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一局,被明路毫不避讳的当着面揭穿,南安王却并无方才那般骇然。
“你果然深藏不露,倒是本王看走了眼!”南安王语气寒凉,道。
萧煜一笑,“当年你若未杀我皇长兄,说不定,现在我还真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无所事事,只知享乐,没办法,我能有今日的成就,都是皇叔你逼的。对手如狼,我只能为虎了!”
南安王却是仿若听了什么极好笑的笑话一般,放声大笑,“不错,慈宁宫里确实没有太后,可我既然能知道,太后非但没有死,还被你藏到大佛寺,难道你觉得,太后此刻还能安全?”
“既然皇叔这么有把握,那还是带路吧,不走那些弯弯绕绕,直接去我皇祖母所在之处,如何?”萧煜冷静道。
萧煜的冷静让南安王心头愈加不安。
从无召入京那日起,他对皇位,势在必得。
可没想到,他所有的部署,全部功亏一篑。
皇上驾崩,只剩一个不学无术的皇子储君,原以为,上天眷顾,他一切都会顺利。
却不成想,没有一件事情顺心。
辽东南越不再支持他,骁勇的私兵又让人下了大麻毫无战斗力,亲生儿子被他彻底怀疑,现在,慈宁宫一局又破败。
他剩下的,只有最后这一张王牌。
若是败了,他就彻底败了。
好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因为怀疑忌惮萧睿,他举事前将他留在府邸,现在宫门口兵败,萧睿若是明智,合该寻个安全之处暂时藏起来才是。
留着青山在,总会有柴烧。
眼前一切,原本十拿九稳的事,都成了不确定,南安王一颗心,七上八下,深深凝了萧煜一眼,蹙眉抬脚开行。
行至一片冰块消容的湖水旁,指着眼光下有些刺目的湖面,南安王神色伤郁道:“当年,也是这样的季节,我就是在这里不慎失足落水。”
“你怀疑是我皇祖母做的?”萧煜面无表情,朝那一片湖水睇了一眼。
当年,他也曾在这里“失足”落水,而且,还“失足”两次。
一次,是皇后娘娘的手笔,一次是舒妃的手笔。
还好,他命大!
南安王嘴角含着一抹苦笑,“自然是她,为了替皇上争取皇位,她已经对我下过不止十几次杀手,这还是仅仅我知道的。”
南安王语气苍凉悲悯。
时至如今,他必须要为自己某一条后路了。
倘若最后一计也失败……萧煜若是知道,自己今日一切,不过皆是因为当年的缘故,兴许,会放过自己一马,起码,不是死罪!
心思拂过,南安王一脸哀绝,愈发凄凄。
沉沉一叹,南安王指着那片湖,道:“春寒料峭,那湖里的水,当真是冷啊!”
萧煜嘴唇微抿,“后宫本就比沙场更加血腥,不然,皇叔的母妃也不会为了让皇叔上位,在我父皇的饮食里下毒了,若非有民间游医相救,我父皇,就要被当作急症来治,如此,无疑是自饮毒药。”
南安王当即脸色一白,有些发僵。
他断没想到,萧煜竟是这样回答他,略一沉默,提一口气,南安王继续道:“你可知我母妃为何那般?还不是被太后逼急了无法!其实,我们母子,从未觊觎过皇位,不过是太后逼得太紧,不得已为之!我母妃死的有多惨,想来你也知道。”
萧煜冷哼,“皇叔现在同我说这些,是想要打感情牌,将来让我放过皇叔一马?”
心思被萧煜这样无情揭穿,南安王面上登时有些挂不住。
萧煜却道:“皇叔与其想这些不着边际的,还不如想想,如何反败为胜,更切实一点!说句不好听的,成王败寇,若非我皇祖母技高一筹,只怕早就被你们母子逼死,所以,这个世界,胜者为王,皇叔还是歇了那些心思吧。”
略顿,萧煜又补充一句,“我倒是觉得,皇祖母再怎么杀伐决断,到底心软了些,不然,当年在处死你母妃的同时,合该把皇叔一同处死,也就没有今日这些祸事了,可见,斩草不除根,必出大祸!”
这些话,从萧煜口中说出,宛若银针,一针一针扎破南安王那缥缈的期冀。
南安王嘴唇一抖,“你就不觉得,太后那般对我,实在过分?”
萧煜摇头,“皇宫里的生存法则,本来就是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皇祖母英明,自然在你死我亡中选择你死你亡!”
言落,萧煜催促道:“皇叔快走吧!”
不知怎么,萧煜说罢明明就没有再开口,南安王却绝隐隐有听到一句:快走吧,早死早超生!
☆、第一千一百九十八章 往事
捏了捏拳头,南安王道:“你就这么自信一定能赢?”
萧煜微微一笑摇头,“当然不自信,我皇祖母就在皇叔手上,我怎么敢自信,只是皇叔你好像太不自信了。”
略略一叹,萧煜道:“也是,数万Jing兵被我击溃,皇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