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的同时,萧煜急急上前,朝太后过去,“皇祖母。”
太后微微一笑,“来了。”
声音听不出是惊慌还是如何,平静没有一点起伏。
不及萧煜行到太后身侧,南安王再次扬手击掌,“把人带上来,让四殿下一家子好团聚团聚。”
说话间,一个死士从偏殿出来,手里一把利刃直逼着被他推搡在前的顾玉青。
顾玉青面无异色,甚至眼底带着几许从容,径直走到大殿。
南安王得意的笑,随即啧啧一叹,“原本还想让你死前见见你母妃,不成想,慧贵妃倒是个动作快的,竟然连你这儿子也不要了,自己偷摸藏了起来。”
说着话,目光在顾玉青和太后面上打过一个转,“没有慧贵妃,有她们二人,足矣!你要是不想她们二人横尸在你面前,就给皇叔乖乖写出一个禅让的圣旨来。”
萧煜挑眉,正欲反唇相讥,就听到太后一声轻叹,抬头直直看着南安王,“枉费本宫当年一念之仁,留你一命!”
南安王放声大笑,却是笑得咬牙切齿,双目含火,“一念之仁?太后也配说这个仁字?太后若是仁慈,我母妃又何至于落得个那个下场!”
提及他母妃,南安王情绪激动,难以自制,“太后若是仁慈,这满宫的皇子,何至于活下的,只有那么几个!”
太后却是情绪不动,只叹气,“当年你母妃一死,是她自愿!”
南安王嗤的一笑,“自愿?人家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怎么太后死到临头,居然还要说出这种瞒天过海之话!”
太后不理会南安王,知道:“我与你母妃,的确是水火不容,斗了一辈子!她给我儿下毒,妄图夺了我儿的太子之位,我当然容不下她,可我再怎么容不下她,若无先帝点头,也断然不会在宫中行那样酷烈之刑罚。”
“当年你外祖一家拥兵甚重,生了不该有的心思,以你的性命作威胁,要你母妃毒杀先帝,若是他们毒杀先帝是要让你登基,你母妃一定眼皮不眨的应了。”
“可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们却是欲要让自己的孩子登基,彻底让这天下改朝换姓!他们的孩子登基了,哪里还会有你的活路。”
“为了保住你一条命,你母妃与先皇谈下条件,要先皇保你一世无恙,而作为回报,她设计将你外祖和几个舅舅引入宫中,让皇上瓮中捉鳖!”
提及陈年往事,太后的眼底,始终带着一层飘渺不定的忽闪。
南安王心头惊涛骇浪,太后的话,他却是字字听了进去……当年外祖一家突然被阖府抄斩,他还只当是受母妃连累。
这么些年来,百思不得其解!
宫中被仗杀的妃嫔不在少数,却甚少有因为一人之死就将母家连累到这般。
却不成想,居然是这个原因!
“你母亲牺牲自己,保下你一条命,先皇怕你心中积怨太深,才将你派往辽北,辽北虽然地处偏寒,可广袤无垠,令人心胸开阔。却不成想,辽北那样开阔的视野,也没有打开你狭隘的心,你硬生生在仇恨里过了大半辈子!”
南安王一怔,耳边响起当年封王赴藩时,父皇的谆谆教导,父皇说的最多的,貌似就是要他踏踏实实做他自己,莫要对不起他母妃对他一番苦心,等他赴藩满十年,便接他回京。
之后,父皇不是没有派使臣履行诺言,接他归京。
只可惜,当时他心里怨恨聚集,根本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不相信。
一口回绝了回京之命。
数年来,支撑他在辽北寒苦之地活下来的唯一信念,便是壮大势力,杀回京都,替母妃和外祖一家报仇,替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却不成想,这就是公道!
心中难以接受这事实,南安王竭力将其拨至一旁不去想,只冷声道:“怎么?太后欲要用这些虚无之言,为自己谋一条生路?”
太后含笑,“虚无之言?我就知道你不会信,来吧,看看这些。”
说着,太后从身侧拿出一个小紫檀木匣子,递给南安王,“打开看看,这些是当年你外祖父写给你母妃的,我这人,没有别的什么爱好,就是念旧,这些旧年的东西,总是舍不得扔,如今竟是派上用场了!”
提起念旧,太后神思忽的有些一荡。
故人……你也是我的故人啊,为何就不肯给我留下一点想念!
☆、第一千一百九十九章 活着
南安王满面狐疑,接过那小紫檀木匣子,一面打开,一面嘟囔,“谅你也耍不出什么花样!”
盖子一开,露出泛黄的纸张,入眼便是他母妃那熟悉的字眼。
萧煜立在一侧,冷笑道:“你母妃若是知道,她费尽心机保你一命,数年后,你还是个不得好死的乱臣贼子,得有多怄心,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年和你外祖一家谈条件,扶你上位呢,反正都是造反!”
南安王脸色难看。
不光是萧煜说的难听,显然那些陈年信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