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这旁人可没有的,独一份儿!价钱好商量……”
王常安初时以为董九枢对越苭有什么,这会儿见他到底还说到价钱了,忍不住笑道:“果然董九就是董九,懂的是酒,爱的是财!”
董九枢笑道:“那是,做买卖挣钱,才是头一件正经事。”
董家世代行商,到了董九枢老爹这里,都不知道多少代了,他家虽不如玄赤金青蓝那五家一般占着石炭、Jing铁、药材、粮食良种、织染这样的天下大业,光只开着的大小商行也不知有多少家。论起来比越家只好不差的。
这董九枢虽族中行九,实是董家长房嫡孙,还是个独苗。脑子是好得很,也还算听话争气,只是天生爱做买卖赚钱财,虽继承家业是准定无碍的了,就是在书院这样的风雅之地,常常直捣黄白,败人兴味,也是数得着的一枚活宝。
谢翼同另两个还迟疑着呢,他这儿几乎挨个打过招呼了,之后越过越栐仁给越家姐妹介绍起王家兄弟来。那一通吹捧,直把王常英王常安两兄弟说得连连咳嗽,面红不已,幸好他还记得最后加上句:“就只比我差那么一丁点儿……”惹得众人大笑,自然消了陌生,倒容易说话起来。
第11章 开学
越家老太太本就不是拖泥带水的性子,这回教习又请的顺遂,如此,没出半月,越家俞家鲁家牵头的“华英书院”就办起来了。俞家、鲁家的当家太太特地带了附学的几家的太太们来越家道谢,越老太太带着四个儿媳足接待了一天,得了无数的称颂。
书院的院长还由阮教习挂着名儿,实际的事务就由从天香书院附学里请来的一位姓翟的教习掌管。书院里如今常驻的教习是五位,天香书院那里请来的翟教习、彭教习和陈教习,王家供奉的葛教习和郭教习。另有几家使了人情求来的行教习,寻常不在这里,只专在某一科目授业时才来。这也有好几个。
几位教习商讨过,因几家都是看着越荃进了天香书院起的心,是以这科目设置都不是寻常大家里弄给姑娘小姐们玩乐解闷的那些,都是实打实奔着书院春考去的。这么一来,就得先摸一摸众人既有的底子,还得花个一年半载的教授基础百课。将在某一路上有特长的分出来,再分班专授,备考春考。
小姐妹们一听说要进学,哪里知道里头的奥妙,只当是多了一处玩乐的地方。且寻常哪有这许多同龄人能在一处玩耍的?这一下子二三十个,说不得就能认识些有趣的人,结交几个手帕交闺阁密友什么的。心里多半抱着这样的期待。
自然也有不一样想法的。头一个就是越家老二老三了。这当妹子的苦啊,尤其是上头姐姐太出色的时候。她们俩打小就一直看着自家大姐跟故事传说似的那么活,被教习带在身边教养,连夺几届千金宴的魁首,如今更进了那只听人当故事讲的天香书院里。
若是一直被人拿着比,自然是压力极大的。偏偏实际上这家里并没有人拿她们去比过越荃,好像早看透了她俩不如似的。加上两人都是庶出,虽是府里向来规矩上都是一视同仁的,她们心里却不这么觉着。是以倒都自己攒了口气,想要做出点什么来,也好昭示自己的能耐,教人不要小看了自己。
再有就是柳彦姝这样的,只想着多了这许多人,如何好玩,又可以怎么热闹,又可以如何出足风头。小姑娘家虚荣心强些,倒也是常见的,恐怕这么想的也不止一个两个。
傅清溪同上头几个都不一样,她还蒙着呢。一来她不晓得做什么非得去读这个书,进这个学。看上头的安排,这五天才得歇一日,若想多歇两天,只好等逢了年节的时候。且每日都是辰时开始到申末酉初,只中间一顿午饭的功夫。那不是都没空儿赶围棋、斗草、抓子儿、做人偶、掐皮影了?!……好好的日子,放着自己喜欢的事情做不得,偏要去做这些劳什子!她实在想不通。
二来呢,她也不晓得要学什么,怎么学。越家的姑娘们自然是读过书的,也陆陆续续请了先生来家学里教过。可这同要考书院可完全不是一回事儿。这回都说是为了往后考春考的,那都不晓得要学些什么!虽家里有个出息的大表姐,可她向来没往自己身上想过这些,是以也没留意过表姐都在学些什么。
这么一来,一头担心不晓得要学什么,恐怕学不好;一头又想不明白干什么要去学,却又不敢违逆了老太太的意思,不得不去学。真是来回都不舒心,就有些恹恹的。
陶嬷嬷看她这样子,心里叹气,只好不时说两句读了书院出息了的人的话给她听,至于能听进去多少,也只能看她个人了。
不管她乐不乐意,这书院赶在立夏之前就正式开学了。几家姑娘都一大早赶到了华英楼,教习们规定,里头读书的时候是不许伺候的人进去的。华英楼裙房里就坐满了跟来的嬷嬷丫头们,对书院之事存着敬畏,她们也不敢像平时那样四处闲逛闲话。只压低了声音同左近认识的人说上几句。
上头正楼大厅里,二十几人各据一案,上头文房俱全,坐的都是绣墩,连个靠背都没有。因进来时,翟教习已经端坐在上,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