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带着浅浅淡淡的酒味,萧如雪挣不开,也推不动,她慢慢放弃了反抗,任由顾谨深吻着她,她以为,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会逼她做不想做的事,至少顾谨不会逼她,可如今,顾谨不顾她就要成亲,大庭广众下竟对她……胸口处像是有什么东西慢慢裂开一般,眼泪无声滑落。
咸咸的味道,顾谨皱了皱眉,放开萧如雪,看见她脸上的泪滴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混账事,萧如雪在他面前向来高冷,从来没有表现过半分软弱,更没有在他面前哭过,他手足无措起来。
“对不起!我……”他笨拙的就要伸手去擦拭萧如雪脸上的眼泪。
“啪……”响亮的巴掌生使得顾谨顿住手,脸上火辣辣的疼也不及萧如雪看着他时眼底的厌恶让他疼痛。
“对不起,阿雪。”他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只一个劲的说着对不起。
“顾谨,你就是个人渣。”萧如雪气得狠了,一字一字从齿缝中挤出来。
顾谨怔在原地,萧如雪不再理他径直往云烟阁里面走去。
直到萧如雪上了楼顾谨才反应过来,这半个月,他见都见不到萧如雪的面,这一次终于见到了,他有些话不管她爱听不听、不管她对他有多厌恶,都必须劝她。
抹了把脸,他跟着萧如雪上了楼。
萧如雪这次回云烟阁也就是为了收拾些东西,有些东西必须她自己亲手带走才安心,正收拾着,听到门外的脚步声,转过头见着是顾谨,脸沉了下来,毕竟是多年的好友,她没有赶他离开,却也没有搭理他。
“你不要嫁给慕容远,跟我走好不好?”顾谨走到萧如雪身后,声音几乎带着乞求:“慕容远不值得你这样。”
萧如雪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转身去柜子里将一些瓶瓶罐罐放进包裹里。
“慕容远到底有什么好?”顾谨想不通,自己一直在她身后等了这么些年,她怎么就看不见自己?
萧如雪停下手,转过头看着顾谨,唇角讥诮:“那你又有什么好?”
“我……”面对萧如雪的问题,顾谨我了许久也没反应。
“你有什么好?除了家世没一样拿得出手,你家军功赫赫又如何,你有出过半分力吗?你饱读诗书又如何?你有想过去考功名吗?自幼学习兵法又如何?北方大渝进犯,你爹和你大哥二哥都去带兵抗敌了,而你呢?年纪轻轻不知道去奋斗整天只知道跟在一个不爱你的女人身后。”萧如雪因情绪太过激动,说得有些喘:“慕容远是对我无心,但他有野心,也一直在给自己谋划前程,他是皇帝最宠爱的皇子,有权有势,你有什么?如果不是因为你父亲,你连一个巡防营都调不动,你凭什么跟他比?凭什么觉得他不如你?”
“我……”顾谨被萧如雪说得哑口无言。
“小时候我就给自己定下目标,我萧如雪的夫婿,一定要是这大渝最强最有权势的人,慕容远是没有心,但他有权,我不在乎我的夫婿是否爱我,我只在乎他是不是最强者。”萧如雪第一次对顾谨说出这些话。
顾谨如梦初醒,那么多达官贵人世家子弟她都不屑看一眼,他一直以为萧如雪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他觉得慕容远不配,他一直以为只要有人真心待她,即便是家徒四壁她也会很开心,他一直以为萧如雪需要的是能好好护着她照顾她的人,从没想过萧如雪竟有这样的野心。
可悲他这么多年连她真正想要什么都不知道。
“你要权势,我也可以去谋,你等我,等我五年,五年后我必然能……。”顾谨握住萧如雪的手,他以为她爱的是慕容远的人,既然她能这样说了,那就说明她并不爱慕容远,她爱的只是慕容远的身份地位。原来这么多年他都弄错了方向。
萧如雪挣脱他的手,冷笑着打断她的话:“等你能跟慕容远抗衡再说。”
说罢,便丢下顾谨一人离去。
顾谨颓然倚靠在门边,是啊,他在说什么大话?如今他这个样子,所有的荣耀都是祖祖辈辈拼下来的,就连现在的职位,也是爹爹替他谋的,他整天只知道在萧如雪面前晃悠,他哪里比得上慕容远?又拿什么跟慕容远抗衡?又怎么把萧如雪从慕容远手里抢来?想从慕容远哪里抢过萧如雪,就要先有自己的势力。
他站起身,匆匆回家。他不能这样下去,他越早有能力就越早能把萧如雪从慕容远身边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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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正月十八,燕王府一片大红。
顾谨昨日里赶着去了北方,说是要建立功勋,这让顾母很是欣慰,萧如雪得知后也是松了一口气,她不想顾谨一直那样下去,更不想今天顾谨来捣乱。
许珩因为是陈国王爷,刚好在齐国,也收到了请帖。
镇国公因为国公夫人要回娘家,家中无子,遂只有长安前来。
王府宾客很多,都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不管是平日里在朝堂上吵得面红耳赤还是争得你死我活的今日都一团和气的说说笑笑,并不大看得出来谁跟谁是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