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烈日,整支队伍步伐整齐,纪律严明。
街道两旁的小老百姓极少见到这样的阵仗,皆议论纷纷。
一老生道:“这不是我们苏虞县新上任不久的县太爷九君公子吗?”
旁边一个提着菜篮子的大娘接过话:“好像是从县衙过来的,要去捉大贼人。”
摆摊的小哥儿抬头蹙眉:“咱们苏虞县已经好几多年没什么大贼人了。”
老生道:“是好些年,可胡同小巷那里不是一直很不太平吗?最近常常看见那群人浩浩荡荡地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大娘道:“是啊,好些年他们都没有动静了,一直安安分分的,怎么这会儿又出来了?”
小哥儿想了想,把眉蹙得更加深了:“好些是八仙过海那群草寇出现后,他们就常常出来,而且……好些人还上过山。”
……
旁人的议论墨九君向来不当一回事儿,可连苏虞县百姓都知道的事,为何他至今才调查出来呢?侧头看了眼办事不力的随风,后者深深把头低下,恨不得喊一百二十句冤枉。
他保证,他一阵战战兢兢,从无怠慢,尤其是与公子心尖尖上的人有关的大小事情。
胡同小巷很拥挤,墨九君等人排成了一条长长的队伍,一步步踏过漆黑的小巷,才过了几炷香的功夫,胡同小巷的老人小孩妇女汉子皆如能隐身般通通消失不见,独留一间间窄小Yin暗的小窑子。
几十间的小窑子,对墨九君等习武之人,一跨步便能走过。铜铃铛还是那个铜铃铛,彩带也还是那条随着风飘的彩带。叮叮当当的声响中,随风领着一部分衙役一脚蹿开窄小的木板,门板子咯吱咯吱作响。几人冲入小屋子,四堵围墙rou眼可见,四只‘桌案脚’老老实实地垂在地面,除了一屋子的碎木渣子,什么都没了。
随风走出门外,朝墨九君拱手:“公子,敌人潜逃了。”
“哼。”墨九君冷哼,眼眸余光瞥了眼他,默然地走入屋子。屋子窄小,装不下这么多人,其余衙役退了出来,独留随风随风两人伴在墨九君身侧。
墨九君看了眼用内力盯入地面的四条‘桌案脚’,眸光越发沉沉,半响,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张勋洛,你好样的。”
“九君公子。”屋外走进一人,身上穿着普通的平民服侍,身形瘦弱,双眼犀利,恭恭敬敬地站在墨九君跟前拱手,等公子发话。
墨九君面如阎王,冷漠狠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沉声道:“说。”
“前朝余孽广散人群,他们目的是寻找前朝嫡公主之子,欲拥立嫡公主之子为太子,光复前朝,一统天下。”
随风随影站在公子身后,把头低得极低,不敢看公子Yin沉的脸色。只听公子Yin沉的话语问:“找到了?”
那人道:“未曾。他们怀疑鸿门将军之子金鑫乃是嫡公主之子,可认真盘查后,发现金鑫确实是鸿门将军亲子,便放弃了八仙过海那几个草寇据点。如今,他们已转移了阵地。”
墨九君心里一团怒火燃烧,他与鸿门将军合力寻前朝余孽多年,谁知他们就藏在自己的眼皮子低下,若非寻前朝皇室血脉,他们也不会露出马脚。是前朝余孽太聪明,还在我朝太无能呢!墨九君从牙缝里把几个字挤出:“他们如今转移到何处?”
那人低头,满头大汗:“属下该死!”
“哼!废物。”墨九君气得踹了他一脚,把他踹得个四仰八叉,心里的怒火还是未得到宣泄。
随风和随影心头一跳,跟着跪到地上。公子平日里虽待他们严厉,可极少动手教训他们,若是真的动手了,表示他已愤怒到极致。
墨九君把十指攅得紧,满脸Yin沉,尽量克制住自己的脾气:“阿然为何而来?”
随风赶紧道:“子然公子是寻丢失的诗集而来。”
听到那本诗集,墨九君Yin沉的脸色好看了几分,可仍严肃着,看向把头低得极低的随风,眸光微眯:“从今日开始,你就去阿然那里。把你的事情通通交给随书。”
被墨九君踹得倒地装死的随书,心里大喜,有这样大好事他该早一点儿被踹的,麻利地从地上爬起,叩首道:“多谢公子。”
随风心情复杂地道:“是,公子。”
墨九君平复了心情后,盯着随书:“那个前朝皇室究竟是何人?”
随书低头道:“二十几年前,前朝皇室气数已尽,皇后便委托了一大臣收养前朝嫡公主,那大臣对前朝皇室忠心耿耿,当我军攻破城门后,便刎颈自尽身亡。前朝公主下落不明。但前朝余孽仍暗中保护公主十余年,为了保住她并且将来复国,他们想出了一个法子,给公主弄了假的身份,还把公主嫁给了圣上最信任的臣子。二十多年前,圣上最信任的臣子只有四个,其中最有可能娶到前朝公主的就是开国将军柴不愁。”
墨九君脸色Yin沉,心中的郁气难以平复,又踹了他一脚,这一脚让随书口吐鲜血,重重地倒出门外。随书仿佛一点儿都不疼,一骨碌地从地上爬起,趴在墨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