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溅落在白雪上,还冒着丝丝热气。伤兵捂着裆倒下去,面容扭曲、浑身抽搐,连一句粗口都爆不出来。
“这群混账东西!竟用些不入流的手段!”站在岸上的官兵骂得咬牙切齿,却终究无法扭转战局的颓势,己方阵营的血已经渐渐染红了整片河滩。
此处正是东陵府江口,三江环绕之地。他们原本奉命截杀运货的沙船,谁料对方竟早有准备。船上的人皆为武艺高强的杀手,就连滩头的纤夫也勇猛难敌。更可怕的是,这些人既不会死也不会痛,除非四肢尽断,否则就是爬起来也要用牙咬破人的喉管!
领兵的将帅深深皱起眉头。他征战数十载,还从未见过如此凶悍的敌人,这简直就是一群残暴疯狂的野兽!幸好人数还不多,倘若真有个成千上万,只怕家国难保、河山危矣。
“大人,有个路人说他知道怎么挟制这些杀手?”
“妈的,一个过路的凑什么热闹?!”
“可他已经帮我等杀......啊不,已经玩坏三十多个敌人了!”
“什么?!”
混战之中,一道靛蓝的身影游走如风,手中长剑光耀人眼,带着清凛的杀意击向敌阵,所过之处皆是人仰马翻、一片狼藉。
燕不离每一击都Jing巧的刺在了傀儡的踝腕肘膝,这些关节是缠入蛛丝的关键,一旦受损就容易出现失灵错乱的问题。
比如有不少杀手都出现了动作迟缓、攻击偏斜的状况,而其中一个已经开始自抽嘴巴,还有三个正在彼此厮杀。最奇怪的是两个黑衣傀儡,也不知道出了什么毛病,四目相对的搂抱在一起,惺惺相惜的互相爱抚了一阵,然后当场啪啪啪起来......
众兵:=口=
☆、118|117.116.
河滩上的傀儡杀手如chao水般退了下去。燕不离见官兵已经反败为胜,便掸掸衣尘,收剑入鞘,纵身拔起跃过众人,运着轻功高飞而走。正如传说中的江湖高士,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众人正感慨着这位大侠的仗义潇洒,谁知未过多久,某人又面带尴尬的飞了回来。
“草民斗胆,向大人买匹马行吗?”
统兵的将领讶然而笑:“本官还当江湖好汉们都是高来高去不用坐骑的。”
燕不离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眼:“我把马拴树下了,结果不知道让哪个孙子顺走了。”
“哈哈,看来大侠也会吃小毛贼的亏。”对方豪气干云的摆摆手,“英雄帮了本官大忙,还谈什么买啊?来人,将我的那匹闪电牵过来!”
燕不离一听这名字差点咬着舌头,不会又是他娘的走一步吹三下的神兽吧?
而当一匹黑毛油亮的马儿被牵过来时,他才见识到什么样的灵物才当得起闪电之名。那是匹南江少见的胡马,耳若刀削、腿似锋棱,颈长tun丰、鬃滑尾韧,真真是匹神清骨骏、昂藏不凡的神驹。策马骁腾于白雪之上,只觉万物后闪、风追不及,任行天下、堪托死生。
天光渐沉,四隅霞暗。一人一马飞快的闪过萧疏的林道,很快消失在暮色的尽头。
官兵们告诉燕不离那些沙船早已趁激战之时溜走,不出五日便会抵达西川府。而西川一地多丘陵谷洼,走水路远比曲绕盘山的旱路迅捷,他现在只能寄希于闪电风驰电掣的速度,争取在僵尸抵达碧落谷前赶到鬼门宗......
就在他火急火燎的一路向西时,燕府接到了百通楼的飞鸽传书。那信本是发给燕不离的,却被某人毫不客气的拆读了。
“老花已经到塞北了,说我弟可能也在那里,短期还回不来......Cao,末尾还写了句老燕么么哒,也不怕池月瞅见拆了他。”林正玄一目十行的阅着信,“子御这小子也太能迷路了,怎么一竿子就跑偏到关外去了?那可是你家的地界。”
殷梅雪啜着茶道:“不会是被人拐跑的吧?塞外穷山恶水,有不少娶不上媳妇的单身汉,拐中原女人卖过去的可不少。”
“那是我表弟,不是我表妹!再说就我表妹那模样,还不如拐头中原母猪呢。”林正玄将信收了起来,“不过老花也算厉害的,一路都追到塞北去了。你说......他俩到底有没有意思啊?”
这可稀奇了,林大脑袋竟然在问梅有脑袋......
殷梅雪艰难的思考了一阵,摇头道:“您这智多星都猜不出来的,就别为难我这智多障了。不过他们既然在塞北,你就不去看看吗?”
“自然是要去的,等把姑nainai摆平了就去。”林正玄白牙森森的一笑,“等姓燕的回来我必须暴揍他一顿!娘的,居然把这么个大|麻烦样甩给咱俩!果然近墨者黑,跟了池老魔就特么学坏了......”
那一日,燕不离简明扼要的说是自己杀了江莫愁,前因后果都没来得及交代便匆匆离府而去,只告诉山口可以去问那两个正在共浴的知情人。一来是因僵尸之事情形紧迫不容耽搁,二来是他着实不知该如何解释,作为局中人,话说的再好听也不过是种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