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府和朝廷的联络皆以燕濯云为桥梁,燕不离这半个多月都病在床上,根本未与旁人接触,本宗又不是他肚里的虫子,上哪儿打探消息去?”
“你就不会趁他熟睡之时在燕府四处翻翻找找?”
池月叹了口气:“我当然想过这招,但姓燕的太过粘人,白日里几乎和本宗形影不离,睡觉时也死抱着不撒手,稍一动作他就会醒......”
“哟,这么恩爱?”池日戏谑的一笑:“你不会是被那小子迷住了,改旗易帜投靠朝廷,不想帮师父了吧?”
池月怒然一掌拍在舱壁上,木渣飞溅如雨,射了池日一脸。
“本宗还不至于迷恋一个疯子,若非为了师父的任务我早杀他了!”
池日急了,顶着一脸碎屑骂道:“你他妈敢不敢悠着点?上次船栏坏了老子还没找你赔呢!”
对方悠然擦着手,面无表情的道:“什么船栏?本宗最近记性不好。”
“......”池日一点也不想提醒某人了,让这不要脸的东西去死吧,还世间一个清静。
话不投机半句多,池月也懒得再和某人浪费口水,转身开门走了出去,却看到燕不离正站在舱外,手扶栏杆,吊儿郎当的晃着腿看落日。远方的夕阳沿着他的背影勾勒出一圈金红的轮廓,显得有些落寞。
“你们聊完了?”听到开门声,燕不离扭过脸来。
池月见他神色自然,当是没听到什么,便点了点头道:“嗯,你怎么回来了?”
对方抱着双臂嘿嘿一笑:“我不折回来接你,你找得着回家的路吗?”
池月:“......”听起来自己好像真的很废物。
两人下了船,牵着一只怨念的东瀛单身狗相携而去。池日望着三人远去的身影,默不作声的靠在了船舷边。
“大哥,你方才说师父派你来加一把火,是什么意思?”步川站在他身侧问道。
“朝廷按兵不动,我们就逼他们动。只要东都的火烧起来,师父的棋就好下了。”池日叹息了一声,“不知这回又要有多少人卷进来......但愿他能够全身而退吧。”
“全身而退?你说的是谁啊?”
“我说的是......卧槽?!”
“喀嚓”一声,船栏突然毫无征兆的裂开了一道宽缝。池日连忙挪开身子,低头看着那段被捏至变形而断裂的木栏,怒声骂道,“靠,我说的是个屁,还是让他死去吧!”
☆、114|106.105.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三条黑毛油亮的巨型獒犬围着树打转狂吠,一个头发花白皱纹横生的老头儿站在青石台阶上,将手中的黄竹杖敲得啪啪作响。
“小兔崽子你又来捣乱是不是?!今天老夫还就在这儿盯一宿了,看你怎么祸害我家鞭炮!”
燕不离蹲在杨树叉子上,撇着嘴往下一瞅:“王大爷,误会!我只是路过贵府门口,什么也没干,您老放狗做什么......?”
“什么也没干?那你舀盆水是想干嘛?!”
“我...我浇树......”某人怜惜的抚着粗糙的树皮,“爱护植物,人人有责。”
“呸!真当老夫老糊涂了?”老王抻着脖子骂道,“打小你就坏得脚底流脓头顶生疮,多少年了,自从你小子会跑,我家的鞭炮就他娘的再也没响过!”
每逢大年初一,东都的每条巷子都会摆长龙鞭。长长一条红挂鞭,像火蛇一样从街头拖到巷尾,点燃后就会一路崩响下去,将吉运福气传递给各户人家。若是长鞭憋火在谁家门前,就预示着这家人要走霉运。托某个熊孩子的福,老王家已经倒霉十多年了......
“我不敢了还不行?您快把狗牵回去吧。”燕不离可怜巴巴的抱着树干,像一只被狂犬围攻的无助熊猫。
“哼,老夫该叫你爹把你牵家去,最好塞回娘胎里,免得生出来满世界祸害人!”老头儿气呼呼的道。
燕不离刚要回嘴,脚下突然“喀嚓”一声,碗口粗的树干居然被他踩折了!
某人掉落在半空时反思了一下自己的体重......唉,最近果然在家养胖了。
下面的人...啊不,下面的狗让一让,不然砸死了不管埋......
老王只觉眼前一花,一道黑影从树下飞速掠过。
池月站定在三丈远的地方,将怀里的蠢货放下来道:“你轻功都让狗吃了?”
燕不离摸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差不多吧,看见这种毛茸茸的东西我就使不出内力来。”
“汪汪汪......”树下的獒犬狂叫着向二人冲了过来,池月伸指隔空点了几下,居然将三只狗全定在了原地。
燕不离愣了一瞬,忍不住抚掌称赞:“厉害啊,畜生的xue道你都懂?”
“拿结草练出来的。”池月也不睬远处气得发抖的老王,顾自催促着某人道,“什么时辰了还有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