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的菜种也一夜之间长大,甚至有的还变了个样儿,完全成了陌生品种。
严非和严璐还比较淡定,严父也还好,严母倒是受到不小惊吓。一家人急匆匆又小心翼翼的出来,恰好在半路上来接景临的赵志文父子二人 ,想着景临带着个小孩儿,便一起过来了
赵志文手里拿着三根玉米棒,是带给景临的早餐,他递给景临后想要把乐乐抱过来,不过被严非抢先一步。严非把乐乐抱在怀里,对景临说:“你先吃东西。”说完还从景临手上拿过一根玉米棒塞进乐乐手里,笑眯眯的让乐乐吃。
从来表情很淡的人在景临面前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好似天生这般爱笑,这般乐观。
☆、会议
赵志文他们过来的时候,和景临一样,手里都拿着棍子等各种工具,一边走一边扑打着四周,以便赶走潜伏在草从里的各种虫子。
草丛堆里奇奇怪怪的从前没见过的虫子不少,受到惊扰四处乱窜,甚至还有一条手腕粗花纹艳丽的蛇从严璐脚边滑行过去,即使严璐胆子大,也吓得面色苍白,周菲菲更是尖叫一声往严锐锋身边躲。
景临等几个男的也是鸡皮疙瘩起了一背。
平常到赵志文家,短短几分钟的路程,今天却走得格外辛苦。他们像是走在荒山野岭,到处都是半人高的杂草,或者是突破了原本的生长极限的参天大树,虬结曲绕的树根撬开了水泥路尽可能的扩张,横亘在路上。赵志文说他过来的时候好几次都差点摔着。草堆里还带着水汽,赵志文他们的裤子早就shi了,景临走了没一会儿裤子也沾了水,黏在腿上难受得很。
到了赵志文家,周玉正在门口等着,旁边站着愁眉苦脸的刘英华和马小梅,刘素琴不在,应该是在赵安国家照顾马小远。
大家脸色都不太好,也没有心思说话聊天,沉默着往马仁善家走去,要不是房子够高够大,众人觉得可能在曾经熟悉无比的村子里还很有可能迷路,变化太大了。
马仁善家原本靠近马路边的院角种有一株桂花树,已经好几年了,每年九月都会开花,那时候附近一片都是香的。然而今天众人到了马仁善家,之间那株两米多高的桂花树已经不见了,取代的是比三层楼房还高的巨树,枝干笔直,其上枝叶层层往上递进,上面还挂着许许多多白色的圆球,看上去像是花朵。整颗树远远看去像一把撑开的大伞,将三个门面十几米高的两层小楼都笼罩在伞盖之下。
而旁边,马仁善和马仁聪一家都在拿着锄头铲草,露出了被树根顶开的斑驳的水泥路面。
“都来了?”马仁善看到他们,道:“都先去旁边等会儿吧,村里还有人没来。”村里一向这样,有什么事都自发性的往他家跑,也不用他特意去通知了,所以早上起来后发现环境巨变后他哪里也没去,就在家等着了,先把自家周围清理干净再说,不然一出门还以为自家生活在荒山野岭里。
此前这里已经来了几户人家了,清理干净的地方放着凳子,大家团团围坐着正说着话。
张大嘴一家都来得早,这会儿正苦着脸说:“……当时我太困了,听见响动不大还以为是耗子就没起来看,结果今天一看,我家后院的桃树变得好大!把鸡棚都顶了一个洞,养的鸡一只没剩全都跑了,我昨天傍晚才拔了野草的菜地里全是比我还高的草。”
又有人大声道:“我家房子左面墙不是有爬山虎吗?我今早睁眼发现房间里一片漆黑,我还以为天还没亮就继续睡了,直到我妈敲门,我从床上坐起来后才发现不是天没亮,而是家里窗户都被爬山虎封死了,还戳烂了纱窗爬到了屋里,还往我床上爬,简直都没下脚的地方了,那场景太吓人了。”
“我家养的一盆仙人掌也变异了,那周身的刺儿比筷子还长,我摸了一下,又尖又硬,跟铁似得。”
这时赵少乾来了,他盯着刚说仙人掌那人沉声道:“李飞宇,变了样的东西你也敢去乱摸,宏海叔早上起来看见自家栓在后院的狗被丝瓜藤缠死了,血流了一地,他过去看的时候手臂碰了一下旁边也变了模样的朝天椒,那地方就起个大水泡,这会儿正痛得呲牙咧嘴的在我家让我爸给擦药呢。”
李飞宇听了,把早上摸了仙人掌刺的手指往手掌里一缩,摩挲了两下后,见手指没有任何不适后,讪笑着看向赵少乾:“乾哥,你别吓我。”
赵少乾哼笑道:“我可没那闲工夫。”
这边,景临几人也在互相问着家里的情况,赵志文是知道景临家后院种着几颗核桃树的。
赵志文家前院和后院的水泥地都被不知从哪窜出来的树根拱破了,严非家后院水泥地也有不同程度的破损,厨房当中更有一根碗口粗的根jing从地下钻了出来,屋前刚种下去没多久的小白菜一夜之间都长大了,秋番茄长得一米多高,没搭架还稳当当的立在地里,并且还结了花苞。
景临把昨晚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严非便说等会儿看情况,去帮他把核桃树清理一下,好哥们儿赵志文当然也不落人后,表示也要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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