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管事自然得清闲清闲,若不然还当什么管事啊!有事办事儿,有活干活,击鼓鸣冤便升堂。若是都没有,自然是放假,放假,放假。”
“你……”随影目露凶光,心里替公子觉得更不值得。公子不就几日前,忽然做了个噩梦,让随风请了他来一趟。他倒好,不仅发了一通好大的脾气,还摔门而出。公子不计较且还主动示好,就等着他去县衙,让两人和好。谁知柴子然根本不领情,一连三日,连脸都不露。
若是家中有事就罢了,可柴子然这厮明明每日带孩童出来瞎逛,清闲得很。
柴子然见墨九君没发话让他放下手,犹豫了一会儿,手也就这么供着,脸上还是笑的:“随影,你家公子都没话说,你何必发那么大的火气。”
“你……”随影握紧拳头,见公子仍是没说话,主动拱了拱手:“多有得罪。”
柴子然瞧他这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脸上还是笑的,眸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墨九君:“您还没让我放下手呢!”
第一次,墨九君见柴子然正经同他行礼,未经他允许不放心手,如所有人般呆呆地立在他面前,等他的命令。墨九君心里五味杂锦:“阿然,在你心里我究竟算什么?一个……可有可无的路人吗?”
听着墨九君黯然的话语,柴子然顿了顿,随即扬起一个比刚才笑得还灿烂的笑脸:“九君公子怎么这般说话?您哪是路人啊!分明是星星是月亮,是高高在天上的大太阳。”
“若我不姓墨,你还会如此同我客套吗?”
“噗嗤。”柴子然揉了揉眼梢,讥讽道:“若您老人家不姓墨,我压根不会搭理你。”
“柴子然。”墨九君能忍,随影不能忍,撸起黑漆漆的袖子就想把他好一顿暴打。
“啊啊啊啊!杀人啦!杀人啦!”柴子然怕怕地矮着身体缩到小萝卜头身后,见他个儿矮,怎么也挡不住,便双手拖着小萝卜头的腋下举起他,挡住自己玉树临风的俊脸,怕怕道:“不要打脸,不要打脸,不要打脸,不要打脸。”
小萝卜头胡乱挥起小胳膊小腿打在柴子然身上,愤怒道:“你放我下来,你放我下来,你放我下来,你个坏蛋。”
“……”柴子然尴尬地放下小萝卜头。小萝卜头蹭蹭蹭地迈着小腿缩到墨九君身后,怕怕地揪着墨九君的裤腿,看着柴子然一副要哭但很倔强不能哭的小模样。
我方叛变,敌方人多。柴子然识相地朝墨九君鞠躬,老老实实地赔罪:“九君公子,我错了。”
“他打我屁屁,定不能饶了他。”小萝卜头龇牙咧嘴。
我方叛徒太过,柴子然悍然不动,低头把小萝卜头骂了几遍,等回去就收拾这小兔崽子。
墨九君嘴角勾起一抹笑,看不出是喜是怒是悲还是什么,拍了拍小萝卜头的脑袋,道:“他回去要是收拾你,你直管来告诉我,我替你报仇。”
得了人庇护的小萝卜头笑得扬起一排闪亮的白牙:“谢谢九君哥哥,您是个好看的好人。”
柴子然不屑地瞥瞥嘴:“小兔崽子。”
小萝卜头瞪了他一眼,抱着墨九君的大腿,天真无邪道:“子然叔叔书房中画了好多九君哥……唔唔唔……”小萝卜头扭头瞪着捂住他嘴巴的子然王八蛋。
柴子然把小萝卜提在手里,嘻嘻笑道:“这孩子胡说哈哈哈哈。”见墨九君疑惑的眸光盯着他看,柴子然心虚地低头,恰好看到墨九君黑色衣袍的银狼,狼头还是一如既往地龇牙咧嘴。柴子然的心更加虚,把小萝卜头夹到腋下,如幽灵般退后了几步,哈哈笑道:“我还有事,先行一步啦,哈哈哈。”
柴子然头也不回的跑着,哪儿的人最多就把头扎到哪儿,只盼着跟随他的炽热眸光能少点儿烤他的背脊。
“子然叔叔,我要吃桂花糕。”
“子然叔叔,我要吃花生米。”
“子然叔叔,我要吃冰糖葫芦。”
“子然叔叔,我要……”
带着一只小萝卜头跑了半个苏虞县的柴子然终于气愤地把人搁地上,气道:“你还想要什么?”
瞧见发火边缘的柴子然,小萝卜头把手里沾满了桂花糕屑子的小手擦了擦,道:“我要休息。”
虽这小子如此识相,可柴子然仍不释放不了心中的怒火,揉了揉发酸的小腿。瞪着提着咬冰糖葫芦棒子显然一个意犹未尽的小子,又走了一段路。
街边小摊叫卖:“卖煎饼果子,卖煎饼果子。”柴子然的身份本就在苏虞县打眼,如今成了新县令身边的大红人,更是无人不知。小摊主喜滋滋地朝流口水的小萝卜头道:“小公子,让你爹给你爹买一个尝尝吧!可香啦!”说着,用手扇了扇香风,让他闻得更真切。
小萝卜头仿佛这辈子没吃过饱饭似的,拽着柴子然的裤脚可怜巴巴的样子,让人看了好不忍心。但不忍心归不忍心,柴子然冷冷道:“叫你爹买去。”
小萝卜头可怜巴巴地拿小手擦眼角,仿佛一个小受气包的模样。
小摊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