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等着传。”
荣真微笑,“你和他倒很熟。”
“熟个屁,”杨槿想到昨天晚上李啸那莫名其妙的脾气就觉得肩膀发痛,“我以后难熬着呢。”
“其实你可以和我一同回京城。”荣真刚被木樨扎过针,声音还虚弱着,“木樨舍不得你。”
“那你呢?”杨槿抬起眼问,“你舍得吗?”
“作为你的老友,不舍得。”
多好,还给自己加了个前缀。
杨槿耸了下肩膀,他并未打算和荣真摊开来讲李啸告诉他的那些事,“我在这另有打算。”
“什么打算?”
“要是我找到平南王爷谋反的证据,皇上一高兴还不得赏我个二品官当当。”
“太危险。”
杨槿满不在乎地坐到荣真对面,腿搭在椅子扶手上,反问荣真,“你杨少爷什么时候怕过危险?”
“我怕。”
杨槿暗自叹了口气,“荣真我说真的,你不应该再保护我了,我们都长大了。”
“我理解你想安定现状的意思,但是时间在变,我们也在变,你以前想要的东西,你现在还想要吗?”
荣真沉默下来,静静看着杨槿。
杨槿此刻的认真让他觉得有些汗颜,在他面前的不是那个爱闹的相府小公子,而是未来的国家栋梁,淘汰了一干举人的状元郎。
他读过他当时应试的文章,大气磅礴,非凡夫所能想象,里面的治国之策虽然实施起来略显困难,但不得不说是直抵要害。
那样壮阔的灵魂确是不该揽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荣真,我不是木樨,不能一辈子站在荣国府的门口等着你回家。”
杨槿接着说,“我要做的是同你并肩站在朝堂之上,不然我又何必考这个科举?”
“我明白。”荣真点头,话说到这个份上,是他把杨槿想得浅薄了。
“好了啦,说这些大话我自己都不大好意思,”杨槿用手在脸前扇了扇,“我其实不过是失个恋跟你闹下别扭,闹够了我就滚回去,我还舍不得我爹呢。”
“嗯?”
杨槿看着荣真的反应哈哈大笑,但那番话确实不是玩笑。
杨家并不比荣家差在哪,出过不少名臣将相,他在这耳濡目染之下又怎会甘于成为荣真和他爹护佑下的大少爷。
他虽喜欢荣真,但他不会为了荣真能喜欢自己而主动示弱,他的尊严不允许。
在京城里,好不容易躲了他爹,又被荣真时时看护,实在没什么用武之地,而李啸又给了他这么个机会。
呵,杨槿想到李啸就不禁冷笑,李啸仗着他那点唬人功夫,就想把自己控制在手里,也真不看看你杨少爷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那我过几日就要启程了。”荣真再次和杨槿确认,“你还可以考虑一下。”
“好,我知道了,”杨槿点点头,“公爷,您就安心走吧。”
“尽管如此,若是在这里过得不舒服,我自会找人接你回去。”
李桓信里说他在南境安插了相当多的人,到时候也不怕李啸不放人。
“你还有功夫的话,帮我再看些文书吧。”
杨槿嘶了口气,“你就拿我当苦力吧!”
嘴上这么说着,还是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奔着地上那一堆堆的文书走了过去。
荣真笑着看他,自己也走过去。
他右手不怎么能动,杨槿便自己看一页,帮荣真翻一页,默契得很。
木樨回来的时候,见他俩都看得出神,默默把屋中的蜡烛点亮,把梨汤给他俩端到中间,一人一碗,随后便退到后面,看着他们。
这才是他们都熟悉的样子。
可如今他们三人心里,没人是当初的样了。
杨槿说的没错,时间在变,他们都在长大,想要的东西早就不一样了。
等他俩终于累了,夜都深了。
木樨趴在一摞文书上,睡梦已深,脸都被压得变形了。
杨槿偷偷笑了一下,刚想拨弄醒他,却被荣真拦着了,“你让他睡会儿吧。”
“那我去给他拿个毯子,不然这样就该着凉了。”杨槿说着就跑到荣真床上去,他一扯毯子,带出一张带血的帕子。
他的手颤了一下,眼神不安地看向荣真,很快把手帕藏回到原位,把毯子拿了过来。
等荣真给木樨严严实实地盖上了,他又对荣真说,“你愿不愿意出去放放风?”
“好,”荣真站起身,跟着杨槿出去。
杨槿笑了一下,蹲下来,捡起梨汤的碗,“带着这个。”
荣真笑他贪嘴,但还是摇摇头,从他手里接过另一个。
他们俩走到院子中间的石桌边上,坐了下来。
天气有些Yin,星星都散着朦朦胧胧的光,像是半遮着面的美人,反倒撩人。
“荣真,你说李桓要是还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