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拍着薛富贵的肩膀,“察哈萨那厮仗着熟悉地形神出鬼没,居然也让你们闯过来了!真是天助我也!哎对了,阿愁那丫头呢?”
薛富贵眼神闪烁了一下,回禀道,“这一阵子赶进度把她累坏了,我叫她留在黑城里歇歇,就没让她跟来。”
陆枫丹频频点头,“对!咱们要打大仗了!匈奴单于的军队就在后头咬着!咱们痛快杀他一个回马枪!一股气削掉他的气焰!”
对决的日子终于到了!仍就是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呼延山脚下号角响起,旌旗铮铮!这一回,双方十几万大军列队在山坡上,黑压压的几乎望不到尽头!对方阵前骑马出来一员猛将,只着皮甲,叽里哇啦的挑衅着,一会儿扬着手里的弓箭,一会儿又提起从汉军那学去的长戟轻蔑的指着汉军。身后的匈奴军不时发出嗷嗷的怪叫,犹如野兽般应和着!
陆枫丹身批银甲,身后两侧标有“汉”字和“陆”字的军旗随风高杨,他缓缓从身侧将照夜寒拔了出来!三尺剑锋在阳光下流淌着耀眼的光芒!
“弟兄们!”他气沉丹田、扬声高喊,宏亮的声音远远传了出去,“咱们离开家乡在外多年,为的是什么!咱们每日风餐露宿为的是什么!!咱们马革裹尸为的是什么!!!”
“抗击胡虏、立我汉威!!”如同雷声一般在山谷中回荡!
“匈奴扰我北方几十年!何尝停过?想想那些死在胡刀下的弟兄!想想那些被掠走的妻女!想想那些被杀害的父老!!咱们已经忍得太久!兄弟们!低头看看你们手里的兵器!这是我大汉最Jing良的兵器!是让敌人魂飞胆破的兵器!你们还怕什么!就在今天!现在!报仇的时候已经到了!!”
马嘶鸣、人怒吼!那些新仇旧恨齐上心头,击打盾牌的声音如大地在嗡鸣!对方主帅发出了进攻的号令,一阵箭雨过后,匈奴兵挥刀纵马,扬起一片滚滚黄沙。汉军则按阵列排开,紧循之前Cao练的阵法,大阵中又幻化出无数个小阵!杀声中,短兵相接,前刺、侧啄、横劈!战戟依然是杀场利器!钩拉、回砍!数以万记的钩镶与长刀,又压制住敌人所持的长戟!让对方在厮杀中占不到半点便宜!
匈奴主力果然彪悍,与之前缠斗已久的呼尔汗军队根本不是一个级别,陆家军打得十分辛苦,但也没叫对方讨到便宜。“有希望、有希望!”穆南山观时酌势的同时看着陆枫丹沉着施令的样子,眼前仿佛又出现陆老将军当年指挥若定、陆家军所向披靡的模样!交手一个时辰之后,匈奴那边的主将渐渐急躁起来,频频催动攻势却都被一一挡了回去。陆枫丹见将对方士气消耗得差不多了,抓住时机,将打散的士卒重新聚拢,再加上自己最Jing锐的三千骁骑卫,一并发起总攻!
只见人群中那一匹战马黑得发亮!在战局中横冲直撞!手中长刀如风,上劈人首、下斩马足,无一人能档!五步杀一人、十步一回身,只溅起鲜血无数,染红了战袍锁甲!
见前面一员小将被对方二人合攻,眼看就要抵挡不住,陆枫丹纵马而上,铛铛替他挡下两刀。然而就当他寻到一个破绽举剑而劈的时候,突然虎口一震眼前刀光一闪,敌人并没有如预期般应声倒下,惨叫中似乎闪过一声短促的崩裂声,陆枫丹只觉得手中很轻,下意识的低头一看,握着的长剑竟然只剩下半截!!而那匈奴兵胸前皮甲上只有一刀一尺来长深可见rou的裂口!
漫天厮杀中陆枫丹愣在当场!照夜寒终究是断了!可是怎么能断在这个节骨眼上,断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还没等他回过神来,敌人已举刀回击!胯/下夜风一声嘶鸣猛地前蹄跃起,那一刀正中马颈,鲜血顿时喷洒出去!战马踉跄了一下,将陆枫丹摔了下去,自己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刨了刨前蹄就断了气!
陆枫丹随手捡起地上一把半截戟头,反手奋力一抛,戟首入骨三分顿时结果了敌人性命,他回过神扑上去,唤道“夜风!夜风——!”爱驹却早已没了鼻息。一个是父亲留下的长剑,一个打他二十岁起就跟着他出生入死的爱骑!怎么能一眨眼,就都纷纷离他而去!偏偏还是在最要紧的时候!恨意如开闸的洪水汹涌而出,他杀红了眼,嘶吼一声,不要命似的左劈右砍,一瞬间连着撂倒了几人,自己挂了彩也全然不顾,简直就像被战场上凝结多年的亡魂附身了一般!敌人的血混着自己的,或许还有夜风的,喷溅在眼睛里,视线一片猩红!
“将军!将军!”六子杀出一条缝隙跟了上来,将自己的马让给陆枫丹,护着他撤了出来。穆南山见主帅身上全是血又一副心神不定的模样,忙代为发号施令,将阵法变回防守布局,心中只叹不妙。匈奴兵趁机缓过气来,双方体力都逼近极限!再这样下去,只怕要两败俱伤,陆家军多年的心血也就付之东流了!
恰在这时,远远的一支快骑绝尘而来,对方主将附近一阵sao动,过了一会儿竟然响起了撤退的哨声,匈奴兵一听纷纷住手!那哨子不同以往,如悲似泣,隐隐似还有悲声。怎么回事?汉军瞠目结舌,看着打到一半的敌人忽然间撤退不敢贸然追击,看着对方如chao水一般退去。
第二天,驻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