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离也得离,咱俩是父母包办的婚姻,是封建糟粕,咱们之间没有爱,我不爱你,你觉得我们这么对付过下去,有什么意义?”
王秀芬抹了一把眼泪,恨恨的看着许向荣骂道:“放屁,你个老不休,都多大年纪了,还爱不爱?你不爱我?你不爱我和我生什么孩子?!你不爱我干嘛往我身上爬?现在说不爱我,早干什么去了?”
许向荣点了根烟,一副被逼无奈的样子说道:“那不是爱情,那只是父母之命没办法了。”
王秀芬气的放声大哭,扑过去撕扯许向荣:“许向荣你个王八蛋,你是不是另有新欢了?是不是王梦姚那个小狐狸Jing,你俩早滚一个被窝里了是不是?”
许向荣一把扯开王秀芬,摔到炕上,喝道:“你个不讲理的老娘们,少胡说!”
王秀芬倒在炕上哀哀的哭道:“我告诉你许向荣,你别以为老娘是个好欺负的,你要是敢和我离婚,我,我我就到公社去合你,告你破坏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把你抓起来枪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自打娘没了,不理我,对我冷冰冰的我认了,你居然还要离婚……”
许向荣毕竟和王梦姚弄出人命了,王梦姚的肚子也有实捶,心虚的不敢和王秀芬硬吵了,气哼哼的说道:“王秀芬,你少诬陷我,根本没那些花花事,就娘的事在我心里一直过不去,咱俩早晚都得离,早离早了,家里以前有的,我什么都不要,全都给你,你好好想想吧。”
王秀芬坚决的说道:“许向荣,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没什么好想的,就是不离!”
许向荣气的把手里的烟摔到地下,说道:“王秀芬,你别给脸不要脸,要是把我逼死了,你人财两空,守一辈子寡吧!”
王秀芬气的从炕上跳下来骂道:“呸!臭不要脸,老娘都守了好几年活寡了,还在乎个继续守,想死死去吧!”
许向荣顿时气的说不出话来,撂下一句:“反正我要离婚,你再好好想想吧。”摔了下门帘子走了。
王秀芬这边是拖着打死不离婚,也不是她有多舍不得许向荣,主要是儿女都那么大了,她丢不起那个人。
可许向荣这边不行啊,急的是转圈圈,这事必须得尽早解决,上面已经有了文件,一个有妇之夫和女知青发生关系,并且怀了孩子,无论女方是否出于自愿,都是破坏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罪,而且这种罪极有可能被处以极刑,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近一两年报纸上,广播可是报道了不少这种案例。
这日子久了,王梦姚的肚子遮不住,那还不得露馅儿。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弄个介绍信,趁早把王梦姚肚子里的孩子给做了。这样便能一了百了,事情也算遮住了
可许向荣不愿意啊,一来舍不得他这个快四十岁才有的老来子,二来如果没有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只比许明亮大一岁,才二十三岁的王梦姚能嫁给他啊?
在被家事,农活Cao磨了二十多年,生了三个孩子,身材变形,皮肤又黑又黄,满脸褶子,不会捯饬打扮的王秀芬和才二十岁出头,皮肤一掐都嫩的冒水,会打扮,年轻貌美又是城里来的有文化的王梦姚之间选择,许向荣当然会选王梦姚。
自古男人的三大美事可不就是升官,发财,换老婆么,别说许向荣这个本来就龌龊的货了,就是刚解放那会,借口封建包办,离婚,抛弃乡下糟糠妻,儿女,娶个有文化的城里女人的也不知道有多少。
许向荣为了和王秀芬离婚,开始作天作地的胡闹,不光抓着王秀芬娘家的一些小把柄,扣帽子整治,甚至不惜威胁王秀芬要搅黄许明亮的工作,让他回村里继续修地球。
许向荣整这么大的动静,许满人屯,许向华,许向民当然也察觉到了,再加上王秀芬一个大字都不识的女人家也顶不住了,筋疲力尽,也管不上什么家丑不外扬了,想着让家里人帮着再劝最后一次,实在不行,那也是没办法了,她总不能眼看着许向荣这个丧心病狂的去祸害儿子,女儿的工作和娘家人。
于一是许家三房人,除了年龄小的,剩下的包括外嫁的大丫,晚上都聚在了老宅。
许向荣这会已经是鬼迷心窍了,不管儿女怎么哭求,兄弟姐妹,老父亲怎么劝说,十头牛都拽不回来了,打定主意就是要离婚。
许满屯气的都快背过去气了,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用烟袋锅子使劲敲了敲炕桌,喝了口小女儿许萍递过来的温水,缓了一下说道:“老大,你要是再这么执不悟,那就不要再认俺这个爹!要离婚,你净身出户,这个老宅留给俺大孙子和秀芬,从今往后,你不是俺儿子!俺只认秀芬这个大儿媳!”
王秀芬因着许刘氏的死,这几年对许满屯尽心尽力,比亲生的儿子,女儿照顾的都要周到,日子一久,许满屯别过心里的那股劲后,也觉得那件事几个当事人都有责任,不能只一味的去指责一某一个人。
再说了,这没了的人没了,活着的人日子还得往下过不是,在许向荣和王秀芬要离婚这件事上,他肯定是站在王秀芬这边的。
许满屯本以为这样就能吓住许向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