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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罗双刀轻挥,“小殿下不好教训女人,能杀得了我再说吧。”
&&&&戚蝶衣不屑的打量着这个一身红衣连铠甲都不穿的奇特女子,手舞长戟策马冲出,“姜人余孽,也敢死灰复燃?”
&&&&“小心。”谢君桓低声提醒。
&&&&绮罗顽劣一笑,“你还有很多话没对我说,我舍不得死的。”
&&&&戚蝶衣长戟重器,绮罗双刀灵敏,绮罗不喜笨重,双刀夹住戚蝶衣的长戟,对她做了个挑衅的表情。
&&&&昨夜薛灿就叮嘱过她,戚小姐好胜又自负,刺杀不成全军覆没已经是奇耻大辱,绮罗只要收住冲动,以轻松应战再用言语激怒她,就一定可以拿下周军这位女帅。
&&&&戚蝶衣狠刺绮罗,绮罗轻装上阵很是灵巧,几番都被她躲闪过去,绮罗忽的倒挂马肚,一刀砍向戚蝶衣的马腿,坐骑疼的嘶吼一声,差点把主人摔下马去。
&&&&“卑鄙,薛灿也是和你一样么?”戚蝶衣勒紧马缰。
&&&&绮罗大笑,“卑鄙?有你刺杀我家殿下卑鄙么?”
&&&&众目睽睽下又被人提到这事,戚蝶衣有些乱了阵脚,怒挥长戟直刺绮罗咽喉,绮罗巧妙侧身躲过,一只手攥住戟柄,低声轻语,“戚小姐,连关悬镜都差点死在湘南,你自信比他还厉害?”
&&&&戚蝶衣狠狠抽出,又是击向绮罗的脊背,绮罗压下腰身,反转短刀抵住长戟,扬眉对戚蝶衣轻轻一笑,“关悬镜死前还对我家少夫人念念不忘,交代让她帮自己入殓…一壶鸠酒下肚,他最后记着的,还是我家少夫人。”
&&&&——“你闭嘴!”提到鬼手女,戚蝶衣忽然妒意大起,她想起鹰都是关悬镜对那个鬼面女人的诸多照顾,太保府里,他说愿意替栎容去死…一张鬼面凭什么就胜过了自己,戚蝶衣不服。
&&&&还有就是,之前关悬镜还有亲笔书信送来,怎么提到婚事,连书信都没了影…莫非,他心里还是惦记着鬼手女,哪怕人家已经嫁给旁人,他还是没有死心…
&&&&绮罗看出戚蝶衣已经乱了心智,嘻嘻又道:“你还不知道吧,我家少夫人才不是一张鬼面,那是她画出来唬人的,关悬镜老早就看出来,少夫人可是一等一的大美女,比我还美上十倍呢。”
&&&&——鬼手女…不是一张鬼面…
&&&&戚蝶衣长戟一时都有些拿不稳,怪不得…关悬镜对她念念不忘,多看自己一眼都不愿意…
&&&&绮罗知道薛灿教自己的攻心术已见成效,也不再和戚蝶衣虚晃招式,双手轻转直砍向戚蝶衣执戟的手腕,戚蝶衣躲闪不及只得松手,长戟哐当掉落,周国军士都是看傻了眼。
&&&&兵器脱手,已是必败,那可是大军元帅,又是戚太保的女儿…
&&&&副将赶忙率军想救下戚蝶衣,薛灿振臂扬起,身旁亲卫疾步冲出散开在两侧,手持大弓利箭拉开,直指着准备上前的周人。
&&&&薛灿挥下臂膀,数十发金羽箭刷刷射/出,列做箭阵挡住了他们的来路。
&&&&“戚小姐,束手就擒吧。”绮罗扬起短刀又嘎然顿在半空,“姜人善待俘虏,不会要你的命。”
&&&&戚蝶衣恼羞成怒,摸出马肚下藏着的匕首,直刺绮罗心口,绮罗低呼一声,仰面背贴马鞍才躲了过去,就是这一瞬,戚蝶衣狠抽马鞭想冲回城里,绮罗顾不得许多,朝着戚蝶衣的后心掷出短刀。
&&&&戚蝶衣惨叫一声扑到在地,绮罗也惊在了马背上,要不是戚蝶衣使诈,自己也不会…薛灿还交代过,最好抓个活口回去…这下可好,一刀穿心…怕是活不成了。
&&&&见戚蝶衣倒地无力的抽搐着,守军已经大乱阵脚,薛灿沉下心绪,拔出宝剑指向青天,谢君桓会意大喝:“敌帅已死,攻下襄郡!”
&&&&姜人势如洪水,高吼着冲向襄郡城,副将仓皇想逃,已经被箭雨射落。绮罗翻下马背,她杀过很多人,但女人还是头一个,地上濒临死亡的戚蝶衣,是周军统帅,是戚太保最心爱的女儿…这样的人物,竟然会死在自己手里?
&&&&绮罗摊开双手,回望赤鬃上的薛灿,薛灿对她微微颔首,绮罗眼含泪光,执着短刀走近戚蝶衣。
&&&&戚蝶衣口中吐出血来,一只手摸向自己的盔甲,口中含糊着呜咽发声:“帮我…帮我…”
&&&&“帮…”绮罗有些茫然,绮罗怜悯她同为女子,自己虽不想杀她,却也是无意中要了她的性命,能帮就帮一把吧,“戚小姐…”
&&&&“帮我…”戚蝶衣用仅剩的气力撕扯着自己裹身的银甲。
&&&&她该是被盔甲勒得喘不过气来吧,绮罗弯腰摘下她的头盔,一头秀发散乱开来,犹如蔓延的海藻,见她还是痛苦的发抖,绮罗深吸着气,俯身剥下她半截盔甲,好让她最后的时刻能舒服些。
&&&&戚蝶衣双目渐渐涣散,她奋力按住自己的左肩胛,齿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