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悬镜做这事。起初我担心他会不会委任关悬镜做领兵上将,现在倒是连这位太保大人都在帮我,既然不是关上将,那就没有人可以挡住姜人的路。”
&&&&辛婉静静听着,浅笑又道:“照灿儿来看,朝廷这会儿在忙什么?”
&&&&“清点国库,召集将领,还有就是…”薛灿抬起俊眉,“让御刃坊点起炉火,打造兵器。”
&&&&“不错。”辛婉点头,“每次押送乌金,我都会让人备下不少可铸兵器的乌石去,只不过我听说,那些乌石都丢弃在御刃坊的院子里,几年都没人捡上一颗,多年无战事,御刃坊已经有年头没有开工,这会儿忽然要起炉,真不知道还有几个师傅做的了这活。”
&&&&——“乌石才是真正的好东西。”薛灿眉头微蹙。
&&&&“要是…”辛婉话里带着叵测的意味,“没有提炼干净的乌石呢?石中带金…又是不是好东西?”
&&&&“石中带金?”薛灿黑目骤亮,错愕的看向辛婉徐徐诱之的凤目,“夫人…你送给御刃坊的乌石…也是早有打算!?”
&&&&——“阿姐告诉过我,黄金柔软易断,乌石再坚韧,要是提炼不干净留下金渣金沫,铸造出的兵器表面看不出什么,但只要真刀真枪动上,就会不堪一击…”
&&&&薛灿面露喜色,“夫人,朝廷不用乌石,这会儿急急用上,铸成的兵器根本抵挡不住我们手里的刀剑。到那时…”
&&&&——“还不杀得他们片甲不留!”栎容欢喜道。
&&&&辛婉面容仍是澄静,但一双眼里也深蕴着尽在帷幄的自信,“战事就在眼前,御刃坊已经没时间再去购置其他铁石,只有用囤积的材料,早年一步闲棋,没想到真的派上用处。”
&&&&“后天是个黄道吉日。”清风拂过辛婉昂起的脸,“誓师伐周,匡扶姜氏,就定在那天吧。”
&&&&薛灿沉着颔首,迎风望着故国的方向,撞死碑下的父亲,要知道自己的儿子终于扛起复国雪耻的旗帜,也会觉得欣慰吧。
&&&&鹰都城里
&&&&天才蒙蒙亮,戚太保的命令已经下到城中各府,每个府上的姜奴都被聚集到集口,约莫着有好几百人。
&&&&早起的鹰都百姓揉眼道:“怎么又是姜奴?难道又有哪位大人倒了血霉?”
&&&&“不该啊。”有人疑道,“看来全城的姜奴都在这儿,哪家也不可能有这么多姜奴,真是奇怪。”
&&&&旭日升起,集口聚集的百姓也越来越多,不止是姜奴,周人脸上也满是惊恐,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
&&&&灰衣孟慈面色凝重,他步履迟缓走上集口,扫过跪地姜奴一张张胆怯的脸,低咳了声道:“太保大人有令,将全城姜奴一道收押进天牢,城中百姓要有私藏姜人的,一律斩首处置。”
&&&&——“啊!?”百姓一阵sao乱,“姜人又怎么了?是又杀人了不成?”
&&&&孟慈心中深叹,面容仍是无情冷酷,“湘南紫金府,勾结姜人意欲犯上作乱,已集结乌合之众就要反我大周,不光是姜人,城中百姓要有和湘南有瓜葛的,也速速去大理寺备案告知,要不然…被查出与他们勾结,也是死罪难逃!”
&&&&台子下又是阵阵惊呼,“紫金府?薛家?不可能啊,薛家年年进贡,对朝廷一片忠心,谁反也不可能是薛家,孟大人,是不是弄错了?”
&&&&——“是啊,紫金府会和姜人有什么勾结?一定是弄错了。”
&&&&孟慈扫过那些愚蠢无知的脸,齿间战栗着道:“戚太保所查,皆是事实,紫金府小侯爷薛灿,薛灿…”提及这个名字,孟慈也是后怕不已,他初见这人就觉得不简单,但他怎么也想不到,薛灿竟会是…太子虔未死的骨血,姜国Yin魂不散的皇裔…
&&&&——“薛灿,是姜人余孽!”孟慈恨不能咬碎牙齿,“紫金侯夫妇窝藏姜人多年,召集人马就要攻我大周,你们一个个听好,鹰都城里不得再有可以随意行走的姜国人,除了集口这些,要再有发现,格杀勿论!秘而不报的,同罪当诛!”
&&&&“紫金府窝藏姜人!?”“薛小侯爷是姜国人!?”
&&&&集口上跪着的姜奴眼睛骤然亮起,枯瘦干瘪的脸上都溢出惊喜与希望,他们无声的对视着,眼神里交汇着不可思议。
&&&&亡国近十年,他们已经习惯了做牛做马,只盼着多活一日就好,谁能想到,姜魂未灭,竟有人可以举起复国的大旗,真的要杀向鹰都来了?
&&&&孟慈看出姜奴们眼中燃起的希望,他冷酷瞥看,话音Yin沉,“你们最好盼着他们杀不进鹰都,要真有那一天,也是踩着你们的血。”
&&&&——“孟大人,才安定了几年,岂不是又要打仗了?”有人鼓足勇气。
&&&&孟慈怒挥官服,竭力维持着朝廷的威严,“大周十余万Jing兵,还会怕区区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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