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信,可以去问云容轩的人,那天我是否去了寺庙。而且,寺里的庙祝也可以为我作证,当时他还来问我是否要算卦解签,他也看到了。”
展昭说道:“你一个女子,是如何知道生死门的?”
杜鹃镇定自若,“我身在青楼,见过的客人非常多,其中不乏江湖人士,知道生死门并不足为奇。”
“好。那么生死门给你的回信在哪里?而且,你是从哪里来的那么多钱付给生死门的杀手呢?”展昭问道。
杜鹃明显呆了一下,继而神情慌乱,她垂下眼眸,快速组织了一下措辞,才慢慢道:“回信不在我这里。”
展昭看着她,似是叹息,“杜鹃,我念你遭遇不幸,这次的事情就算了,你回去吧。不管你是为了什么来这里替凶手顶罪,以后都不可再这样,府衙大堂是严肃公正之地,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展大人!”杜鹃急忙叫道,“你听我说,我……我买杀手的事情被定远发现了,因为我,没有那么多钱,所以就找定远……然后,他就发现了,那张纸被他拿走了。可是,要杀刘敏之的是我,买凶手的也是我。所以,展大人,我才是真正的凶手!”
府尹大人看着展昭,问道:“这……”
展昭道:“既如此,那就先关押起来,等我查清楚再说。”
杜鹃低头不语,细长的手指捏着袖边,她现在只希望能早点了结这件事。
杜鹃被带走之后,府尹大人说道:“展大人,本府以为,王定远对杜鹃有救命之恩,而两人之间也是有些情义,所以,杜鹃一定是为了他顶罪,那凶手必是王定远。”
展昭却淡淡道:“现在说这个还为时尚早。杜鹃早已知道王定远的情况,我前几天和她说的时候,她还不是这个态度,现在却跑来顶罪,实在是太奇怪了。”
又仔细将前因后果及所有事情发生的时间线梳理了一遍,展昭忽然道:“我想杜鹃一定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但这个人不是王定远,可……能让杜鹃这样做的……我知道了!”
府尹大人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展昭到底知道了什么,他正准备问,却见展昭拿起剑对他点点头,然后转身便走,走得非常急。
府尹大人皱了皱眉头,用手捋着稀疏的胡子,心里不由得感叹,毕竟是少年人,虽然展昭已是稳重非常,但偶尔还是有些急躁,不过,其实也好,这样才有朝气。
展昭脚步不停,一路来到杜鹃所说的寺庙,那解签算命的先生正坐在那里,不住地朝殿外看。展昭走上前道:“这位先生。”
那人看到展昭朝自己说话,略微愣了一下,然后迅速换上平时替人解签的模样,问道:“阁下是来算命,还是来解签?是问仕途还是问姻缘啊?我看阁下天庭饱满,乃是大富大贵之相。只不过这姻缘嘛,倒是有些曲折。”
展昭淡然一笑,而后说道:“我既不解签,也不算命。不问仕途,姻缘随天意。只不过是想问问先生,你总替别人解签算命,可替自己算过吗?不知你,可算过一会会发生什么?”
庙祝那张侃侃而谈的嘴霎时闭上了,他垂眼看着桌上的笔架,低声道:“阁下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想你一定在本月初一见过云容轩的杜鹃,而且对她印象深刻,还看到她往功德箱里扔了什么东西。就算初一寺庙里人来人往,时间过去那么久,你也记得清清楚楚。”
展昭说完直直地看着庙祝,庙祝被他看得低下头不说话。
“如果你被人收买,那么我想你很快会离开这里另谋生路;若你被人威胁,那么你要么继续留在这里,要么想办法逃走。无论哪种,最后都是同一个结局。要你说谎那人有权有势,你不得不屈服,但我想你很清楚,只有你死了,才不会有人怀疑他们。你还不想死吧?”
庙祝努力笑了笑,可看起来却比哭还难看。
晓之以理说完,是该动之以情了,展昭道:“我是皇上亲封的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上有皇上,有包大人,我也会保护你的安全。现在,你愿意说一说是谁叫你撒谎吗?”
庙祝张了张嘴,却没说话。展昭话已经说得明白,也不着急。那庙祝挣扎了很久,才开口慢慢说道:“来的人我不认识,那人虽然是收买我,但……其实是威胁。不过,虽然不知道是谁叫我这样说,可我清楚的记得,四月初一那日,往功德箱里投东西的是三生帮的孟……啊——”
事情发生的太快,展昭来不及阻止,只看到不远处一个人影闪过,庙祝脖子上便被一把匕首穿透,他急忙抓住庙祝,问道:“是孟玄还是孟凡一?”
庙祝痛苦地呜呜着,血从他的嘴里和穿透的喉咙里往出冒,他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展昭转过头,眼中出现怒火,他立即放开庙祝,追寻着刚才的身影而去。
那道身影从墙上下去,专挑小路走,展昭对路不熟,很快便看不到身影。他追到一个岔路口,略一思忖,便翻身上了旁边的屋顶,左右找寻,从这边屋顶找到那边屋顶,忽然一撇,看到那人走出小巷,混入大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