林长清?”表哥问道。
“是啊,是叫这个。”表哥的这句问话令吴榛略感意外,“你认识他啊?”
“认识。”骆扬扭动钥匙,发动了车子,“太认识了。”
这边厢,林长清讲完电话,回过身,还没走两步就撞到一个人怀中。抬首发现是夏逸群,立刻就垮下脸,退避三舍。
“你别在外面交些不三不四的朋友,还随便带人回去过夜,你姑妈知道了要担心的。”夏逸群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居然偷听我的电话?
那是吴榛啊,什么叫不三不四的朋友?
林长清一肚子火,但还是把这些话憋在心里,一言不发,扬长而去,脖子直得像只骄傲的小公鸡。
林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