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正同大太太都在颐庆堂,便索性叫他们都进来了。
越栐仁给介绍见礼。董家和谢家家世与越家仿佛,都是世交,常来常往的,两家的小孩儿也都认识。这回除了董家九少爷董九枢和谢家嫡枝独苗谢翼,另有两个气宇非凡的少年郎,却看着眼生。
越栐仁一介绍,才知道那两位都姓王,原是兄弟,哥哥叫王常英,弟弟叫王常安,都是并州王家的嫡枝。这王家可比越家势大,寻常两家论不上交情,这回却是因为这兄弟俩离家千里跑到天峦书院来读书,结识了越栐仁,渐渐有了交情,才登门拜访。
都见了礼,越栐仁又笑着对老太太道:“祖母,我们这回可不是家来玩闹的。原是王兄听说了咱们家要办女学的事,恰好他家在京里有一处家苑,供奉着几位积年教习,来问问看咱们这里缺不缺先生呢。”
老太太听了笑道:“哦?两位哥儿有心了。我们虽请了几位教习来,只这高明的先生,自然是多多益善的,哪里有够的时候呢?!只是那是你们自家供奉的,恐怕到别处任教有些不便吧。”
王常英起身答道:“老太太有所不知,供奉的教习里专有几个教导女子的女教习,只是我们家自从两个姑妈随任出京后,竟没有当龄需教导的姐妹在此。这家苑又是祖上设的,教习们也有家眷老小,都在京里,又不便回并州去。若是贵府女学里能用上她们,那才是两好合一好,再好没有的了。”
老太太听了大乐,连连说好。王常英便从身上摸出一个长封儿来,交给越栐仁,又对老太太道:“贵府办女学自然慎重的,也不能凭空听小子空口胡言,这里头是几位教习的履历,还请老夫人过目。若有老夫人看得上眼的,我便使人知会一声,教她们亲自登门来拜见老夫人。”
越栐仁赶紧把那封儿递给老太太身边伺候的嬷嬷,老太太笑道:“不敢不敢,请先生请先生,哪有教先生自己来的道理。还请哥儿留下地脚,到时候我们派人去府上接人。”
如此两头说好,老太太又留了饭。那王家兄弟与谢翼、董九枢在家都是宠孙嫡子,应对起老太太、太太们那是得心应手。一顿饭下来,直教老太太夸个不住,连连赞都是人中龙凤。
用完饭又陪着小坐一回,出来后董九枢才对越栐仁道:“越大,你这是白哄人玩儿呢!说什么家里要办女学,我只当有多少妙龄姐妹在此,哪知道一个没见着。倒是白赔了这半天笑!你等着,你若不给个交代,下回家祖母生辰,我就下了帖子来请你去,教你坐足一天乖孙子!”
王常英听得大乐,王常安也道:“咱们连教习都给你送来了,却连一个生员都未见着,你这算盘也打得太Jing了些!”
又问谢翼:“你可见过他家中姊妹?”
谢翼看看越栐仁,微微笑着点头。
王常安赶紧问:“真像小九说的?跟天上七仙女儿一块儿托生到她家一般?”
谢翼笑而不语,一旁董九枢不干了:“哎,哎,我说王常安你什么意思啊!难不成小爷的眼睛有毛病,你还得找旁人问证一回?你要再这样,往后也别想我再带着你京城里到处玩儿去。哼,你别当同越栐仁走近了就管用,他是个书呆子,多少好玩的地方,他根本摸不着门!”
几人笑闹,越栐仁无奈道:“听听你们说的这话,要叫我妹妹听见了,不定怎么刺儿我了!再说了,你们家里姐妹是随时能见着的?”
那几个想想也有道理,只是总不肯如此罢休,最后还是谢翼开口道:“你们帮人找了教习,多等一两日,到时候自然要谢你们的。谁得了好处谁说话,还怕没见面的机会?”
几人一听眼睛都是一亮,便不复前话,倒是忙着想辙看怎么能多留两日。
果然不出谢翼所料,过了两日,老太太让越栐仁出面,在颐庆堂小花厅里摆了席面,答谢王家的荐师之恩。
国朝初立时男女大防甚严,后来几处书院大盛,当中的生员都是男女具有的,虽起初因所学不同,少有同班开课的,只往来应答却少不了,因此这规矩便渐渐松了。
这日的答谢宴,越家姐妹们也都到齐了,越荃为长,代姐妹们特地当面谢过王家兄弟。王常英、王常安一看这就是传说中凭一己之力考进了天香书院的越家长女,也不由生出两分敬意。若不是越栐仁提醒着,差点就开口叫姐姐了。实则他两个都比越荃大。回来后两人更直赞越荃的气势,真不像豆蔻之年的姑娘能有的威风。
大家子弟,心里如何跑马蹦猴儿,面上还得绷住。这王家也是姐妹十来个,不过这回一见越家姑娘们,还是不由得在心里赞一声。这越家也是风水使然,生的儿女们个个姿容不凡。男儿们不说,只这几房的姑娘,就不是寻常可比。
越荃的气度已教人心服,越芃、越萦、越苭同岁,比越荃小两年,如今也是婷婷少女了。越芃五官和婉,气质端淑;越萦寻常好低着头,只一抬眸时那双星月深潭似的眼睛,就叫人看呆了去;越苭明艳,性格又张扬,顾盼间自然神采飞扬。
越芝同柳佳彦傅清溪都比越芃她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