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同他说了此事。但奴才只同他一人说的,哪里知晓整个府上上下下全都知道了呢。”
“你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顾昔也是怒了,指着小六儿的鼻子,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他。昨日还特地同他说了,让他不要同外人道,今日倒好,整个府中,至上到下,全都知晓了。
这小六儿的口也着实不紧!
小六儿匍匐着跪在顾昔面前,低低地垂着个头,“少爷,小的知错了!您要怎么惩罚小的都行,都是奴才的错!”
见着小六儿的这副模样倒也算诚恳,细想来,这奴才在他身边服侍也有不少年了,也没犯过什么错。
这么想着,顾昔便没了方才的盛怒,“罢了,起来吧。一会见机行事,别又说错了话,让老太太担心!”
果不其然,顾老太太也真是急了,顾昔这才刚到厅堂,老太太便满面忧心地迎了上去,“怎么了,乖孙儿?是不是遇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顾昔笑了,果然什么事到了nainai这里,总是能同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扯上关系。东家的姑娘同人私奔了,那是不干净的东西导致的;西家的小媳妇儿被自家相公给生生气死了,那也是碰上了不干净的东西……合着这天下大大小小不好的事,全是这“不干净”的东西作得祟!
虽说他顾昔碰上的这事有些匪夷所思,但兴许是哪个下人偷偷溜进来弄的,倒也不至于说成是某些有的没的。
“孙儿没事!”顾昔把nainai扶到堂厅上头的位置上坐下,便又笑着安抚nainai,“孙儿是您从小看着长大的,还能骗您不成?”
“嗯,没事就好!你从小就体弱多病,如若再出个什么事,nainai可是要心疼死的。”
“nainai,您别担心,急坏了身子,孙儿可是会自责的。”顾昔替nainai捏了捏肩,倾着身子笑眯眯地说,“府内传的那些话,是小六儿喝多了酒同张三乱讲的。这话您也信……”
顾老太太回头,瞧着顾昔一脸诚挚,也不似有假。这便将目光放在了跪在一边的小六儿身上。
小六儿微微抬起头,见着少爷和老太太皆瞧着自己,便嚅嗫地开了口:“回老太太的话,这的确是小的酒后的一派胡言。小的不过是想糊弄糊弄那张三,哪里晓得他竟会同人乱说。”
“小六儿,我自认为咱顾家对你不薄。”顾老太太见着孙儿同小六儿两人既然都说这事是假的,便也就放下了心。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呷了一口,横眼冷冷地看了一眼跪着的小六儿,惊得小六儿头垂得更低了,“你家里头生了六个孩子,你娘亲养活不了你了,都将你扔了。若不是瞧着你可怜,会让你来我顾家做奴仆吗?”
小六儿跪倒在地,垂着个头,应道:“老太太说的是,顾家对我恩重如山。”
老太太怒火大盛,拍着桌子说道:“既然是这样,那便更不该编排主子,说出这么骇人听闻的事情来!”
“是奴才的错,小的该死!”小六儿伏在地上,不断地磕着头。
顾昔趁手便打了个圆场,“起来吧,念在这次没出什么乱子上,这事就这么算了,可不能有下次了。下去吧!”
既然公子都这么说了,小六儿谢了恩,立马一溜烟地跑了。
倒是顾老太太在身后叫嚣道:“哎,我还没说完呢……”老太太颇有些生气,皱着个眉,一脸不高兴,“你看你这孩子,下人可不能这么惯着,这是要无法无天的!”
“孙儿回头就扣他银钱,nainai莫要生气……”
老太太当真不知道顾昔这话是糊弄她老人家的?不过不想戳穿罢了,她微微叹了口气转而说道:“人家都说,孩子多好生养,以前你娘亲在世时我本想让她给咱顾家多添几个孩子,说不定啊,你这身子骨也会好些。可谁知后来……后来竟染上了恶疾。哎……”
“nainai,不是有二娘么?让她给咱顾家添几位弟弟妹妹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哼,她也配给我们顾家生孩子?”老太太语气里明显有着嫌弃之意,可话音刚落,便瞧见顾二夫人出现在了门口,身后还跟了位道长。老太太便也就闭了口,不再言语,气氛有些尴尬。
顾昔也是好意,本想劝了nainai,却不想好事没做成,却变成了坏事。眼瞧着二娘眼窝里泪珠在打着转。这话显然也是被二夫人听见了。
顾二夫人勉强地扯着个笑脸,把道长请进了屋里,“道长,您请。”
老太太有些讪讪,竟让道长看了笑话。但还是忙不迭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对道长笑脸相迎,“张道长,您来了,老身恭候多时了。”说完还同身边的顾昔小声道,“nainai特地让你二娘去请的,呆会儿让道长给你好好瞧瞧。”
老道长接过顾老太太递过来的生辰八字,掐指算了算面色不大好。
老太太瞧着心中也是急了,“怎么了,道长?”
老道长捻了捻胡须,一派严肃,“令公子身上有一物,致使他能见着别人所看不见的东西。”
顾昔端起桌上的茶,掀起杯盖,就着面上浮着的茶叶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