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后,从自己房屋的后窗跳出去,一路轻手轻脚地小跑,跑到后院儿木槿花树下,将事先用布条绑成的绳索套到树枝上,而后拉着布条向上爬,爬到墙边时,又拉着布条,沿着墙向下滑。
出逃得隐秘又成功,等莲儿他们发现,就是第二天了,那时候他已经回了兴顺胡同,而莲儿等人只知道他住在兴顺胡同,却不知道住在哪家,在孟桓回来之前,绝不敢大肆寻找他。
至于孟桓回来后……宋芷恨恨地想,说不定他都已经在扬州了。
想到这里,宋芷于不舍外,又生出一种莫名的得意——哼,让你欺负我,等我走了,你自己找去!
从孟府逃出去后,宋芷没有立即回家,而是找了个酒家住了一宿,第二天清晨才回兴顺胡同。
孟桓把宋芷关了有十余天,这么长日子宋芷都没回来,秀娘一早就在想他了,以为宋芷是跟那个心上的姑娘在一起,如今见人回来,高兴得像过节。
宋芷便把张惠的事告诉了秀娘,秀娘听后,果然很高兴,立即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杭州。
谁知宋芷却磨磨蹭蹭地说要再考虑一下。
秀娘登时了然,这是放不下在大都的心上人呢。
于是试探着说:“少爷若是想带上别人一起,也可以。”
带别人一起?宋芷莫名其妙:“带谁?”
秀娘心说:“少爷还瞒得紧呢,这样都不肯说出来。”
不过也是,能送得起那么贵重的玉佩的女子,身份定然不简单,肯定不能跟宋芷走。
秀娘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不就一个姑娘么,还是得不到的那种。等少爷回了杭州,杭州的好女子多得是,少爷自然会遇到更好的。于是欢欢喜喜地收拾起行礼。
孟府这边,廿二日早晨,莲儿按时来给宋芷送饭菜,敲了门,宋芷却没有按时出来拿,莲儿也没放在心上,许是睡过了吧?
毕竟宋芷这些日子表现得很安分,一点也没有要逃走的迹象,看着他的五个人,都没有料到。
又过了一个时辰,到巳时了,宋芷仍旧没有开门,莲儿开始有些慌了,跟两个婢女嘀咕:“先生不会病了吧?怎么还没起?”
两个婢女一向听她的,哪儿有什么主意,一听都慌了。
“侍卫大哥,”莲儿向两个近卫搭话,“你们能不能将门打开看看,先生巳时还没起,会不会病了?”
侍卫两个面面相觑,孟桓有多重视,他们是知道的,否则不会派他们俩来看门。
在心里琢磨了一下,如果宋芷生病,他们却没有及时发现,延误了治疗,他们可能的下场,心里头一凛,觉得可能会死得很惨,当即一起用力,把门给撞开了。
随着门栓断裂,“哐当”落地,屋内却静悄悄地没有生息。
“先生?”莲儿叫了一声。
“先生醒了么?”莲儿见没有动静,又问了一句,绕过屏风,见被子鼓鼓囊囊盖着一个人。
“这都没醒?”有个婢女悄声说。
倒是侍卫两个眼尖,眉头微皱,觉得那被子看上去比对,当即走上前去,将被子一掀。
登时露出了底下的枕头。
莲儿:“!!!”
一时间五个人都慌了,宋芷没了,受罚的可是他们。
“先生是从窗户逃走的。”有个婢女眼尖地看见窗户是开着的。
五个人连忙从房里出来,顺着后窗追,最后追到了宋芷翻墙出去的那棵木槿花树。
侍卫拉了拉绑得很结实的布条,明白宋芷肯定是昨夜逃出去的,现在已经决计已经找不到了。
“等着受罚吧。”其中一个说。
果然如宋芷所料,虽然发现他逃走,但孟桓不在,府里连个主心骨也没有,管事的是齐诺,齐诺派了人到兴顺胡同口守着,别的什么也没做。
宋芷在兴顺胡同待了两天,从早纠结到晚,扯着树叶子一片一片地数。
“走。”
“不走。”
“走。”
“不走。”
“走。”
扯到最后一片:“不走。”
宋芷甩了甩脑袋:“不走的话,秀娘那儿怎么交待?”
这两天秀娘的东西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只等着宋芷开口,眼看今儿已经是廿三,最迟廿五张惠就要走,没时间再拖了。
秀娘见她的小少爷拿不定主意,便拐弯抹角地问他:“少爷到底在犹豫什么?回杭州有什么不好么?”
宋芷拿眼睛看着秀娘,回杭州没什么不好,就是没有孟桓。
“……少爷是不是放不下什么人?”秀娘又说话了。
宋芷吓了一跳,连忙把眼睛挪开,不坦诚:“没有!”
秀娘:“若非如此,少爷对大都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宋芷抿了抿唇,还真没有。
“少爷,”秀娘拍了拍宋芷的肩,“天涯何处无芳草,从去年起,少爷就