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迩心中一阵冷汗。他正想要住手,还是被卫尘以鸟喙轻叼了下耳垂,这才忍着继续结印。
强光渐消,待牢笼消去,那数张化作灰烬的符咒之间只剩下一只藕色布鞋,除此之外再无它物。
白清迩着实还是有些担心,他连忙看向站在他肩上的卫尘,只见卫尘朝他稍稍颔首,示意毋庸担心他这才舒了一口气。
要是为了他而害白灵鹫有什么损伤那就不好了。
「这、这下……总该没事了罢?」
樊物秋细细看了下那些符灰,再三确认之后朝着白清迩轻颔首:「嗯,感觉不出气息了,该是消失了。仇师兄,你看呢?」
仇翊然未吭声,他紧盯着地上那一只藕鞋一阵子,便轻蹙眉头弯身捡起那只布鞋,半点不嫌脏地将那布鞋踹入了他怀中。
「仇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白清迩惑道。
「没什么。」仇翊然一挥他脸上的严肃,他瞟了眼卫尘,脸上又是轻佻得很,「漂亮姑娘掉的鞋,不捡岂不可惜?」
「……不过,那是……」
那八成是白灵鹫的,莫说是个姑娘了,白灵鹫连个人都算不得……
白清迩干笑了两声没有多说什么。
虽说是做戏,不过这番结阵花费的气力却是不假,白清迩又是修为低下,登时就觉得有些疲乏了。他们几人也没再多扯什么,稍稍谈了下决定明日告别扬鸣村后便各自回了房。到了翌日,在朱满原的招待之下留下吃罢了午膳,他三人便启程回芒寒山庄了。
至芒寒山庄太阳尚未下山,三人直奔闻云鹤屋里大致禀报了下事情经过,得闻云鹤批准这才各自回房好自歇息。
甫一入房,白清迩便见一道绿色的身影咻地一下窜到了他们面前。
原是被他们留在山庄里头的青竹,一见到卫尘回来便忙不迭撤去自个儿那盆景竹的伪装化作了人形。
「君上!一路辛苦了!可有受伤吗!?」活像是个老妈子的青竹对着卫尘是一副态度,可一看想白清迩却又是另一张嘴脸,「你这厮,这一路可有给君上添什么麻烦么!?」
想说没给卫尘添麻烦,不过回想起来好像一切都是卫尘为他打算的,还有狐媚香那事儿……
白清迩的耳朵乍时有些发烫。
「你干嘛不说话!?哦!」青竹稚嫩的声音拉长着,虽说说的话教人觉得可气却又因他声音可爱得紧而恨不起来,「我知道了!你肯定背着我对君上做了什么亏心事!」
这样说来他与卫尘便该是在偷情了。
白清迩嘴角抽搐了下,虽困于如何回答,不过还好卫尘适时出声制止了青竹。
青竹小嘴轻撇了撇,听话地去到了一旁。
走至桌前,卫尘唤出白灵鹫。直到见白灵鹫安然无恙的样子,白清迩这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
「白灵鹫,那日你没受什么伤罢?」
白清迩关心着上下打量着白灵鹫。
「多谢白公子关心,我没事。」
卫尘向白灵鹫轻扬了下下巴,白灵鹫颔首便振翅飞出屋子去做起他的看守。
行了大半日的路,白清迩也是累了,正要坐下忽地想起原来自己怀里还有包东西。一想到那是什么,白清迩忙不迭地自怀里掏出了个油纸包递向卫尘。
卫尘看一眼纸包,再看一眼白清迩。
「这是我买给你吃的,你不是喜欢吃么?所以我特意去那家店买的。」
卫尘未说话,接过纸包打开,里面是好几块芙蓉糕。
「……我原以为是你买给自己吃的。」
白清迩倒是想买些给自己,可那家店是个老字号,东西好吃可价格也不便宜,他的那点银钱只够买这么几块。
不想教卫尘觉得不好意思,白清迩便不打算说实情,他干笑了声:「哦,我倒也不是特别想吃。这些你吃罢,就当是……我谢谢你。」
青竹哼道:「说什么谢谢,我们君上可……」
「青竹。」未待青竹说罢,卫尘便出言打断,「这里没你的事,莫要胡说八道,不然我便让你回去了。」
虽是声音淡淡,不过卫尘不是个会开玩笑的人,加之青竹那紧张的样子,便可知道卫尘这话中重量有多少。
「是,青竹知道了。」
似是委屈地咕哝了声,青竹去到了房间一角,有些寂寥地化作了一盆竹子。许是他心中委屈难过罢,那盆竹子看着也甚是没Jing神。
「我一人也吃不掉,你也一道罢。」
卫尘说着便将那纸包放在了二人中间。
白清迩向来不是个客气的人,既然卫尘如此说了,他便从那里头拿一块吃了起来。
「对了,扬鸣村那事儿,我有个问题差点忘记问你了。」
卫尘沉默着咬了口,轻颔首道:「你说罢。」
「你说那朱满原今年就会寿尽那可是真的?我看他那样健壮,想来应该没那么短命罢?再说那只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