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樊物秋,只见他欲言又止,样子看着奇怪得很。
「我昨天怎么了?对了,说起来真奇怪,也不知怎么的,我昨天居然一觉睡到了这个时辰,你们怎么都不来叫我的?昨天有事发生么?」
樊物秋浓眉紧皱,嘴唇轻抿,良久才摇了摇头。
「……我也是……同你一样,没能醒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待会儿待与仇师兄汇合了再商讨如何解决罢。」
自然不是不知道的白清迩连连点头,面上装成一副糊涂样儿,拾掇好了便与樊物秋一道出了屋子,随着下人一道去到了饭堂。
还未进饭堂,白清迩便遥遥地听见了仇翊然调笑女婢的声音,一进到饭堂,果然又是再熟悉不过的一景。那两个小婢女一见来人,便收敛了许多,一个个的红着脸站到了一旁。
坐了片刻,那朱满原也来了。只是他走路样子颇怪,分明昨日还好好的,可今日却是要下人搀扶着、仿若是尿了裤子似地走进了饭堂。
「村长。」
他们三人齐齐起身,除却白清迩,剩余二人面上多少有些惭愧。
「村长,你……昨日难道……」
朱满原由着下人搀扶着坐到椅子上,坐下之际顺带倒抽了一口凉气。
「真对不住了,给几位看到我这不像样的样子。」朱满原说着,干笑了声,「昨日还真是多亏三位小师父坐镇,那妖孽倒是没来寻我,难得让我好好睡了一整夜啊!」
樊物秋与仇翊然二人相视一眼疑惑得很,再看一眼白清迩,白清迩连忙也装作一副摸不清头脑的样子。樊物秋他们自然说不出他们昨天夜里什么都没能做成还睡得跟死了似的,便只好闭口不谈。
樊物秋敛去面上尴尬,瞧了眼村长那似是有些青白的面孔询问道:「那……现在村长您这样是……?」
「呃……」村长面色稍僵,叹了口气,「真是说来惭愧。也不晓得是怎么的,今儿个起身这下身好像给人踹了一脚似的,疼得厉害。不过不碍事,三位小师傅还请不用在意,吃饭罢!」
白清迩尚且记得那狐狸离去前曾踢过村长一脚,没想到这狐狸还算脚下留情,没将这村长的那玩意儿给踢残了。
「对了,三位小师傅。」吃饭间,朱满原说道,「那妖孽可是给三位除去了?」
大家伙儿的筷子不约而同地顿了顿。
「除……是尚未除去……」
樊物秋声音僵硬,他那样教朱满原捏了把汗。
朱满原惊道:「可是除不掉!?」
「哦,那倒不是。」仇翊然淡笑了声,「村长不用担心。今夜我们三兄弟会再当心些,尽量保证今夜便将那妖孽除去的。这件事情我们定会为村长处置好的。」
朱满原闻声连连点头笑道:「哦哦哦,那就好、那就好。便有劳几位多多费心了。」
一顿中饭吃罢,仇翊然与樊物秋便拉着白清迩一齐商量起了对策。
白清迩不好说实情,更不能要他们察觉出什么异常,便只能一直装糊涂。
卫尘对仇翊然他们使的法术教他们沉睡不起,不过不晓得卫尘存在的他二人只得怀疑是妖孽作祟。
一番商讨下最后便是决定夜里去到朱满原屋里守着,以符咒用以护体抵抗防止再次被催眠。
夜来得倒也快,朱满原是因有他们三师兄弟守着而安心地睡死了过去,安静的屋里头只有朱满原的呼噜声一声声地作响。
因是前夜睡得死沉的缘故,这次仇翊然与樊物秋都严阵以待,戒备得很。
无声地围坐在桌前许久,正当白清迩觉着困倦不堪之际……
仇翊然难得正经道:「有声音!」
细听之下那是极轻的脚步声。
白清迩不由得摒了一口气,今日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担心白灵鹫。
门扉如昨夜一般被叩响,他们师兄弟相互对看一眼,仇翊然点头示意他二人当心,而他一人起身朝门走去。
半戒备着开了门,门外头站着的是「阿硝」。
也不晓得是卫尘用的障眼法还是白灵鹫自己就会变身,此刻的「阿硝」与昨日的「阿硝」实在是相似得很,真要说哪里不同大概便是眼睛。
昨夜那「阿硝」的眼神楚楚可怜间带着些许媚意,瞧着似是能够人心魄似的。不过这个「阿硝」确实不同。白灵鹫给白清迩感觉是个较为耿直、循规蹈矩的性格,此刻这位「阿硝」的眼睛瞧着便是如此。
白灵鹫一见到仇翊然他们便假装震惊,可不止怎的,仇翊然也似乎稍稍愣怔了下。
「……你们不是村长!你们是何人!」
白灵鹫怕是因性格使然所以从知晓事情经过的白清迩看来多少觉得他的表现有些不自然。
仇翊然一直愣怔着紧盯着白灵鹫看个不停,他许一阵子未答话,白清迩也实在看不下去白灵鹫这拙劣的演技,便难得威风地喝道:「妖孽,你前来作祟还敢如此嚣张,看我们三个师兄弟如何收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