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紧闭、唇色青紫,明显是中了毒。他看了看地上染血的剑,又看了看池月,匪夷所思的道:“你没被剑刺中?”
对方摇了摇头。
“那是哪儿来的血?”
池月声音干涩:“你看看他的手。”
池日抬起燕不离的手,才发现对方掌心赫然刻着一道深黑的剑痕,仍有血从伤口慢慢的往外渗出。
原来如此,这个人无法选择是否刺出那一剑,却可以选择刺出剑时,握的是剑柄还是剑刃......
燕不离,我们居然都小看了你。
“把他还给本宗。”池月盯着他怀里那张苍白的脸,笃定的伸出手去,“燕不离是我的人,人是我的,心也是我的,谁也不可能夺走。”
“最长不过执念,最短不过善变。二十年未见,你怎还是痴儿?”一个声音从游廊的拐角处传来。
池月面色一震,难以置信的抬头,看到一道湛若修竹的身影,自Yin影里缓缓走来。
“哒、哒、哒......”木屐在石板上发出声声脆响,如同叩在脑海中每一根尘封的弦上。直到那人在自己身前站定,唇角绽开一抹恍然如梦的笑容,池月才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师父?!!”
☆、101|96.95.
对方微微颔首,清泠的眸光亦如往昔,静若云止、澈如竹水。
池月惊喜又惶然:“您不是已经......挂了么?”
死狼崽子,这么多年还是不会说人话。竹莫染打了个呵欠:“为师当初是诈死,池日后来将我从棺材里挖出来了。”
“日?!”
池日:“......”
“啊,对。池日是你哥哥,你们认识一下吧。”
“我不想认识他!”兄弟俩异口同声。
竹莫染:“......”
池月疑惑问道:“师父,您究竟为何要假死脱身?”
“为师一生困于鬼门,不想死后也禁锢在碧落谷中。所以才诈死散功,想在最后的日子里,以一个全新的身份到处走走看看。”哪知这竟是他此生所犯的最大错误。一个过于美貌又无自保之力的人,行走在江湖之中,无异于一只入了狼群的羔羊。
“无生无灭散功之后便可活下来吗?”
“不能,最多只能撑几个月罢了。”竹莫染摇摇头,“为师能活下来应该是和拔过毒有关,体内余毒全清,才能保住性命。”
某人终于看到了活的希望:“如何拔毒?”
竹莫染眉头微蹙:“拔毒需要剔骨放血,过程太过凶险痛苦,而且成功的几率很低。就算清除了毒素,身体也会元气大伤,变得虚弱多病。还会有很多副作用,比如嗜睡、健忘、变态、Jing分什么的......”
池月以一种关怀残疾人的眼神看着他。
“别用那种眼神看为师,你还是关心一下姓燕的小子吧。”
“师父,他中了什么毒?”池月就像一只护食的狼,给了同胞胎盘一个恶狠狠的眼神,将燕不离抢过来抱在怀里。
“是为师Jing心研制的多功能慢性潜伏型控|制系□□——月月舒。”
池月、池日:“......”
“此毒原理甚为复杂,我解释了你们这种药盲也不懂。反正只要每个月按时服下解药就无恙,但如果不吃的话,嘿嘿嘿......”
“师父!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付他?!”
竹莫染无辜的一摊手:“为师没想对付他啊,这药原本是拿来对付你的。”
池月:“......==”
“这小子也够硬气,明明已经成了傀儡,两次取魂都让他生拽了回去,为师还从未见过如此坚韧的意志。”竹莫染垂着眼道,“虽然不知你何时好了男风,不过这样一个拔剑都不肯以刃相对的人,倒也值得一弯。”
撩开燕不离的衣袖,才看到他腕间缠着几条极细的丝线,已经勒出了道道血痕,池月咬了咬牙:“师父,您究竟想做什么?”
望着亭外波澜潋滟的湖面,竹莫染轻描淡写的道:“这个世界太污浊了,为师想清洗一番。”
“我不明白,但无论师父想做什么都该与燕不离无关。他只是个江湖晚辈,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碍了你们的路。”
对方转过身,眼中生起一丝萧疏的凉意:“池月,你莫告诉为师不知他的身份,燕家与朝廷勾结日久,居然还容一个暗桩留在身边......”
“我......”
“就算没有这一层,你身为鬼门宗主,魔门之首,为何与一个正道弟子纠缠不清?!”
池月沉默了,他没有任何说得出口的理由。在正邪之间,心慈手软是何其荒谬?在天下面前,喜欢二字又太过微薄。
竹莫染终究不想逼对方过甚,叹了口气道:“为师本想将鬼门宗的人马也尸化为助力,只是料到你未必会应才出此下策,谁知这小子反而自己中了毒。也罢,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