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悠悠。与柴子然还有点儿小过节。
顾悠悠愣了一愣,心里百转千回,便轻侧了侧身体,让他入屋:“子然公子,屋外风大,请入屋吧!”门口不大,得了顾悠悠的‘谦让’,柴子然还得侧侧身体,才挤了进来。屋内摆放得颇为整洁,屋中央还放着一张大桌案,案上的新鲜猪rou被切得一条一条,一个男人正在徒手撮猪rou。
“这是……”柴子然没见过这些绝活,愣愣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年龄大概在四十岁左右,皮肤漆黑,五官深邃,长得强壮,光着膀子大大咧咧的。
顾悠悠道:“这是我丈夫,小张。”
“哦!”柴子然对他这个人不感兴趣,对他手中的猪rou更加感兴趣,兴致勃勃地走到他面前,看他继续卖力地掐猪rou。五指握拳,拳中放rou,他半蹲马步使劲浑身力气,一条长长的猪rou泥从拇指旁被挤出来。
柴子然眸光发亮,双手击掌:“好。”这绝活徒手掐猪rou馅的绝活比鸿门将军的铁砂掌厉害多了。
小张憨厚的笑了笑,放下手里的猪rou馅,道:“这位客人是?”
柴子然还未来得及说话,顾悠悠一口答上:“是京都有名的败家子柴子然,信悟侯的亲弟。”
被说败家子,柴子然习以为常,认真地拱拱手:“张先生好!”
小张道:“你甭这么叫我,我就是个大老粗,当不得先生二字,若是你不介意就叫我张哥。”
“张哥。”柴子然打蛇随棍上:“既然认了哥哥,我就是你弟弟了,弟弟有一事相求,还请哥哥帮忙。”
顾悠悠翻了个白眼,她就知道柴子然这个败家子没什么好事儿。拉了拉袖子,徒手抓了几条猪rou放进手里,扎马步用尽全力,欲把猪rou条变成猪rou泥。
有了张哥的表演,又可以欣赏张哥媳妇的表演,柴子然睁大了眼睛,不打算放过一个细节。可一刻钟过后,顾悠悠用尽全力的拇指旁并没有猪rou泥流出;两刻钟后,顾悠悠的马步有些不稳。柴子然把睁大了眸子的移到张哥身上,对方一脸‘她喜欢这样,我也没办法’,让柴子然顿觉徒手掐猪rou泥这门绝活若是人人会,那也是不可能的。
三刻钟后,顾悠悠娇喘吁吁,步履踉踉跄跄,浑身前倾,她手仍不放弃握住的猪rou条,忽然浑身一僵径直地扑去大大的桌案上。
柴子然做了一个欲英雄救美的架势,可这毕竟是别人家的媳妇,他如是救了,不仅害了顾悠悠还得害自己,走了两大步,又退了三大步。眼眸瞥见张哥紧张地救桌案上的猪rou与生死危难间,除了支撑桌案的四条腿,其余的东西都被他抬高,挪到了一旁。
“啊啊啊!”倔强的顾悠悠手里还抓住一把猪rou,摔到地上时终于顾不得猪rou了,五指摊开,露出完好无缺的猪rou条。愤愤地抬头瞪着张哥:“你个混蛋,谁才是你媳妇。”
张哥老实道:“你是我媳妇。”两只端着桌案的大手把有些歪的桌案扶稳:“但没了媳妇,我不会饿死,可没了猪rou,我就会饿死。”
“混蛋!”顾悠悠目露凶光。
“砰”地一声,张哥把手里的桌案跟四条腿子连着一起,顺带挡住了顾悠悠凶残的目光。
张哥心里在媳妇和猪rou之比较紧张猪rou,可他也不能放任媳妇不管,蹲身把媳妇从桌案低下拖出来,抱到一旁的小椅子上,歉意地对柴子然笑笑:“我这婆娘不能人省心,让子然兄弟见笑了。”
柴子然眨眨眼眸,心道:这便是刚才听到的声音。嘴道:“无妨无妨,你们夫妻感情还真是好。”
“哼,废话。我们是夫妻,感情怎么不好?”顾悠悠不屑地瞪了眼柴子然。她身穿粗衣布料,一言一行虽算不得什么贤惠端庄,可怎么看都是一名嫁为人妻的小妇女,难以与京都名ji这个名号联想起来。
“悠悠,别这么说,来自是客。”张哥本想让柴子然坐下,可整个屋子就一张凳子,他只好倒了一杯水:“子然兄弟刚才说帮什么忙?我们都是兄弟,什么都不在话下。”
看张哥那炯炯有神的眼眸,柴子然一阵心虚:“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昨日不小心丢了一本诗集,不知道张哥有没有收来?”
张哥歪头看了眼小门后的几个给小孩玩的破浪鼓,摇头:“都是那些玩意儿了,没了。”
柴子然颇为失望,告辞道:“既然如此,我到别处寻寻吧,多有叨扰,告辞。”
张哥皱眉:“子然兄弟,既然你来了,不如……”
顾悠悠拦在张哥面前,打开大门,笑道:“子然公子请。”
柴子然一步步走出大门,回眸一笑:“张嫂子,你相公叫我兄弟,你叫我公子,恐怕不太合适。可若是让你跟着你相公唤我兄弟,怕你也不太乐意,不然……”哼笑:”你叫我子然哥哥吧!”
顾悠悠脸色铁青,她保养得宜的小脸只有二十出头,正是花般的年纪,本叫柴子然一声哥哥的确不过分,可这厮那副流氓滑头的嘴脸,让她见了只想抽死他。
柴子然怕怕地退两步:“张嫂嫂,你生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