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我问过他,他应该是认得的。”
“那,这就……”
黑衣少年肃然而立,正色道:“欺上瞒下,以次充好,从中牟利,此事我要亲自告诉包大人。”
回到客栈的时候,苏千秋去敲了敲白玉堂的门,里面还是没人。展昭问道:“怎么了?”
苏千秋皱着眉头:“白贤弟从傍晚出去,到现在都没回来。”
展昭倒不以为然:“我想白兄或许是留宿在其他地方了,苏庄主不必担心,以白兄的身手不会有事的。”
“说的也是,估计正温香软玉抱满怀,哪像我们,一身冷月银辉。”苏千秋说完回房去了。
展昭看了房门一眼,也不知是对苏千秋说的话不认同,还是对白玉堂这种温香软玉抱满怀的行径不认同,接着转过头,回自己房间去了。
若此刻白玉堂在这里,那他一定大呼“冤枉”!因为这时他正快马加鞭赶往东京调查一件事情,这件事情是他无意中看到的。他觉得,他已经找到凶手了,就差一个证据。
第二天,展昭刚来到府衙,就发生一件让他错愕不已的事情。杜鹃身穿布衣,头上未带任何首饰,敲鼓自首。
她跪在大堂之上,神情平淡,一字一句道:“民女杜鹃,前来自首,我才是杀害刘敏之的凶手。”
展昭提醒她:“这是公堂,你说话要想清楚,不要感情用事。”
杜鹃抬起头,没有半点犹豫:“我想得很清楚。展大人,杀人偿命,民女罪有应得,甘愿认罪。”
“那好,你既然说人是你杀的,那你为什么要杀刘敏之?又是怎么杀的他?什么时候杀的他?”展昭问道,一旁的府尹大人也点点头,下首的师爷奋笔疾书,记录案情。
杜鹃俯下身子,磕了个头,她秋水一样的眼波中水光盈盈,却被恐惧、难过、后悔占满,轻柔的声音有些颤抖:“上次我和展大人说的话都是真的,不过,中间少了一段。”
展昭点头,听她继续说道:“我没有等到刘敏之,后来,云容轩来了一位异族男子,他……我怀了他的孩子。本来青楼中的女子,接客之后,都会吃药,是不会怀孩子的,但那次,不知怎的,我竟怀了孩子。”
展昭问道:“那男子叫什么?”
“他叫巫南。当时他在云容轩留了一个多月,临走时,告诉我,让我在这里等他,他忙完之后会来接我回家。”说到这里,杜鹃凄然地笑了一下,“其实我并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只当他是随意说说。每日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谁是真情,谁是假意,我分辨不出,也不想去想。”
“那后来他来接你了吗?”
杜鹃点头,“他走没多久,我就发现自己怀孕了。那时,我正当红,云容轩的老板自然很生气,要我打掉这个孩子,我……不论如何,这总是我的孩子,我舍不得……我本以为自己保不住这个孩子,可幸运的是,我遇到了王定远。我认出他,我求他,求他救救我的孩子!只要他愿意救我的孩子,要我做什么都行!定远替我赎了身,可我在这里待不下去。我不想我的孩子生下来之后被别人嘲笑,定远便把我送回村里。”
说到这里,杜鹃停了下来,她痛苦地闭上眼睛,抖动的睫毛下不断有眼泪溢出。过了好一会儿,杜鹃情绪稳定了一些,她便继续道:“孩子满月那天,巫南找到村子里来了。他……他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玉笛,上面缠着一条吐着信子浑身翠绿的蛇,站在房门口,他在笑……他笑着对我说:‘不是让你等我吗?你怎么这么不听话?还有了孩子呢?真是很可爱的孩子!’”
杜鹃陷入到这段可怕的记忆里,她仿佛又看到那天晚上,巫南脸上诡异的笑,笑得那么单纯,那么让人毛骨悚然,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紧紧抱住怀里的孩子不住颤抖,甚至连“孩子是你的”这句话都说不出口。
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喝口水吧。”杜鹃睁开眼,面前是展昭递来的一杯水。她感激地接过,喝了之后,才觉得身上不那么冷了。
“我那时候害怕极了,说不出话,因为……因为地上都是蛇,窗外也是,都是蛇在‘滋滋’吐信子的声音,还有……还有人的哀嚎!简直不像是人的声音,那么痛苦,那么凄惨……我眼睁睁看着他抱走了孩子……他临走的时候说:‘你不听我的话,还和别人有了孩子,躲在这里,那我就先带走这个孩子了。还记得我说的话吗?乖一点,回去云容轩等我,免得我找不着你。’然后……他就走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全村的人都死了,被蛇活活咬死了。他们身上,被咬得残破不全,嘴巴张得大大的,那里有蛇出入的痕迹。我找遍村子,只有定远活了下来,但是他……他……他受了很严重的伤。后来,我便又回到这里。”
听到这里,周围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没想到竟然用如此残忍的方法灭了一个村子。而更让人叹息的是,这本该是个可以解释清楚的误会。
第11章 红色杜鹃花(十一)
众人听杜鹃讲完,都震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