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而起,抄起枕边的剑就冲了出来,然后便看到某人烂泥一样的瘫在木梯口,抖得格外有节奏。
秋娘子也被惊醒了,举着烛台步出门外:“怎么回事?喊得和杀猪似的,尾巴让门夹了不成?”
梅杰曹指着下面道:“有、有怪物,它特么竟然在啃人腿......”
“什么?!”花无信向下望去,却见厅中已空无一人,店门大敞着口,一股冷风咆哮着灌了进来。
他提气跳过栏杆,一个漂亮翻身跃了下去,然后就感觉自己踩到了什么软塌塌的玩意儿......
睡在桌上的某伙计呕出一口老血:“大侠,劳烦高抬贵脚。”
我擦,怎么还有人睡桌子上?花无信不好意思的跳下了桌,点起一盏油灯行至灶台前,发现上面确实躺了一条白花花的大长人腿。那腿被冻得硬邦瓷实的,切口整齐,凝固着暗红的血迹,在昏暗的灯光下看起来格外慑人。
果然是黑店,花无信心中暗骂一声。他拔剑出鞘,用剑尖挑着那条腿翻了翻,仔细的查看了一遍,并未看到任何野兽的齿痕,八成是那个没节Cao的看错了。
“不就是条腿吗?看把你吓的这个熊色。”秋娘子睡眼惺忪的打了个哈欠,指挥着伙计道,“搬到地窖里冻上,哪天没rou了再打牙祭。”
梅杰曹:“.......”
“慢着。”花无信提着剑走到门口,蹲下身观察了一番,往外走出几步又折了回来,问向梅杰曹:“你有看到那怪物从门跑出去吗?”
“我、我当时坐地上没注意,就听见门开的声音。”
“哦......”花无信穿得单薄,被冷风吹得打了几个喷嚏。他站起身合上了门板,吸着鼻子道:“雪地里没有脚印,逃走的人要么是踏雪无痕的高手,要么......”
秋娘子眉头微蹙:“要么什么?”
“要么......他压根就没离开这栋房子。”花无信笑道。
里间趴在门上的两个人同时心底一震。
河不醉痛苦的挠了挠头,压低声音对某人道:“林公子,你下次能不能别一边吃东西一边做实验?”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大夫的心理素质绝对比他们杀手牛逼,反正他是干不出对着人腿啃蹄膀的事。
林子御瞪着幽绿的双瞳,懊悔的吐出嘴里的猪肘子:“不好意思,我一时饿得狠了,就没太注意用餐环境......”
他之所以来龙门烧饼铺,便是因为这里“货源”充足,可供自己进行尸毒的研究。白日里,他通常躲在房中钻研药剂,晚间就用自己的血在残肢上反复实验,期望尽快找到抵抗青魃之毒的方法,哪知却好巧不巧的被梅杰曹撞见了。
河不醉无奈的叹了口气:“花无信可是百通楼主,最擅勘调查探,若是顺藤摸瓜揪出你怎么办?”
某人继续叼起蹄膀,耸着肩含糊的道:“反正他现在也认不出我,你就说我是你养的青魃好了。”
河不醉:“......”他看起来有那么重口吗?!
外面的人一听花无信所言,皆静默了良久,最后才有一个声音干巴巴的笑了出来。
伙计捂着胸口爬下了桌子:“好吧,是我。其实也没啥子嘛,你们半夜饿了不也得吃点零嘴儿吗?”
花无信:“......”突然感觉他说得好道理......
梅杰曹仿佛被驴吻了一口,骇然向后一躲,猛地捂住嘴盯着伙计道:“可我明明看见......那东西眼睛是绿的,还有獠牙,不像是人。”
“你那是喝多了,幻觉。”
“且不说是不是人......”花无信笑着问向伙计,“当真是你吃的那腿?”
“对啊。”
“那怎么一个牙印都没有呢?”花无信捏着下巴道,“莫非你喜欢舔尸?”
对方一脸菜色,昧着良心道:“老子就喜欢舔了,怎么着吧?”
“你现在舔一个我看看。”花无信笑意深沉。
这他娘的,只听过为兄弟两肋插刀的,没听过为兄弟舔尸的!伙计面如死灰的走过去,惨无人色的盯着那条腿良久,最后咬了咬牙,伸出舌头舔了一口。
“呕——”秋娘子和梅杰曹同时扭过身吐了。
“诶......啊......”某人伏在案子上就抬不起头了,“酷爱......酷爱nai人......挖的色头......”
秋娘子擦着嘴转过脸来:“怎么回事?”
花无信笑得直捂肚子:“还能怎么回事?舌头黏住了呗!”那条人腿都快冻成冰坨子了,热乎乎的舌头贴上去不撕掉块皮才怪。哼,这伙计明显是为包庇某人而扯谎,小小惩戒一下也好,权当教训。
秋娘子忙活一阵,总算用热水给某人的舌头解救下来。伙计像狗一样伸着长长的舌头,凄凄惨惨的蹲在墙根下画圈圈,再也不敢乱顶锅了。
“娘,出了什么事?”河不醉裹着件深灰睡袍走出来,显然也是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