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家里一个小厮专门管喂马。
周兴、金葵几个人跟着魏昭一起来到马厩,
魏昭看见小厮在喂马, 有两匹马在一个槽子里吃草料, 一匹马是魏昭的黑雾,一匹枣红马,两匹马一样高大雄壮,枣红马色赤如炭火,虎背熊腰, 目光如炬。
魏昭心想,大宛马是细腰长腿, 灵活但不善负重, 河曲马粗壮而不够灵活, 这匹马大概也是杂交品种。
魏昭摸着马头, “千金难求。”
她跟徐曜已经成了夫妻,她本想把这匹马送给徐曜,先时对这桩婚事还有一点期待,而不是夫妻之间纯粹的彼此利用。
周兴往槽子里续草料,“这两匹马相处挺融洽。”
两匹马温顺地吃着草,没有争食。
魏昭回到侯府,刚吃过晚膳,门外大夫人的声音,“弟妹在屋里吗?”
站在帘子后的独幽打起帘子。
魏昭赶紧站起身,迎出去,“嫂子来了?”
大夫人赵氏走了进来,“弟妹,我总说过来看看你,咱们姐俩说体己话,你跟二弟新婚,我怕打扰你们,听说二弟出门了,我过来跟你说说话。”
魏昭把赵氏让到炕上坐,书香端上茶食,两人边喝茶闲聊,赵氏念叨家务事琐碎缠人,一通诉苦,魏昭拉着她的手,“大嫂受累了,侯府人多,一日小事也有上百件,这也就是大嫂能干,如果换了我,可没这个能耐。”
赵氏闻言很高兴,“弟妹你人好,听说你一直生活在乡下,也怪可怜见的。”
魏昭笑笑,也没说什么,侯府的人把她当成无知的乡下人,徐老夫人才不放心把家事交给她管,她抬眼透过帘子恍惚看见独幽讥笑的表情,这个丫鬟敢对主母不敬,定然在徐曜跟前与别的丫鬟是不一样的。
“弟妹,如果二弟出门,你没事就到我屋里,咱姊妹俩做个伴。”赵氏热络地说。
魏昭微笑,“行,嫂子”
两人又聊了一会,魏昭知道侯府世子已经故去五年,赵氏今年才二十二岁,青春年华虚耗,赵氏又没有子女。
赵氏看魏昭好说话,婆母徐老夫人为了安她的心,答应二弟徐曜生子过继到她名下,她有个盼头,老了有个依靠,因此,对魏昭很亲热,魏昭当然不知道她的这层心思。
赵氏偏瘦,长相清秀,出身名门世家,魏昭替赵氏惋惜,等待她的是漫长的岁月,孤独寂寞。
魏昭想何不趁闲聊,让赵氏为自己行个方便,就说;“嫂子,我这个人爱上街,也不是每次都买东西,就是在家里闲不住,成婚后,侯爷早出晚归,我一个呆着没事,嫂子白日理家事,也没功夫陪我聊天,我要出门上街,求嫂子替我在老夫人跟前遮掩。”
“弟妹你放心,有嫂子,你想出门逛,尽管去,婆母怪罪,我替你说话。”
赵氏怕她闲着跟自己争权,一口答应。
魏昭不能困在侯府里。
赵氏走时挺高兴,魏昭出身低,这样更好,婆母器重她,魏昭也没资格跟她争。
徐曜走了,魏昭这两日空闲,跟书香和萱草按照嫁妆单子,一一对照,把自己的家底摸清楚。
缕清楚嫁妆,魏昭拿出两张银票,一张一千两,给书香和萱草,“你们拿去,留着以后置办嫁妆,等你家主子生意做大,还有你二人的好处。”
两人高兴,谢恩拿着了,一千两银子能买宅子,买田地。
过两日,魏昭早起去积善堂给徐老夫人请安,赵氏早早去了,跟徐老夫人说徐老夫人做寿的事,徐老夫人如今不管家事,大事上赵氏要请示徐老夫人才能定夺。
魏昭恭恭敬敬行礼,又跟赵氏打过招呼,丫鬟搬过一把椅子,魏昭坐在赵氏下首。
徐老夫人看着她说:“你嬷嬷病了,二房闹得人仰马翻的,你嬷嬷好了?”
婆母怪罪,魏昭赶紧站起来,束手谦恭地说;“魏昭的嬷嬷,累母亲费心了,是儿媳不孝,请母亲责罚。”
徐老夫人对她不满,看她态度恭顺,心里的不满也消了大半。
赵氏陪笑说:“弟妹年轻,重感情,前儿弟妹还跟我说要好好孝敬母亲,说她惹了母亲生气,二弟责怪她,她要来跟母亲请罪。”
这赵氏了解徐老夫人,一番话,徐老夫人脸色稍霁,对魏昭说:“你坐下吧!我也不是恶毒的婆母,专门磋磨儿媳,老二公事忙,你多照应着点。”
“是,母亲。”魏昭温顺地答道。感激地朝赵氏看了一眼,赵氏会意,魏昭根本没有竞争能力,她乐得做个好人,对魏昭施以小恩惠,等魏昭生下儿子,念及她的好,把儿子过继到大房,不然闹僵了,魏昭死不答应,事情也难办。
秋月和秋枫二人到侯府后,整日跟在书香和萱草身后,学着侍候人,书香笑说;“你们俩个不用太紧张,侍候人只要有心,姑娘是个好相与的,算你们俩运气好,跟对人了。”
秋枫爱说爱笑,“我到夫人身边,看夫人对书香姐和萱草姐好,像家里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