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言自语道:“我不是真的想要摔碎它的,看在我找来了一对一模一样的鸳鸯佩的份上,你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有时也在想,你说的也许是对的。”
“那你现在就和我成亲,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不许再去找南锦王。”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伴着一股浓浓的酸味。
连翘惊喜地就要回头,却被对方一把按住后脑勺:“我说过了,下次见面,要么是在喜宴上,要么是在丧宴上。”
少女顿时僵住了,瘪瘪嘴道:“你还是生我的气。”
没有听到回答,连翘偷偷瞄了身后一眼,那人已然没了踪影。她在风中站了许久,忽然打了个喷嚏,像是回过神,气鼓鼓地踢了地上的石头,向山下走去。
“臭阿珩,大坏蛋,我就不跟你成亲!我就要去找师父!”说着说着,连翘停下脚步,冲着林子吼了一声:“但是,你要是敢找别的女人,你就再也不是我的‘小媳妇’了!”
直到少女的身影消失不见,一个穿着青色对襟长衫的俊俏少年才从树后缓缓走出。他拿起墓碑上的另一半鸳鸯佩,在手掌中摩挲了半天,喃喃道:“江湖也好,朝廷也罢,都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泥沼,我只想阿翘平安,师父,师娘,我做错了吗?”
忽而,少年又露出自嘲的笑容:“哪里说得上对错,我又不如她那个师父重要。”
庄潋离开百香园,踏进了大都里数一数二的福来客栈。
“掌柜的,天字间三号房。”庄潋抛了个银锭,径直去了楼上。
掌柜接过银锭,冲着小二使了个颜色,那小二寻了个间隙,去了后院一趟。
庄潋坐在屋内,百无聊赖的夹了几口下酒菜,这时窗户快速地开关了一下,房间里已经多了一个戴面具的男人。
“你失手了?”面具人的语气听不出丝毫波动,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事情。
“这个任务,我不做了。”庄潋随意道。
“为什么?”
“打赌输了。”
面具人冷声道:“你虽然有本事,但是还没到不可替代的地步,不要试图激怒我。”
“哈。”庄潋轻笑了一声:“激怒你又如何。”
面具人一窒,确实不如何。因为眼前这个人,什么都不在乎,或者说他在乎的,早就一样不剩了。
气氛僵在了那里,最终还是面具人退了一步:“我会找其他人接手。”
话说到这里,庄潋的事情应该算是达成共识结束了,面具人却还是坐在旁边没有离开的意思。
“还有事情?”庄潋问道。
“你……”面具人迟疑道:“现在这张是你自己的脸吧。”
“是。”
“真是让人怀念。”面具人抬起手,犹豫片刻又放了下来。
“这应该只是你第二次看到,有什么好怀念的。”庄潋搁下筷子下了逐客令:“我要休息了。”
“虽然我帮你周旋了一番,但是雇主对你杀了他手下的事情颇有怨言,他来头不小,最近你小心点。”面具人叮嘱道。
“啰嗦。”
面具人离开后不久,庄潋就返回自己的小木屋了。桌子修葺的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完全看不出曾经被打断过,这让他沉郁的心情好了不少。
庄潋卸了脸上的妆容,躺到床上慢慢闭上眼睛:“木头,我什么时候才能去见你?”
连翘是坐着马车回来的,速度自然是比骑马慢上许多。马车驶到王府前,远远地少女就喊道:“师父,师弟,我回来啦~”
声音回荡了许久,却未见有人来迎,连翘尴尬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冲着守门的阿南招了招手:“阿南,他们人呢?”
“连翘姑娘。”阿南上前解释道:“王爷还没有从宫中回来,钟离小少爷还在扎马步。”
“算了,阿南,你找几个人帮我把东西搬进府。”连翘将车门打开,阿南就被里面塞的满满的东西惊到了。
“连翘姑娘,你这是搬空了几家店?”
“也就一二三四五六家吧。”连翘一边念叨一边向外递着东西:“这是给师父的,这堆是小宁儿和小安的,这个是给厨房的周婶,这个给忠叔,对了对了,阿南你也有,我记得你说过,你媳妇很喜欢苏城的提花绡。”
“多谢连翘姑娘。”阿南感激道:“这个要多少……”
“都说是手信了,哪有手信还要收钱的。”连翘摆摆手。
将东西分发完,连翘揉着肩膀走到院中,只见小孩半蹲在那里,后背已经被汗水浸shi,却依旧咬牙坚持,哪怕周围没有一个人看着。
“师弟,你家师姐回来了,也不知道迎一下,真让人伤心。”连翘装模作样的抹了抹眼睛。
“师父说,今天要扎两个时辰的马步,我不能乱动。”钟离安目不转睛地回答道。
连翘闻言,回身拿着香喷喷的鸡腿站到小孩面前晃了晃:“你动一下,师姐就把鸡腿给你怎么样?”
钟离安吞了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