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一块儿去了,他主动请缨道:“此事,雨泽愿意去一探墨九君的深浅。”
“万事小心。”张前龙点头,如今他们也没有比楼雨泽更合适的人选了。
春季是万物复苏的好季节,墨九君在县衙门口栽了颗大大的桃花树,听说这桃花有几百岁了,是从某个善于养桃花的农户手里花了几百两买来的。说起,这桃花它其实也满可怜的,桃花朵朵盛开时,便让人挖了;一路运来县衙时,在大平板车上颠了颠,在树上所剩无几的的小花也蔫了;运到县衙门外,把它小心谨慎地放地上,却被几个孩童抱着比摘花游戏,顽强的花骨朵,没有幸存下来,留了一地的花瓣尸体。
柴子然摇着扇子悠闲地晃着来,见一棵大桃花横着县衙门口,他目不斜视走向墨九君身旁,拿扇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九君哥哥,你作甚呢?”好好的种什么桃花?莫不是病了?
墨九君笑得一脸灿烂,柴子然不知如此形容此刻的心情,只觉得晴空万里的天空忽然来了一道晴天霹雳。
墨九君笑而不语,只从镶金边的黑色袖子掏出一本厚厚的诗集,塞到柴子然怀里,他胸口的金色银狼在耀眼的太阳下闪发出阵阵的金光,差点亮瞎了柴子然的狗眼。他愣了好一刻才问:“你在县衙发现宝藏了?”怎么今日格外亮眼睛?
墨九君还是笑着:“不错!”
柴子然浑身来劲儿,特意凑近墨九君耳旁轻道:“什么样的宝藏?”
墨九君很不谦虚:“无价之宝!”
柴子然眼眸发光:“借来看看。”
“在你手里。”
“哈?”柴子然一手拿扇,一手拿诗集,半响才回过神来,腋下夹扇,双手郑重地翻开诗集,只看了一眼便面红耳赤地把书合上,淡定道:“我还是一只童子鸡,你这样做合适吗?”
“大家都是男人,无需客气,这是二十年前的限量版,被我无意中发现在书房的暗格。知道你看不惯发黄的纸张,特意差人连夜画了一本新的给你。”墨九君笑道:“你从不同我客气,这会也无需装假,拿去就是了。”
若不是大庭广众之下,柴子然把一本活香活色的限量版男男春宫图扔给墨九君有失形象,他一定要朝他的脸,用手里的玩意儿当砖头拍死他。
墨九君见柴子然面色绯红,脸皮还是得保留些,淡淡地看着眼前的衙役挖坑栽树,忽然说了句:“阿然,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
“哈?”他说过很多话,哪句呢?
“你说过,待到桃花结果之日,我们一起去爬桃树摘桃子吃。”
&&&&&&&&&&&&&&&&&&&&&&&&第55章 番外二
缘分是一件微不可秒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想不通,却偏偏存在着。大人的缘分会影响小孩儿的缘分,比如说柴子然的阿娘,她性子随和却能入大长公主的眼,自柴子然出生,她便常常带着孩子到大长公主府邸做客,若是丈夫公务繁忙,她连自己的家都不回了,直接宿在大长公主府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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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幼的柴子然知晓阿娘喜欢大长公主,所以他在大长公主府邸尽量乖乖的,不讨人嫌弃,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个好孩子,都喜欢他。但当他就是不明白,为何有人不乖,且招人嫌弃,却还被人众星拱月地捧着。
后来,他知晓了,因为那人是大长公主的儿子,亦是当今圣上格外看重的亲外甥。
从他认识墨九君那日始,旁人就同他说,定要处处顺着九君公子的话做事,不可惹九君公子不高兴,更不可以在九君公子面前顽皮捣蛋。
他百思不得其解,便也不想解了。一日,阿娘与大长公主外出闲逛,他习惯了被大人留在府邸,并无不适,在大长公主府邸四处闲逛了起来。一首他听不懂的诗歌从湖心小亭子传出,那声音明明是个跟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孩童发出,背书的样子却是老气横秋,一双小手负在身后,面相淡然,像极了大他几岁的阿哥。
柴子然童心未泯,把旁人交代那些不可对九君公子如何如何的话统统抛到九霄云外。看墨九君那故意装老熟的样子,十分不顺眼,呼哧呼哧地跑到湖心小亭。
伺候墨九君一众的美貌婢女警惕地看着歪歪扭扭跑来的小孩儿。墨九君蹙眉问:“你是何人?”
“我来大长公主府邸呆了大半年了,你居然不认得我。”柴子然蹲着地上,包子脸满是痛心疾首。
“你才住了一夜,哪里住了半年。”墨九君睁大圆溜溜的眸子,稚嫩的小脸气得圆鼓鼓。
柴子然笑道:“原来你认识我。”呼哧呼哧跑到他身侧,抓起他的小手:“我是阿然,我们来玩儿吧!”
“荒谬。”墨九君呵斥,甩开他的小胖手,还因不习惯与旁人接触而轻推了他一把。柴子然眼眸瞧见一个仪容华贵的夫人走来,“哇”地一声倒在地上边滚边哭,还喊了几句:“墨九君欺负人,墨九君欺负人,墨九君欺负人。”
“阿君。”大长公主快步行至他身旁,抱起柴子然轻轻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