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闹够了没有?要死我也不拦你,但别死在我这儿。”慕容远彻底怒了,看着萧如雪的眼神都带了几分不屑,以前的时候就没觉得萧如雪这么爱无理取闹过,今日越看她哭越是觉得烦躁,说出口的话亦很伤人。
萧如雪从来就知道慕容远心狠,却没想到他的心能狠到如此地步,需要用你的时候就哄着你,不需要的时候弃之如履。不禁悲从心来。也许是悲到极致,她突然就笑了,笑得及其大声。
顾谨手中的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却偏偏没有勇气往里面跨进一步。
萧如雪笑着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走近慕容远,笑得诡异至极:“我死是微不足道,但我在去画舫之时特意留了书,这么些年我为你做过得那些脏事,桩桩件件都记在上面,若是我死了,你所做的一切就会被公诸于众,到时候看是谁死得惨。”
“你想怎么样?”慕容远紧握着拳,没想向来顺从他的萧如雪会这样算计他,气氛又无可奈何,萧如雪真的做得出来这种事,一旦那些事情抖露,他前面那么些年所做得事就前功尽弃,甚至可能……。
“很简单,纪乐不是走了么?我要做燕王妃。”就算他心不再她这里,她也要能够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边。
“不行。”慕容远想也不想的就拒绝。
“那行,反正我死了也能拉你陪葬,黄泉路上有你作伴也值了!”萧如雪也不管慕容远面色有多难看,若是比起再也看不到他,她宁愿被他厌恶的留在他身边。
“你个疯子。”慕容远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自己竟被萧如雪威胁了。
“呵……疯子?你说的对,我早就疯了。”萧如雪转过头看着慕容远,容颜依旧清丽,却笑得无比凄凉:“在你逼我以色侍人的时候我就疯了。”她那么喜欢他,他却逼着她去伺候那些老东西,换做任何一个女人都会疯。
萧如雪对慕容远竟是执着到这个地步,顾谨将怀中当宝贝一样的药材放到地上,黯然转身离开。
离开时脑中嗡嗡作响,只觉得气血直往头上冲,慕容远他竟逼萧如雪去以色侍人,明明知道萧如雪那么喜欢他,他怎么做得出来?他的指甲深深掐进rou里,鲜血淋漓才克制住自己想要去宰了慕容远的冲动。
雪越下越大,顾谨不想回家,不知怎的就走到了和庆楼,与萧如雪第一次遇见的地方,那时候幼弟失踪,他收到人来报说幼弟在和庆楼,赶来的时候便见着她正手足无措的安慰着自己的幼弟,方法笨拙语气却很软,那时候他便把她柔软的模样放到了心底。
接触久了之后才知道萧如雪是萧家的掌上明珠,那时候她性子不同于别的大家闺秀那么恬静,颇为高傲,对他亦是不冷不热,他却喜欢跟着她,总觉得她心底其实很柔软,并不若表现出的那么高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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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远终是决定要娶萧如雪,他不允许萧如雪毁了自己辛辛苦苦做的一切,被人这么威胁,他自然也不肯能就听之任之,他想的是,等成婚后寻机会找到知道萧如雪秘密的人,这个世界,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
燕王的婚事传开时,许珩担心长安,一整天都跟在她身后。
长安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安安静静晒着花茶,不是伪装的平静,而是打从心底觉得无所谓,慕容远娶谁都跟她没关系,从慕容远前世害死镇国公时,她对慕容远就已经彻底死了心。她没有受虐倾向,重活一世自然不可能再对慕容远有什么感情。
长安很平静,慕容远却不平静了,婚期传出来的第三天,他又带着慕容清来到了镇国公府。
“我要成婚了。”他看着长安,心中竟期盼从她面上看出一点情绪。
“听说了,恭喜!”长安神色平静,面上并无多大表情。
慕容远有些失落,慕容清从慕容远身上爬下来,迈着小短腿扑到长安怀里。
“清儿很喜欢你。”见着慕容清小手又开始爬上长安的脸,慕容远道。
“清儿很可爱。”长安假装听不懂慕容远再说什么,径直回到。
长安的平静让慕容远很不安,往前一步,拉住长安的衣袖:“我也很喜欢你。”
不着痕迹的把衣袖抽出来,长安把慕容清还给他,退了两步才道:“三爷说笑了!”
慕容远又往前走了两步,刚想去拉长安的衣袖,许珩悄无声息的出现,将长安挡在了身后,声音冰冷:“燕王新婚在即,却来这儿与我师妹说这些话,传出去怕是不好吧?燕王自己不要声誉,也别毁了我师妹的声誉。”
他今日就是想来看看长安,却没有控制住自己,对长安说了那些不合规矩的话,本就是自己不对,许珩说得句句在理,他也没在说什么,只是低头道:“失礼了。”
“爹……爹……”慕容清看着爹爹情绪低落,伸出小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口齿不清的唤着他,似乎想安慰他。
“爹没事。”慕容远抱起慕容清,对着长安道:“今日是我糊涂了,冒犯了你。”
长安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