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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告诉我,莺儿被二弟抓去了。”
听到此话,绣心猛然抬起了头,看向苏锦,“现在...她可还好?”
苏锦犹豫了片刻,只道,“不知...不过,我已派人尽力寻找了。”
“虽然如今不像以前那般,可我还是视她为亲妹妹.....”绣心低下头喃喃道。
“这个我自然明白!”苏锦急急打断了她,有违以往,“我向你保证,不会让她有性命之虞!”
莺儿与父亲,是绣心的死xue,这点苏锦再明白不过了,每每看见她为他们二人泛起忧思,便总想尽力做些什么,这感觉说不出由头,却一日比一日强烈。
摇了摇头,绣心笑了起来,而眼眸里,却似有水迹溢出,“我信你!能听到你的承诺,我真真高兴...可是若是她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这也是命,我不敢奢求什么,最坏......也还能为她收尸埋骨不是?”
泪水从腮边滑落到下颌,绣心用手背擦了擦,却越流越多。苏锦走到了她身边,拿起手巾,温柔的笑了一下,替她擦了脸上的泪珠,“原来,这么凶悍的丫鬟,也会哭的?”
破涕为笑,绣心白了她一眼,“我哪里凶悍?!”
细细地擦净了泪痕,苏锦皱起了眉,思索了一下,“恩!是不凶悍!顶多就是打我一巴掌而已!”
从窗外透来的熹微的晨光,映得两人的笑魇,愈发灿烂。
按照规矩,新婚夫妇第二日该给长辈奉茶问安。
苏慎一早便离开了,素青由陪嫁的丫鬟服侍着起了床,穿衣洗漱,还是和原来一个样子,可究竟是物是人非罢。
镜中女子盘起的发髻,如云似锦,却怎么样也衬不出她的美丽,越看越觉得陌生,像是另一个人的剪影。
丫鬟推开了门,苏慎站在门外,他微微低了头,伸出右手,“走吧,娘子,莫让娘亲等的太久了。”
娘子?
面对这个陌生的称呼,素青一时还反应不过来,却伸出了手,“有劳相公了。”
一派夫唱妇随的景象。
巧的是,在王夫人的院子里,居然还坐着一个客人。
走进来看到云颜之时,苏慎也是怔住了,她来干什么?
见二公子愣在原地,云颜倒是主动开了口,“怎么?苏二少爷可是不认得我这个老太婆了?”
台阶送到门口,苏慎不是傻子,笑道,“这是哪的话,您也是长辈,我刚来的时候还想着打发人去请你来呢,没想到娘亲比我细心多了。”
王夫人慢悠悠地喝着茶,并不言语,素青接过丫鬟递来的托盘,里面放着茶碗。
跪下双膝,素青将盘子举过头顶,“请娘亲用茶。”
王夫人居高临下地看着,眼里闪过一丝凌厉,“我听说花轿抬你来的路上出了很多岔子,是不是你身子弱?要是这样的话,我可得寻个大夫好好给你瞧上一瞧,你可是我苏家的媳妇,容不得差错。”
素青苦笑,这嫁进来的第一天便这么不安生么,幸好有茶盘作掩护,“素青只是念及以后不能时常陪在双亲身边侍奉,有些悲伤,是故才停了几次。”
一旁的云颜看着这个柔弱的小姐,看样子便知道是个深阁闺秀,暗自叹了一口气,第一次有些后悔,孙易居还在世时,没有出言阻止这门亲事。
王夫人接过了茶杯喝了一口便放在了旁边,素青捧起第二杯茶来给云颜,“姨娘请喝茶。”云颜没说什么,只露了个温婉的笑容,接过茶杯喝了几口。
等苏慎敬完茶,云颜起身告了辞。
待她走后,王夫人便让素青先行离去,独留苏慎在屋子里。
看着慢慢喝茶的娘亲,苏慎有些急躁地开口问,“娘,把我留下来到底何事?铺子里还有很多买卖等着我处理呢。”
责怪地瞟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这才说道,“你可知云颜一大早来我这是为何?”
苏慎当然知道,肯定不是串门喝茶聊天这么简单,可这原因,他还真的猜不出来。现在自己这边已和云夫人那里势如水火,虽然表面上还是客客气气地,暗地里却在各个方面较着劲,淮州的生意现在全然掌握在自己手里,南方还有一部分自己的地盘,而北方却出了永州之外,都在苏锦的控制之下,自己,还是暂时处在劣势,不过......也不会太久了!
“娘,你就别卖关子了,”苏慎说道,“若不是什么大事,我便先行退下了。”
“你还真是娶了媳妇便忘了娘,”王夫人皱起了眉,对儿子不耐烦的态度表示不满,“算了,那云颜是来和我商量分家的事情的。”
分家?
苏慎眯起了眼睛,怎么突然想到要分家?这云夫人到底想做什么?
有一点,苏慎倒是先反应过来,“她有没有说过,怎么分?”
“她倒是开门见山,说就按现在的分便可以了,我们在生意上做了多少手脚,她还是知道的。”
王夫人接着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