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好有钱啊!”
第二个念头是:“可惜长得太凶了,不然可以抱一下大腿。”
好有钱、长得很凶的墨九君身穿的还是那套万年不变的墨色长袍,胸口一只大大的银色狼头威风凛凛,他见堂下有些吵闹,蹙眉地拍了拍惊堂木,威严道:“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柴子然笑眯眯地回了自己师爷的座位,顺便把萝卜也带在身边伺候,差遣他道:“你去后院倒一壶极品碧螺春、几样不重复的点心和几盘瓜子来。”
“……”萝卜身为良民,细细地想了想,劝道:“如此是否不太妥当。”
柴子然哼道:“看戏岂能没茶点瓜子。”一脸你是外行人不懂我们内行人的眸光看他,见好戏要开场了,忙催促道:“快去,快去,快去,快要开堂了。”
萝卜一脸‘你还知道开堂,不是开戏’的神情,回头看了眼目露严肃的鸿门将军,见他那样的大人物一时半刻也没空管他,便听从柴子然吩咐,勤快地准备东西去了。
公堂虽很宽敞,可低下站着的人实在是太多,便显得有些拥挤。站得威严的大汉衙役守在两侧,面无表情地在维持秩序。
穿着大红喜衣胸口带大红花的金鑫一脸着急地看着自家老子;一脸黯然失色如死了亲爹的张花花低头默默擦泪,她身旁还站着义愤填膺心难平的花花楼张妈妈给她递帕子,张花花的nainai瞪着金鑫面色青得吓人;周围还站着花花案的一干人证和金鑫老子手下,几个彪悍的兵哥哥。
柴子然往大门口啾了两眼,见本案主角之一朱珠和她老子没来,心里有几分惋惜,正惋惜着,公堂外匆匆跑来一身红艳艳的喜服,头顶的凤冠叮叮当当作响,白皙的小手拎着如破布般的皱褶红头盖,一脸的着急。
朱屠户在身后提着她红色鸳鸯绣花鞋,着急地喊道:“阿女,阿女,你的鞋子掉了,你的鞋子掉了。”
朱屠户从家里喊到了县衙,终于换得他家阿女的匆匆回头一瞥,欣喜地扬了扬手里的细服,巴巴地道:“阿女,你的绣花鞋。”
朱珠气得咬牙切齿,愤愤道:“我的新郎官都跑了,还要那破鞋子作甚?”气愤地把手里皱巴巴得不能再皱巴巴的红头盖扔到朱屠户跟前,双手提起红色的裙摆便如风般冲入公堂。
新娘子都是万众瞩目的,即使是没穿鞋的新娘子。众人给她让出一条道路,当然除了心里难受的张花花与金鑫。
朱珠心里慌乱,抬手就往张花花脸上招呼。张花花心里早就恨极了朱珠,虽安慰自己万遍,金鑫非自己的良人,可真到他们结百年之好的今日,她心里是前所未有的难受,愣神间没注意躲避,苍白的小脸结结实实地挨了朱珠一巴掌,脸上是通红通红的五指印。
张花花猛地抬头,看向面色有些慌乱的金鑫,讥讽道:“金鑫公子,这就是你口中温婉如白莲,小女子处处不如的女子,真是可笑。”
朱珠心头微震了震,看向金鑫的眸子闪过泪花,掩面而泣:“金鑫公子,朱珠知道,朱珠配不上你,可这亲分明是你求来的。”我见犹怜地盯着他,如西山红霞落幕的仙子,狼狈而美艳:“可今日,你为何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要我难堪,还……”恨恨地盯着张花花:“还与一个下作的ji子厮混。”
花妈妈可是管理下作ji子的老鸨,闻言轻笑一声,不屑道:“这话说得你有多高贵似的。我们花花楼的姑娘是下作,可总比某些不要脸的小贱人强。”
金鑫欲言又止,心里既震惊朱珠会这般狼狈地出现在公堂,又难过朱珠恐怕不是表面看到得那般简单,可她终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走到她身侧安慰道:“朱珠,你莫要怕,待我与我阿爹说清,便与你回去成亲。”
“阿爹?”朱珠目露震惊,好奇的眸光在公堂上扫来扫去,见一个颇为威严的中年大汉如一座泰山般稳重,心里便猜出了七八分。心里暗恨自己刚刚冲动了,眸光歉意地扫向张花花,行了一个道歉的礼:“对不住了,花花姑娘,是朱珠冲动了。你也是一个女人,我相信你能谅解我。”
朱珠这番话说出了自己刚动手打人的原因,并且道歉了,若张花花是个大度的姑娘,就不该计较。大堂不知情的一干人心里纷纷猜测,张花花是花花楼的红牌,一个不正经的姑娘和一个准备与人成婚的郎君站在一处,人人都会误会,怪不得朱珠会如此愤怒,动手打人。
张花花蹙眉,她脸上的五指印还隐隐作痛,这一巴掌她不能白白地受了。快步行了两步,一掌赏在朱珠的脸颊上,朱珠头顶带着笨重的凤冠,叮叮当当的珠子被打得摇摇欲坠,身体往后退了两步,难以置信地睁大眸子:“你敢打我?”
张花花嗤笑:“你当你是我们苏虞县的县太爷吗?老娘打的就是你。”
刚还十分柔弱的张花花瞬间成了一个河东狮,看得柴子然心情大好,如此的戏才够Jing彩,一手捏着杯盏,一手拿着瓜子,没了手拍掌,嘴里不忘了叫喊:“好,说得好!”
众人齐齐看向肆意慵懒地过分的师爷,齐齐满头黑线。
柴子然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