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愣神,金刚般威武,白泽喊了他两声,他才回过神:“哦,醒了,现在觉着怎么样,好不好?”
“已经没事了,”白泽仰着脸问:“我脸色行吗,看不出来吧?”
“……有点白。”朱厌想说没事,可是那脸色惨白得过分,都不忍心撒谎。
白泽啪啪打了自己两巴掌:“现在呢,好点了吧?”
“嗯。”朱厌突然说不出话来,心里酸涩不已,拿出新买的西装给白泽:“换了吧,不知道合不合适。”说完就走出病房,让白泽换衣服。
衣服不大不小正合适,白泽没多留,不顾医生反对和朱厌离开,直接去了程若愚家。
这次去的不是程若愚私人小窝,是成家本家。
在这天鹿见微不会提让他祭奠父亲的事,但是成家不,这天成家会正儿八经焚香祭拜。成家是书香世家,祖上也显贵过几代,即使没落了还是保留了些传统,比如设立祠堂,当然白泽父母的牌位是进不了祖祠,但在旁边另设了香案。
到成家时已经是下午,程若愚一见他就迎上来,埋怨了几句忽然道:“哥,脸色这么白,你不舒服?”眼睛看向旁边的朱厌,朱厌眼睛瞥了瞥白泽,微微摇头。
白泽神色自若:“哥本来就这么白,爸妈呢?”
“等你老半天了,你再不来我准备去接你去了。”程若愚喊管家:“快,把大少爷请进去。”
管家有些年纪了,笑容慈祥的过来请他,白泽担心朱厌会跟程若愚多话,警告似的叫了声:“朱厌。”被管家拽着往主屋走去。
白泽一走,程若愚脸上的笑容立刻没了,冷声问:“是不是鹿青霜那个娼儿犯了病?”
朱厌道:“小白不让说。”程若愚嗤笑一声,转身进屋。
白泽并不在,已经被管家带到了祠堂里去,桌子上却已备好白泽爱吃的糖渍小金桔并一盘金桔磅蛋糕。两人一坐下,程若愚便进入讯问状态,奈何朱厌只跟他打太极,半个字不往外吐露,只用一句话回他:“你问小白去。”
小白是你祖宗!最后程若愚气得直说:“你不生在战争年代可惜了,让你去当个卧底,就这一项胜过其他任何人。”
耳濡目染之下朱厌也学会了酸人,大大方方接受了赞赏,客气一句:“多谢夸奖。”
程若愚无语,赌气吃了颗金桔,彻底酸到了,身心俱酸。
成家祖上虽是书香世家却不是死脑袋,到后来干脆弃文从商,传到程度这一辈直接堕落成毒枭,家业迅速壮大,近几年程度慢慢开始洗白产业,另谋生计,但积威日久,说起贩毒佬首屈一指便是上泞市成家。
程度已经过了知命之年,这些年鲜少插手底下生意的事,他长了张观音面,眉慈目和,一笑如同弥勒佛,一点威严也没有,偏他爱笑是出了名的,也分不清真笑假笑,有人给他封了个笑面观音的诨号,在道上叫得风生水起。
只是这尊观音一看见白泽,那脸就板得一本正经的严肃,一指地面上锦黄蒲团:“跪下。”
白泽一声不吭双膝跪下,腰背挺的笔直:“爸妈,儿子来了。”磕了三个头,点上香祭拜完了由程夫人接过去插在香炉里。
成家没要求祭拜必须三跪九叩焚香沐浴整老祖宗那一套,诚心诚意上完香便算祭拜完了,简单得很。按说上完香应该可以站起来了,程度却没有让白泽起来的意思,指着牌位问:“你说,君子以何为立?”
程度问的文绉绉,白泽答得也十分诚恳简练:“爸,我错了。”
“是以信为立,”程度自问自答完毕开始教育:“自古皆有死,人无信不立,言而无信更可恨。男子汉大丈夫,一字千金,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一口吐沫一个钉,答应了做不到就别答应,既然应了就该守时守诺。说到做不到,跟放屁有什么两样。”
程夫人心疼白泽跪久了会不舒服,好声劝程度:“孩子回来一趟不容易,你成天还不知道往哪里蹿,我看着贱儿脸色怎么那么白呢。”白泽从小体弱,又有哮喘这个病带累,脸色白点儿很正常,程夫人也只是随口一说,可仔细一瞧发现白泽脸色确实很差,心瞬间提起来:“贱儿,你是哪里不舒服?”
探手在白泽额头试了试温度,视线一滑落在他的脸上,只见两座五指山叠印在白皙肌肤上,微微透粉,胭脂似的,程夫人柳眉一拧,声音染上丝怒气:“谁打的,你跟妈说。”
程度一听还得了,眉毛都横起来,撸着袖子就要揍人的样子,嘴里发狠的说:“是不是那个小娼儿,爸给你绑来抽死他!小狼越来越不中用了,竟然让你在他眼皮底下受伤。”
程夫人柳眉倒竖:“别废话,拿药去。”程度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瞟向程夫人的眼睛微眯,眼珠不经意一转,背了手往外走去。
待程度一走,程夫人扶白泽在旁边椅子上坐下,开门见山直接问:“鹿家那小子可不是没数的人,就是小狼家养的倌哥儿也没胆子做到明面上,说说吧,怎么弄的?”
“妈,您是火眼金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