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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天霸夸张地跳起来,像被踩到尾巴的猫,狼狈躲闪,同时手中信件滑落,上面“秋凤越”三个字刚劲张扬,雷天霸暗叫不妙,忙在萧慕白之前抢了去。
萧慕白抢信未遂,怒火攻心,眼看又要吐出口血来,吓得雷爷心肝儿乱颤。
“媳妇儿别急!别生气!!不是啥急事儿,就是秋凤越他们要跑一趟古兰,托我照看着点儿有匪岛!”
萧慕白挑眉,问:“你答应了?”
雷爷胸脯拍得啪啪响,“都是兄弟,当然要照应!”
换来萧慕白一声鄙夷的嗤笑,“人家寻宝去了,留下你当看门狗,你倒是够义气!就是不知道人家找到了宝藏,会分你几两碎银?”
“这个……秋小子的为人,我还是信得过的”,雷爷表示,完全不担心!倒是,“媳妇儿,我怎么瞧着你不太待见秋小子?你俩是不是有啥子误会?――还是你在有匪岛的时候他欺负你了?”说到最后,自己心里先窝了股火。
“你不是挺信得过秋凤越的为人吗?”萧慕白似笑非笑,看向雷爷的眼神冷冰冰的,“他若是真欺负了我,你难不成还找他去?”
“当然!大爷非找他去!他可答应了我要好好儿招待媳妇儿你,要是让你受了委屈,我怎么也得找秋凤越拼去!”信誓旦旦表明了忠诚,雷爷又赶忙凑过来,急问:“媳妇儿,秋凤越欺负你哪儿了?”
萧慕白抚额,顿时什么都不想说了。
他虽然怨恨秋凤越,但还用不着一个陌生男人替他出头,尤其这个男人还口口声声喊着他:“媳妇儿”。
雷爷见媳妇儿不吭气了,又着急了,急吼吼地跺脚,叫嚷着:
“媳妇儿你说话啊,你不说话我怎么替你出气啊!――要不我现在就跑有匪岛上抡刀子逼那秋凤越说怎么欺负你了?”话音刚落,一小喽啰跑了进来,递上一封急件。
“当家的,有匪岛苏二爷的信!”
雷爷顿时怒了,一脚把小弟踹出了“雷一楼”,大吼:
“谁让你不敲门进来的??”
小弟摔得鼻青脸肿,心里想着以前进去也没敲过门呐!
雷爷在媳妇儿面前立了威严,心里傻乐,表面上还故装严肃地拆开信件。当看完了信件,雷爷的神色真严肃了,背着手,在屋子里来回踱了好几圈,突然就破口大骂,喊来了传令的小弟,吩咐下去:
“赶紧转移!月亮湾暂时待不了了!”
萧慕白不明所以,被雷爷拉着往月亮湾海岸跑。海盗的动作很迅速,出海的大船已经备好了,所有海盗紧急转移。
突然一声轰鸣,脚下剧烈摇晃,就见远处海岸的大船应声炸裂,火光凶猛。
月亮湾外,十几艘扬起炮口的大船逼近,上面飘扬着龙旗,龙旗上绣有威仪庄严又锋芒毕露的――
“寰”
这日,“有匪”号出海了,秋凤越是领着一家子兄弟,结果上船的时候,苏yin什么都没有准备。秋凤越疑惑:
“你这是不去了?”
苏yin点头,“不去了,总要留个人看家,你和剑客去就行!”
也有道理,秋凤越便也留下了小红,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
那边,夏景鸢也命令樽留下,“若是祈将军来了,你莫忘了告知他老爷子不能动,让他想办法彻查有匪岛”。
“其他人呢?”
不知为何,脑海蓦然浮现出馋猫儿小皮蛋和虎子滚成泥人的画面,夏景鸢微怔,努力将这些扰人的画面抛却脑后,淡然道:“祈将军奉命前来,想是父皇已有决断。”
“属下明白”
樽退下,话已至此,其中含义不言而喻。想是帝王已知晓有匪岛的事,粗鄙如斯,竟敢劫皇族、伤皇子,无异于公然挑衅朝廷,岂可饶恕?
――皇家威仪,但凡冒犯皇族者,杀无赦!
海岸旁,有妇儒孩童道别,老爷子抱着虎子,虎子“咿咿呀呀”已能蹦出几个字来,愣是抓紧秋凤越的袖子,红着眼要哭不哭的,看得秋凤越心疼得不行。
“秋娃子、梅娃子,此行不比寻常,你俩一定要相互照应啊!”
秋凤越叼着根草,吊儿郎当,道:“您老就别瞎Cao心了,有我在,保证都囫囵个儿回来!”气得老爷子吹胡子瞪眼。
樽冷眼看着这一切,暗卫没有七情六欲,自然谈不上离愁别绪,这时苏yin走过来,奇道:“你也留下了?”
樽沉默以对
“真的留下了?!”苏yin本来是随口一问,却没想到猜中了,顿时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我还以为你会寸步不离保护你家主子呢!”
许是觉得苏yin聒噪,樽面无表情地瞥了苏yin一眼,满意他不再开口,才继续看向海面。
有匪号已出海。有匪号上有秋凤越、梅疏影两位海盗当家,朝廷则是夏景鸢和绿盈;岛上留有苏yin和小红坐镇,朝廷是樽一人。
樽目送有匪号走远,直到消失成一个圆点,腰间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