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事儿好好说一说。这回想来你该有把握了。”
越苭笑道:“所以我就怕离了姐姐啊,只姐姐在,我怕谁来?!”
越荃抚一下她后颈,笑道:“不能总这么孩子似的啊……”
两人便又接着说起千金宴的事儿来。正说着,忽然外头道:“三姑娘来了。”
两人便住了话头,越萦进来,看那姐妹两个在灯下紧挨着坐着,越苭哪里还有半分在自己跟前的骄纵,那越荃也不是素日里那张温文的笑脸了,眼睛里还有没来得及收回去的笑意。她轻轻垂了眼帘,笑道:“刚要去瞧瞧大姐姐,嬷嬷说在四妹妹这儿呢,我便过来了。大姐姐明日就要走了,怕明日来不及相送,现在先过来同大姐姐作别。”
她说了便行了一礼,越荃笑道:“都是自家姐妹,毋需这许多虚礼。你明日有事便自去吧,过不得几个月我又回来了,那里用得着如此郑重。”
越萦答应一声,又道:“明日宋家姑娘请我过去看戏,推了两回也推不掉,只好应了,却没料到跟大姐姐辞家的日子撞上了。”
说完这话,她便扫了越苭同越荃一眼,越荃笑道:“你如今有许多知交好友了,这是好事。只管忙你的去,难道我还会为这个怪你?你也太小心了些儿。”
越萦只好笑着附和,三人相对反说不了什么话,她便道时候晚了,自先去歇息了。
待她一走,越苭就要开口,却叫越荃拦下了道:“好了,说正经事儿吧。”
越萦那里慢慢往出走,没听到后头有什么大的声儿,长长叹了口气,才加快了脚步。想着方才一眼瞥见的文书,只怕这回的千金宴是轮不到自己出头了。
傅清溪这回也预备了千金宴的投文,赶在十八之前送了过去,这会子正在收拾当日的草稿。
忽然想到一事,便对夏嬷嬷道:“嬷嬷,把我的银钱匣子拿来看看。”
夏嬷嬷听了吩咐便自己去开锁去取,杏儿笑道:“姑娘这是要数一数自己的压岁钱了。”
桃儿也道:“如今姑娘想要买什么,可没人拦着了。”说完捂嘴乐起来。
傅清溪笑道:“你们就打趣我吧!”
这一年因傅清溪几回考试投文得了些赏,老太太那里又给送过两回交际的花费,连着月钱和年下得的压岁荷包,大概点了点,竟也有两百余两了。
夏嬷嬷看她发呆,便问道:“姑娘是要拿去做什么,可是这些还不够?”
傅清溪回过神来摇头笑道:“不是,我只是在想,这都是今年攒下来的,前几年竟是一年年什么都不剩,可我却想不起来都拿那些银子买了什么要紧东西了!真是瞎花钱!”
杏儿桃儿一齐笑道:“姑娘想不起来,我们替姑娘记着呢。姑娘买过猫儿瓷枕、整套的小瓷猫摆件和木雕摆件,如今都收到那边箱子里了。那年姑娘们都喜欢上了猫儿,姑娘还央我们绣过一方猫儿扑蝶的帕子呢。之后还买过几件簪花,还跟着柳姑娘买过各种香露,这两件都金贵的,只是香露这些年恐怕早没味儿了。还有各样的棋子玩意,一副琉璃的棋子就花了姑娘大半年的月例了,晚上玩得都不肯睡觉,陶嬷嬷好容易把姑娘劝睡了,也非要把那棋子放在床前的桌子上才肯……近年来说嘛,那些戏本就花了得有两个月月例了,好在那之后姑娘倒没有再喜欢上什么东西……”
她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出这许多来,傅清溪笑道:“你们果然记得清楚。如今叫我看,我都想不明白当时怎么非要买它不可呢!”
一时兴起,叫人把那些东西都取出来看。一样样摆了一桌子,傅清溪一样样看了,心里直叹:“那书上所言,今日所学之事一年后还余多少,十年后还余多少,我这当年所花之银子,不晓得如今还值多少……”
她心里想着,便问出来,夏嬷嬷笑道:“这些玩意都是最时兴的时候买的,那银子也不是花在料子做工上,一多半都是花在那个新鲜上。香露什么的早就没了不说,就这些小摆件,恐怕值不了几个钱了。倒是这琉璃棋子的琉璃同簪花们的材料总是实打实的,大约亏不了太多。”
傅清溪叹一声:“就没有赚的?如今比我买的时候还贵了的东西,就没有?”
杏儿笑起来:“姑娘,这些东西,旧的哪有新的贵,哪有越放反越值钱的道理?又不是古董!”
傅清溪听了也笑起来,道:“好了好了,都收起来吧,姑娘我看着心里老大不高兴的。”
几人哄笑一声,便七手八脚收拾起来。
傅清溪在那里想:“当日的那些银钱,我若是留到了现在,要进米契买卖也好,要说些别的也罢,也多些余地。换了那一堆买的一刻是最贵的东西,真是过一时贱一时,不过一时的高兴又高兴不了许久,真是傻了。傅清溪啊傅清溪,有人花钱买高兴,那是人家衣食无忧的时候了。你往后的日子还不晓得在哪里呢,怎么也这么胡乱花费起来,幸好幸好,如今醒悟也为时未晚。”
第76章 遂愿
她这里正反省自己的花钱之道,柳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