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身上有香香的味道。”
温辞闻言抬起胳膊闻了闻,却浑然不觉:“可能是衣柜中驱虫凝神香包沾的味道,小安若是喜欢,我明日找人替你配一个。”
“嗯。”钟离安仰起头:“师父,你在看什么?”
温辞瞥了一眼封面的《七国史志》,想了想换了个简单易懂的说法道:“嗯,就是讲一些较为真实的故事书。”
“故事?”小孩眼睛一亮,期待地看着温辞:“以前娘亲也会给我讲故事。”
不,这里的故事大概不适合。
温辞笑了笑,放下手中的书,沉yin片刻道:“从前有个聪明的小孩,他家里并不富裕但是有很多藏书,小孩家对面住着一户有钱人,院子里种了很多竹子。”
“过年的时候,小孩便在门上贴了一副对联。上联是‘门对千竿竹’,下联是‘家藏万卷书’。”
“对面的富商看到了很不高兴,心思一动,将院里的竹子拦腰砍断,小孩见了便在对联下面各加了一个字,变成了‘门对千竿竹短,家藏万卷书长’。”
“富商一气之下,索性把院子里的竹子全部挖了,心想这下那个孩子没办法了吧,谁知那孩子又在对联下又各加了一个字。”温辞看向小孩:“小安,猜猜那个孩子加了哪两个字?”
钟离安将对联反复念了几遍。
“竹子被挖完了,就没有竹子了。”温辞循循善诱地提醒道。
“无!”小安兴奋地回答道:“‘门对千竿竹短无’,下联,嗯,无对有,就是‘家藏万卷书长有’!”
“大哭包,我说的对吗?”
温辞故意板着脸,眼中却藏不住笑意:“不对。”
“诶?”小安挠了挠头:“哪里不对?”
“是‘师父’,不是‘大哭包’。”温辞纠正道,随后亲了亲小孩的脸颊,夸赞道:“小安真聪明!”
钟离安害羞地往被窝里缩了缩。
时间已经有些晚了,温辞收起书,抬手将蜡烛挥灭,也躺了下来。
屋外夜风吹过,摇曳着刚抽新芽的树枝,簌簌作响,而屋内一室温暖祥和。
皇宫。
温晟殷寝宫内还亮着略显昏暗的灯光,帷帐层层叠叠,粗重的喘息和细微的□□交错。
许久,温晟殷撩开帷帐披着一件中衣走了出来,倒了杯凉茶一饮而尽。
“陛下,感觉如何?”帷帐中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清冷的声线染上几分情|欲,听起来格外撩人。
“国师的双修之法配合服用丹药,果真有奇效,朕觉得现在Jing力充沛,头目清明。”温晟殷喜道。
风霁月不着寸缕,毫不遮掩地走到温晟殷的身后:“陛下觉得有效就好,那微臣便先告退了。”
温晟殷立刻阻拦道:“无碍,国师就在这里歇下吧。”
“那微臣恭敬不如从命了。”风霁月微微一笑。
许是刚经□□,这一笑风情万种,与国师往日的感觉大相庭径,温晟殷不由看直了眼。
风霁月转身回到床上,靠着里侧趴下,脸颊枕在手臂上歪头看向温晟殷。温晟殷怔愣愣地走过去,目光忽然落在了冯琬的画像上,心上一凛,暗自责备自己魔怔了。
床上的风霁月悄悄握紧了拳头,眸色一沉,说话的语气却丝毫不露:“陛下,早点歇了吧,明天还要上朝。”
“嗯。”温晟殷收敛心神,面向在外侧躺下。
“陛下为何不敢看微臣,是觉得微臣污了陛下的双眼吗?”风霁月淡淡道。
听闻此话,温晟殷心中顿生愧疚。虽是为了延年益寿才同意双修之事,自己现在这般实在是过份了些。
“朕不是。”温晟殷语气弱了下来。
风霁月眼神闪动,假装善解人意的随口换了个话题:“不知在陛下心中,什么样的人才能配得上王爷。”
若是之前,温晟殷定然不愿意和别人讨论温辞的婚事。
对于温辞他有一种难以说明的莫名的保护欲和独占欲。和情爱没什么关系,因为他从未对温辞产生过情|欲,却又不愿意自己特殊的位置被其他陌生的女人取代,光是设想就让他觉得非常不舒服。
他或许会因为需求而和男子行云雨之事,比如一些内侍,再比如风霁月,可说到感情,心里始终只有冯琬。
只是眼下他刚有愧于风霁月,不想再驳了他的面子,抿了抿嘴道:“我这皇弟功夫虽好,但为人太过善良温和,未来的王妃必须严挑细选,若是被女人欺负去了怎么办?”
风霁月:“…………”
“好了,休息吧。”温晟殷不愿再多说,索性闭目入睡。
风霁月“嗯”了一声。
屋内重回寂静,许久之后,身侧之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风霁月突然睁开了眼睛,贪婪地注视着温晟殷的模样,眼底的疯狂一览无遗,哪有平日清冷高贵的模样。
先是冯琬,又是温辞,真是太碍事了。温晟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