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被逼死,有些城镇更是直接就被官兵抢空了存粮,发生冲突之后一个村一个村的被屠,没人收尸就闹了瘟疫,被流民一染,这病便迅速蔓延开来。
燕国的当权者为了不让疫病向弓州方向蔓延,将鸦子岭上所有的吊桥都砍断了,隔绝了东部的百姓,唯一一座能通东西的吊桥还被重兵把守着。除了苍蝇蚊子飞鸟,连只猫狗都过不去。
唐子城也没有幸免,从第一个倒在城里的人被确诊为瘟疫开始,全城的人都迅速被疾病感染了,有些有点远见的提前跑了,没反应过来的就得了病。
结果,不出三日,唐子城就被封锁了。
在城中有病没病的都出不去,唐子城县令得到的命令是,三日后直接烧城。
邓岚早先就得了哥哥的支应,收拾好了行李想走,可想起汴元信和他妹子不该这样无辜惨死,便在走之前绕路去寻他,不知道是什么人泄露了风声,全城的人都开始外逃,城门守卫知道这要是散出去了,他们就是不染了病也得给砍了头,当即下令立刻封城。
汴元信他们住在城西的庙边上,等邓岚找到他们,已经出不去了。
城西生病的人多,一开始还以为就是简单的风寒,腹泻,知道了是瘟疫,所有人都慌了。
那位曾经救过汴元信的大叔也出现了这样的症状,他是个好心人,一发现生病就自觉远离了汴元信和汴可儿,知道是瘟疫以后他更是义无反顾的躲了起来,只希望汴元信他们快点离开。
城门封了,出也出不去,在这里耗着,最终结果就是被大火焚毁。
邓岚其实是有些慌了的,但是如今已经出现了暴乱。就算是他去找守城的人寻通融,也是不可能的了。
而汴元信却带着邓岚朝着与城门方向相反的地方走。
那里有一处排泄口,城里的污水都是从这里排向城外的,平日里也不会有什么人来,他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城西庙里有个小乞丐,没事就喜欢来这边寻寻宝贝。
命好的是,大家都忙着逃命。没人倾倒脏水,这排水道里面都是些淤泥,可以直接走。
“你带着我妹子先走,我去再带一些人出来,天黑的时候我们在城外林子里汇合。”汴元信将邓岚和汴可儿推走之后,便转头回了城里。
城东是富人区,之前雇佣他的一些贵公子们都住在那儿,想来有跑了的。也有跑不掉的,汴元信挨家挨户的看过去,还真的救出来了一些,虽然让他们钻排水道他们是顶不乐意的,但为了活命,也就忍了。
被救了的这些人对汴元信感恩戴德,能给钱的给钱,能给地契的给地契。邓岚目瞪口呆的看着汴元信一瞬间就成了半个富翁,觉得这人的心思真的不是一般的深。
他没有救城西的任何一个人,虽然那里也有不少和他感情不错的人,可毕竟是有可能染了病的,就出来还会成为拖累,反而利用这样的机会去赚了一笔钱,就在这样危险焦急的时刻,汴元信的脑子也是冷静的。
这些人不管以后还会不会记得他们,至少现在眼前的利益是已经到手了。
邓岚是真的佩服。
这样的男人,虽然可能不通人情,但绝对是做大事的性格。
被救的这群人中有一个男人,名叫月存。他是个商人,来唐子城是收原材料的,在知更港有大生意,好像在制造航船。
他也没想到会被困住,能脱困。他对汴元信感谢的很,想给钱又觉得俗套,知道汴元信和邓岚暂时也没地方去,离开唐子城后,月存盛情邀请他们去知更港。
反正一时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去,那三个人就答应了。
此时的知更港,还是燕国一个不重要的港口,毕竟没有什么海运交流,这里纯粹也就是为了让出海打渔的渔船停靠方便。
月存父亲家大业大,涉及的生意领域很多,为了感谢汴元信对儿子的救命之恩,他想将汴元信收为家人,可却被拒绝了。
汴元信告诉过自己,能做所有苦活累活,唯独不卖身,何况他现在月不缺钱了,这些钱省着用,生活个三年五载还是没问题的。
这骨气也让月锁之佩服,给了汴元信不少谢礼,还在知更港为三人租了套房子,也就这样住了下来。
知更港有位很出名的猎户,据说弓箭本领奇高,百步穿杨,十步射鹿。人称神猎,汴元信始终没有忘记射箭这个本领,多次拜会这人却不得见面,他也不气馁,天天都去人家门口守着。
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他给守着了。
这人本就是个山上的猎户,只是偶然再出售皮子的时候才会来城里的房子小住,他倒也是个豪爽性子。知道汴元信等了他那么久,又这么想学射箭,便爽快的收了汴元信做兔子。
他射箭真的是奇,百里之外能射穿麝子的眼睛,听他自己说,以前一个人进深山手里的时候,还砍过熊宰过虎。
他对汴元信要求自然也是非常高的,天不亮就起来练习,中午的大日头也要顶着继续训练,到得晚间了还得跟着他一同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