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
“李大人今日是怎么了,莫不是对朕的决策有什么不同意见?”
“老臣不敢。”
李学士心里打了一个寒颤,不敢抬头看金銮殿上坐着的身着龙袍的男人,那个男人最是心思深沉,不敢惹。
“那你倒是说说你在大殿上出神是为了什么?”年轻邪魅的帝王玩弄着帽子上的玳珠,语气漫不经心。
“老臣是在想一个公子,一个有着非凡才华的公子。”
帝王斜了一眼,示意他继续。
“众所周知,老臣的儿子是个酒囊饭袋,就喜欢去酒楼里写点酸诗骗些酒菜,昨日例行如此之时,竟然被一位公子的诗搞的魂不守舍。老臣仔细询问之下,发现此人确实有才,所以才……”
“那你说说,他作了什么诗?”皇帝配合的问。
李大人将诗说了一番,转口说道:“况且位学子还是朝中大臣家的家眷,如此才华之人臣以为应该举荐出来做官造福百姓,而不是藏于府中落尘若明珠落尘,岂不可惜?”
“诗的确不错,学子有这样的气魄倒是少见,听李大人这么一说朕真是好奇,不知是哪位大臣府上的?”
众大人面面相觑,不知。
“是东寒侯府上的。”
东寒侯?
突然被点名的慕寒一愣,连忙上前:“老臣实在不知府上有此人才。望陛下见谅。”
“李大人,你说是我府上的,可有证据?你也知道,我一向重视实业,可没对做学问有过兴趣,你这……”
“话是淮安郡主说的,怎会有假?”
两个老头子就有没有这个事争论了起来,东寒侯是真的觉得不是自己府上的,可能莺莺在开玩笑。但李大人就认准了,肯定是东寒侯府的,朝堂上顿时热闹了起来。
“你说谎!”
“我没有……”
“……”
“好了好了,两位爱卿,你们再这么吵下去其他大臣还要不要回家吃饭了?不管有没有,东寒侯,朕命你回家查清楚此事,明天给朕回复。”
“微臣遵旨。”
两位大人行礼,皇帝起身,众大臣退朝。
连大殿都没有出呢,李大人就追上了东寒侯,拍拍他的肩,祝贺恭喜他喜得人才。东寒侯无语了,对这个老学究是百口莫辩,只好说:“我听皇上的,明天再议此事。”
东寒侯命小厮快马加鞭回到侯府,来不及换下朝服,先去了女儿莺莺的闺房,莺莺正在和丫头踢毽子,见父亲进来,连忙去迎。
“爹爹。”
“莺莺,你说,昨日你可过去酒楼?”
“去过。”莺莺眼睛滴溜溜一转,小心试探:“怎么了?”
东寒侯心里一紧,“都谁和你一块去了?”莺莺一向闹腾,京城里没几个朋友,最近她又喜欢贴着那个谁,莫不是……
“就我和长林哥哥,哦,还有他的丫头钟离。”
东寒侯手一松,对自己的女儿是打也不是骂也不是,真是给自己找麻烦,气的直接拂袖而去,不理女儿的追问。
第二天上朝,皇帝果然又问到了此事。
“慕寒,朕让你昨天问的事怎么样了?”
东寒侯耳根灼热,低声回复:“对方的确是我东寒侯府的。”
“哦?”皇帝笑了,带着一股邪气,“莫不是耍朕?”
“不不不,微臣不敢,对方是老臣的继子,公主的儿子长林。”
众大臣窃窃私语,东寒侯觉得很丢人,他知道,当年他和公主的事又会被拉出来议论一番,他臊得慌,头更低了。
年轻的帝王一时没想起来是谁,经身边老太监一提醒,这才恍然大悟。
“说起来,这还是朕的侄子啊。呵,倒是有趣。”皇帝目光盯着东寒侯,朗声道:“退朝后,东寒侯去承德殿等朕。”
东寒侯惴惴不安的进了承德殿,出来后更是脊背发凉。
孽缘啊,孽缘。
踌躇了三天,东寒侯才消化完皇帝的话,他鼓足勇气,狠了狠心,进了长林的院子。
院子被收拾得很干净,那几棵竹子叶子已经发黄,落了一地,被人用栅栏为了起来,青砖铺就的地方,一尘不染,还洒了水。天气还不错,有个梳着双环髻穿着粗布衣服的小丫头在旁边角落里洗衣服,双手冻得红通通的,像厨房的胡萝卜一样。
慕寒看着女孩低垂着姿态,总感觉莫名熟悉,他不由自主走近,女孩听到脚步声抬头,却在看到他那一刻眼睛里闪过惊慌的神色。下人见到主家都会这样,慕寒没有放在心上。
“问侯爷好。”她把shi漉漉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行了个礼。
慕寒抬手让她起来,问道:“你家公子呢?”他已经认出来了,这是长林身边的丫头,似乎是叫什么离。
“前厅刚才叫公子去了,说是有人找。”
“去多久了?”
“大约一刻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