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小孩问道:“小安呢?陪师父歇歇吧。”
钟离安点点头,看向男人的目光透着一丝满足。
他第一次跟上了师父的脚步。
三人在石阶的树荫处席地而坐,温辞抬手抓过小孩的双腿架到自己的腿上:“小安,来,给师父看看昨天的药膏效果怎么样?”
小孩恍然,应了一声,配合地抬起腿,温辞假装观察,悄悄揉捏着小安腿上的xue位。这孩子太倔了,今天不替他捏捏,明天估计就下不了床了。
三人到达寺庙时午时已经过了两刻。
“唔,时候正好,菩提寺的素宴也是大都一绝,你们有口福了。”温辞笑道。
寺里的方丈自然识得素有善名的南锦王,听小沙弥通报后,亲自前来迎接,将人安排到后院的厢房。
后院中有一株千年菩提树,甚至壮观,听到温辞提起,钟离安和连翘都想要见识一下。温辞和小沙弥招呼了一声,就带着两人去看菩提树。
绕过长廊,转至厢房后侧,便看到参天古木矗立于天地之间,虽只有新叶少许,仍觉震撼。
树下站着一个红衣男人,闻得声响不由回首,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雌雄莫辩的妖艳容颜。
作者有话要说:
对联那个故事说的是小解缙,我小时候听大人讲的,印象特别深,但是出处没查到,说明一下,不是原创。
第11章 第十一章
“想不到今日寺中还有其他客人。”红衣人款款走来。看面相这人与温辞应是差不多年纪,只是说话的声音细细柔柔的,介于少年与少女之间:“公子也信佛?”
温辞略微尴尬地用手指点点脸颊:“不是。”
正准备开口和温辞探讨一番佛理的红衣人一时间没转过弯,也愣住了,半晌才挤出一丝笑容:“公子说笑了,不信佛又何必来寺庙拜祭。”
大鄢有司天监,一切祭祀祈福参拜等事宜皆由司天监负责,所以并未设立国教。
也因着司天监的存在,多数民众对诸路神佛妖魔的存在深信不疑,于是民间教派日渐繁多,教众数量参差不齐。
一般来说只要教派不危及国家,不挑战圣上和司天监的权威,朝廷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大鄢信教有多夸张?坊间有个段子,说一家七口人,除了小儿子信了六个教派,吃个饭都能为谢哪路神仙吵上半天。而小儿子只要开口劝架,立刻就能吸引所有火力。
“就因为家里有个没信仰的疯子,你爹/你娘/你哥/你姐姐我跟别人吵架都没底气。”
小儿子心力交瘁,最后在好友的提点下想了个折。这天一家人又吵了起来,小儿子一拍桌子:“你们居然不感谢国师大人,想造反吗?”
嗯,小儿子说他入教了,信国师。
其他人马上不吭声了,当众质疑国师的权威,若是被人告发轻则牢狱之灾,重则清理教派。
笑话虽有夸张之处,却也反应了不少情况,若非如此,当初温泽宁兄弟二人又怎么会因为风霁月一句“祸星临世”险些丧命。
而众多教派中佛儒道三教规模虽比其他教派大些,却也绝对没有到人人都想来拜祭的地步,所以在红衣人看来一个不信佛的人怎么会爬三千阶梯来到此地?
“顺便拜拜。”连翘无辜地眨了眨眼,抢在了温辞前面回答道。
因着钟离安的事情,温辞自己实际上对这种盲目的信仰很反感,但也深知信教并非全无用处,所以他是处于自己不信但不管别人信不信状态。
只是这话绝对不能是他这个大鄢王爷说出来,温辞不善于说谎,方才那句“不是”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了。
“顺便?”红衣人笑道:“小姑娘,这路我实在看不出哪里顺便了。”
连翘摆出天真俏皮的模样,回道:“我们来吃素斋啊,都登宝殿了,拜拜他们的佛祖聊表谢意嘛。”
红衣人这次整个人都僵住了:“方丈竟允许其他教派的信徒如此行事?你们这样,也太不将佛门放在眼中了。”
“所以他是方丈而你不是。”连翘竖起食指左右晃了晃:“佛祖慈悲,尚渡恶人,我师父行的端做得正,是个菩萨心肠的大好人,佛祖怎么会忍心将他拒之于千里之外,也就你这样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人才会纠结这种问题。”
“连翘,莫要胡闹。”温辞生怕她再说吹下去,自己地脸皮都要挂不住了,赶紧向红衣人致歉道:“在下教徒无方,还望公子见谅。”
连翘瘪瘪嘴:“我说的明明就是实话。”
红衣人许是一时懵了,又气又笑地反驳道:“若你师父不是南锦王,你猜方丈还会如此纵容你们吗?”
温辞闻言,心中一动。南锦王的名头虽响,但他行事向来低调,能一眼认出的人并不多。尤其是今日,因为需要爬山,三人都是简装轻衣出行,断不会从衣着上被认出。
连翘嘴角虽然还挂着笑,眼中却是一片冷然:“若我师父不是南锦王,你猜你现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