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可这下属插刀的时间,更是匪夷所思。
明明晚上是个适合作案的好时间,为何他要等黎明来了再插呢!
柴子然蹙眉看向墨九君:“那悬崖底……”
墨九君点点头,道:“人去楼空。”
“嗯!鸿门叔叔时运不济,居然随便捆了个张前龙的儿子,都能捆到草寇头顶上去了。”柴子然环手抱胸,一脸好笑:“不过,这张前龙还真是个人物,能从鸿门叔叔的眼皮子低下把自己的儿子带走。”
墨九君认可地点头,若非这草寇有十成的包围可以逃脱,怎会挑在八仙过海猖狂。他与鸿门将军研究过八仙过海可以藏匿的地方,把重要的地势分析了一遍,却还是漏了一个悬崖底。
到底是他们太不走运了,还是前朝余孽太猖狂呢!
点点微亮的星光照不进苏虞县胡同小巷尾的一处小窑子里头。
昏暗的蜡烛发出微弱的光亮,照亮了屋内唯一一张简陋的小木床,床上躺在一个浑身包满了白色绷带的姑娘,她脸色有明显的刮伤和青肿,闭着眼眸如同沉睡了一般。
阿达守在她床前一动不动,想捂住她的小手给她安慰,又怕弄疼了她而不敢轻举妄动,挠了挠头顶,却只能摸到头顶几圈厚厚的绷带。
顾悠悠轻轻推开小木门,小木门咯吱作响,阿达恍如未闻。顾悠悠把手里的夜宵放在阿达手里,见他一动不动,眉头皱了皱:“我知道你在怨我,可我只是把这小丫头骗去悬崖上,让她见到你的样子难受,谁知道她会这般蠢去跳崖。”
阿达受不得朱珠被人说坏话,蹭地从小木椅上站起,瞪圆了虎目:“我不许你这般说她,她是个好姑娘。”
顾悠悠恨他不成器:“你别好了伤疤忘了疼。”
“与你何干,你当你是谁?”阿达恨恨地盯着她:“阿娘与朱珠都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人,你别以为你爬上我阿爹的床就能当我阿娘了。”
“阿达,这话说得过了。”张前龙从小门外走近,蹙眉看着阿达:“悠悠待你如何,你会难道不知道吗?”看了眼小木床上昏迷不醒的朱珠,叹息道:“你且想吃点东西吧!悠悠也是为你好,若是你病倒了,朱珠便无人照顾了。”
阿达担忧的眸光落到朱珠身上,心中也知道刚说那话过分了,垂头道:“都是我的不是,对不住了,悠悠姐。”他拿起顾悠悠手里的白粥倒进嘴巴,如同在喝水。
顾悠悠见他肯吃东西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无妨,我们都是自家人。”她拿着空荡荡的碗再三叮嘱阿达好好休息,便与张前龙一同出了门。
两人走了几步,张前龙忽然停下脚步,目露歉意:“悠悠,你别在意,阿达并无旁的意思。”
顾悠悠侧头看他,脸上露出与平时无二样的笑容:“你当我会同一个孩子置气。”环手老气横秋道:“虽然我比他大不了多少年,可我就是比他大。”
张前龙点头:“不错,你最大。”
顾悠悠皱了皱好看的眉:“你是嫌弃我年龄大了。”
张前龙哑然失笑,摇了摇头,把深邃的目光投向一望不到底的黑漆漆小胡同,耳旁忽然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张悠悠挑了挑眉,呼唤在四处巡逻的草寇弟兄离去,拿着吃过的粥碗转身便消失在黑暗里。
黑漆漆的胡同小巷吹出阵阵的寒风,随着哒哒哒的响声越来越响,一袭风华如月的白衣也出现在张前龙的面前。来人谦和地行了个礼:“晚辈雨泽拜见张前辈,深夜来访,叨扰了。”
张前龙摆摆手,随意坐到门槛上,笑看了看楼雨泽俊美的容颜:“不介意就坐下吧!咱们叔侄也好几年没见面了,正好叙叙旧。”
“晚辈恭敬不如从命。”楼雨泽一袭白衣,如黑夜的银月,站在窄小脏乱的胡同小巷显得格格不入。可他神色平淡,又带着恭敬,仿佛这里就是他家,微微翘起的嘴角,仿佛有种终于能回家的念头。
“雨泽,这几年辛苦你了。”张前龙仰头想看看月圆,可小窑子之间隔得太近,屋檐太矮,除了几片长满青苔的破瓦片,他什么都看不到了。
楼雨泽神色如常,恭敬道:“雨泽不苦,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大业。”他父亲选择了这条路,便注定了他们子子孙孙都得走这条路。行走于自己的人生道路,从来都不苦。
张前龙拍了拍他的背脊:“你是个好孩子,可惜了。”他笑容带着苦涩:“有些话,我作为‘张前龙’并不适合说。可作为你的叔叔,我一定要说,若是你的人生能重新选择一遍,一定不要像叔叔这样。”
“叔叔!您……”
张前龙摆手,阻止他的话:“雨泽,‘张前龙’虽然是一条龙,却也是前龙。这个名字有两个意思,第一个自然就是守护前朝的龙;第二个便是通俗话语中的‘曾经之龙’。我方猛士自然将我视做守护前朝的龙;可jian贼朝廷却把我当成过去的龙。我究竟是否过去了,其实结局早已定下,只是我心拒不承认罢了。”
楼雨泽满脸震惊,呆呆地看着他,怎么也没料到英明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