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月莫名其妙:“白薯?”
池日:“......”他以后再也不吃拔丝白薯了。
“一百零一,一百零二,一百零三......”蛛丝被从皮下一条条抽了出来,根根带血。
池月看得心惊胆战:“还有多少?”
“还有一半,”池日擦了把汗,“一百零八......”
“你数错了,白薯。”
池日也怒了:“谁叫你他娘的打断我?!”
“你骂谁娘呢?”
“你娘!”
“我和你是一个娘。”
“.......”
池日一边“拔丝燕子”一边问道:“说起来,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他是被竹莫染钓鱼钓上来的,从小和赏金盟的孩子一起养在谷外,池月应当是不知道他的存在的。
池月便将南荒魔教之事说了一遍,池日听完就笑:“傻逼,端了两回自家老巢。”
池月:“......”
“诶呀,又忘数到哪儿了......”
池月:“......”他可不可以弑兄?手真的好痒啊。
池日拔了半个时辰,总算将燕不离体内的蛛丝清除干净,对方的皮肤上也渗出了不少细微的血珠。他拿起一块抹布就要擦,还没触到人就被一脚踹到了边上。
“别碰他,滚出去!”池月冷着脸吼了一句,从袖子里抽出一条细绸方巾,小心翼翼的擦着燕不离的身体。
池日不懈的切了一声:“又不是没看过,护得和宝贝似的。”
一股磅礴的杀气顿时弥漫了整间屋子,池月脸色Yin沉得能滴出水来:“你碰过他?”
看着举到鼻尖前的拳头,池日咽了下口水:“我品味没你那么差,疯了才会碰他......”
拳头拿开了。
“不过他倒是碰过我......”
“砰!”
“我日你大爷的池月!”池日捂着乌青眼骂道,“是他喝多了亲老子,你打我干嘛?!”早知道无生无灭打架这么好使他也练了,不就是少活几十年吗?总比被自己弟弟施暴致死好吧!
“别瞎日,咱俩是一个大爷。”池月慢条斯理的擦着燕不离额上的汗,“不管谁碰谁,我只揍你。”
池日:“......tt”自己当年为何就没努把力,在胎里把这货打死呢?!
“他还有多久能醒?”服了这个月份的解药后,燕不离面上的青黑已经慢慢褪去,呼吸也变得平稳,却仍旧昏睡不醒。
“当是快了。”池日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随手扔到桌上,“这小子被喂过化功散,待他醒了恢复功力,你赶紧把人轰走。”
池月忽然就不想让对方醒了,这么安安静静的睡着,起码还能天天看到。
“喂,你可别犯糊涂,他是朝廷的人,在这里多待一日就多一分危险。师父现在性情不定,没准哪天做个不开心的梦又想杀他了。”
“师父到底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池月真的想不通,一个仙佛般的人物,怎会堕落得比魔还要可怕?
池日叹气道:“当年师父散功之后便独自离开,从此杳无音信。我以为他是找了个清静的地方与世长辞了,谁知四年之后,何钧忽然又与赏金盟联络,说是在一个武官家寻欢作乐时,无意中发现了一个被关押在密室的人。”
池月微微皱起眉:“那人便是......?”
“找到他的时候,人是睡在棺材里的,一打开棺盖便惊恐的喊叫。我不知道发生过什么,只是派人杀了那个武官。”池日顿了顿,继续道,“师父的情绪一直不稳定,休养了很久身体也还是虚弱。直到何钧被流放东瀛,我们才一起东渡,再后来何钧病死,他便开始研究控魂之术。”
“何钧死了?”
“嗯,现在活着的只是一具傀儡。”
“所以......师父是通过何钧在报复朝廷?”
“不仅是朝廷,他那几年应该辗转过不少地方,也曾落到江湖人手中......光是我亲自杀的就不下十个。”
池月咬着牙闭上了眼。
怪不得竹莫染会这样恨,会对这个世界如此绝望......曾经站在武林巅峰俯瞰众生的鬼门宗主,那竿宁折不弯未染世尘的修竹,竟然会落得如此不堪的境地?!终究是老天太亏待他了,这些年来,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撑下来的。
“为什么...没有找我?”
池日凉凉一笑:“师父何其孤傲?你是他最疼爱的弟子,他宁可让你以为他是死了。若非为了大计,也许他一辈子都不会找你。”
池月也笑了,他的确是师父最疼爱的弟子,只不过要加个曾经的了。如今的竹莫染,已经不会再爱任何人了。
这时,床上的人忽然呻|yin了一声:“痛......”
燕不离深深皱起了眉头。蛛丝在他身上留下了千疮百孔,一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