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着身子,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江玉簪,“这,夫人,根本不能再使力了。”
小丫头的脸色骤然变了,抓着接生嬷嬷的胳膊,“您说什么呢!?”
接生嬷嬷连连摇头,“如果此时使力,这大人就保不住了,孩子,孩子可能也……”
“孩子!”江玉簪听到这词,瞳孔紧缩了下,“保住孩子!”
站在一边的彤儿眼泪唰地一下落下来,“夫人,我去问问公爷……”
“不许去,”江玉簪的手颤抖着伸向彤儿,抓着她的袖子,“不许问……”
“可夫人……”
江玉簪呼吸急促起来,她要生下这个孩子,这是荣乾的孩子,这是荣乾和自己的孩子,这是她和荣乾在一起过的唯一证明了。
彤儿的手臂被她掐紫了一大块,这已经是她最后的气力了。
荣真在外面焦急地等着,这丫头怎么回事,进去了这么久半点回音都没有。
本就因为婴儿啼哭造成的混乱更加严重,大家都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起,谁也不知道这产房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又一声不同于刚刚的啼哭。
大家都瞪起眼来。
门被打了开,彤儿和接生嬷嬷手里一人抱着一个孩子。
荣真看着她,从她的表情已经完全明白了,他的喉结上下动了下,“把孩子先送到我屋里,我再看看她。”
第146章 第一百四十六章
“等一下,”荣真又改了主意,给了木樨一个眼色,两人分别从接生嬷嬷和彤儿手里接过孩子,一同进了江玉簪的屋子。
这屋里摆设和她嫁进来的时候还是一样,荣乾的灵牌上仍盖着红布。
荣真走到床边,把孩子放到江玉簪的身边。
也许是感受到了母亲熟悉的温度,孩子的头微微歪了一下,合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江玉簪早就没了鼻息,身边的侍女见荣真走来,都不敢哭出声音,默默地退了下去。
木樨看了她们一眼,把另一个孩子也放到江玉簪的身体边上。
他陪着荣真坐在一起,手伸出来,攥住荣真的,把头轻倚在荣真的肩膀上。
“真难看到她这么安静的时候,”荣真小声道,“我还以为她要那样喊一辈子呢。”
木樨低下头,紧咬着嘴唇,眼泪不听话地往下掉。
“要是听我的,你们现在就在山里了,她还能偷瞄荣乾几眼,她不就想做这样的事吗?”荣真倾下身子,把江玉簪偏向一侧的脸摆正,“你的脑子怎么就这般不好使呢,永远不去做该做的事情。”
荣真看着江玉簪,像是幻觉似的,她的每句呼唤,每声叫喊都在自己的耳朵里一遍遍重复,她是融进这座府邸的女主人。
新生儿的脸皱巴巴的,看不出个五官模样,也不知道会长得像谁。
荣真的指甲轻轻碰了下他们俩的脸颊,这便是荣家的未来了。
江玉簪拼死为荣家留下的香火。
荣真强忍着心痛,使劲攥了下木樨的手,“把孩子带走吧。”
木樨浑身颤抖,点了下头,把其中一个孩子抱了起来。
荣真抱起另一个,两个人并排,跪在江玉簪的床前,连着磕了三个。
再起身,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后日早朝,必然要提审荣真,他们只有一天的时间想应对的政策。
荣真叫ru母和侍女把两个孩子抱走,带着木樨来到自己书房。
“木樨,我必须要把我这些年所谋虑,所准备的事情全部告诉你。”荣真看着木樨,“我虽然一直不想,但是今天的局面你已经看到了,行差踏错一步都会让我们到极度危险的地步,我需要你的力量。”
木樨看着荣真这般认真的神情,抹了一把脸上未干的泪痕,他不应该还是那个躲在所有人背后,被庇护的少年了。
他应该像江玉簪一样,承担起一个荣家人应有的责任。
他朝着荣真点头,比划道,“我能帮你什么?”
荣真垂下眼,这是他最不想做的事情,可他无法再隐瞒下去。
木樨还是要长大了,经历昨天,就算不说,他也能感受木樨的慌乱。
原来自己并不能一直做木樨的天,原来自己并没有想象的那样万能。
他必须把这些事情全部告诉木樨,他要让木樨知道在怎样的情况下自保,让他能够判断事情的轻重。
江玉簪的尸体还未全冷,如果再来这么一次,如果为自己牺牲掉的人是木樨……
荣真已经失去太多了,他不敢再设想。
他带着木樨走进密室,把这七年每一件事情,每一次谋划事无巨细的讲给木樨听,他与李啸的合作,李啸如今对自己的不满,还有,还有李桓还活着的事情,一点隐瞒都不再有。
“木樨,”荣真扳着木樨的肩膀,“我不知道这些你是否能承受,但……我不想再瞒你。”
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